等蒋舒冉离开蒋氏,蒋晏洲才划开手机。
上面是贺峥刚刚发来的信息:蒋总,人找到了。
城南地下仓库。
地上躺着一个被捆成一团的男人。
那张脸布满疤痕,面目全非。
蒋晏洲带着一身凉意从外面走进来,睨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沉声吩咐,“泼醒他。”
站在一旁的保镖接过水,直接把他浇了个透。
那男人瞬间被呛醒,“咳咳咳。”
有些惊恐地扫了一眼四周,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人,脸色剧变,“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着我?”
蒋晏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演戏。
他的演技真的很差。
走上前,昂贵的皮鞋直接踩上了他的脸,“我该叫你孙文远,还是文婷呢?”
那男人被踩得动弹不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蒋晏洲收回脚,居高临下地低睨着他,低沉的声音像是恶魔敲响的警钟,“你应该知道吧,你的那位前妻——杨婧,六年前就死了,死的时候疯疯癫癫,自己从楼顶一跃而下,脸部着地,入葬的时候,血肉模糊。”
“啧,真该让你看看的。”
孙文远面露恐惧想往门外逃,可是他被捆得死死的,只能像蛆一样挪动,“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杨婧,不是什么孙文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敢看蒋晏洲,但是能感受到蒋晏洲身上得压迫感。
蒋晏洲绷紧凌厉的下颌,眸底漆黑一片,“我最后问你一遍,十年前,疗养院的火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唐薇有什么关系。”
孙文远还是重复着那句‘不知道’。
蒋晏洲失了耐心,看了旁边的保镖一眼,保镖掏出一把瑞士jun刀,直接朝孙文远的手背刺了过去,捅了个对穿。
仓库里骤然响起凄厉地惨叫。
孙文远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
“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躲藏了这么多年,这次蒋晏洲不会让他逃掉的。
手上的剧痛让他有点精神恍惚,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慢慢撑起身子,靠在墙角,虚弱开口,“当年,杨婧嫌我没钱没本事,在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勾搭上了她‘闺蜜’蒋太太,赵品媛的丈夫,蒋世弘。”
“他们俩好了一段时间,被我抓..女干.在..床,离婚之后,我恨那个贱人,恨她肮脏,水性杨花,我明明对她这么好,当牛做马。可是她哭着求我原谅,说这都是蒋世弘逼她的,用我的性命要挟,她才不得不从。”
“我不能接受用这种方式换来的平静,想带着她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一辈子,可她说......”
蒋晏洲不想听他和杨婧的个人恩怨,蹙着眉想打断。
可孙文远越说越激动,还试图用那只对穿的手握拳,鲜血一股股地喷涌而出。
蒋晏洲只能先找人给他包扎下,别等下没说完,人就流血过多挂掉了。
“谢谢。”孙文远看着保镖随意给他缠了几圈绷带,道了声谢。
继续说道,“杨婧说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让我为孩子考虑,只要她跟着蒋世弘,孩子一出生就在上层圈子,那是我一辈子到不了的高度,我同意了,后来......”
后来就是,赵品媛出事被关进疗养院,杨婧怀了蒋晏惟,搬进老宅,陪着蒋世弘出席各种场合,以蒋太太自居。
谁知,十年前,蒋晏洲突然要把赵品媛从疗养院接出来。
这么多年杨婧都没和蒋世弘领证。赵品媛从疗养院出来,她就更加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蒋太太,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和当年一样,杨婧再次用孩子当借口,诱哄孙文远放火,造成疗养院意外失火,让赵品媛烧死在疗养院里。
“然后你就直接放火了?”蒋晏洲嘴里咬着烟,语气薄凉。
“没有。”
“在放火之前,有个女人给我听了一段录音,是杨婧的,那个biao..zi.雇佣了杀手,她要在我放火之后杀了我,毁尸灭迹,让人查不到她身上。那个女人还告诉我,蒋晏惟不是我的儿子,是蒋世弘的,我一直被骗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蒋晏惟不是你儿子,为什么还要纵火。”贺峥听完之后问道。
既然孩子已经不是他的了,为什么还要自己背上人命。
“因为...因为那个女人说,不管这把火我放不放,疗养院一定会‘失火’,杨婧也不会放过我,给自己买下隐患。她说她会给我一笔钱,让我按计划行事,留下一些指向杨婧的证据,她跟我保证不会让蒋太太出事,会让杨婧得到报复,而且事成之后会送走我,保证我的安全。”
“至于你说的唐薇。”孙文远想到蒋晏洲之前提的名字,“我是真的不认识她。”
说完之后,孙文远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这是他这些年最悔恨的一件事,他从一开始就信了杨婧的鬼话,以蒋世弘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用人命要挟,就为了得到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他也是事后才知道,赵品媛在那场大火中瘸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