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们对他这方面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知道怎么样打断他的自恋,那就是马上打住,转向下一个问题。
“走吧,别假惺惺装好人了,反正你不就那几家需要拜年吗,不到两个小时就完事儿了,回来再睡一会儿也行。”
元清雨说罢直接往外走去。
出去走了两百百多米,陈辉听见她们都在呼呼地给手哈气,才发觉出来的时候没戴手套。
“在这里站着等一下,我回去给你们拿手套。”说完快速地往回跑去。
“哎,你别回了。。。。”他都已经跑远了。
回来的时候,跑得着急,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脚底打滑,侧跪下来,他赶忙用没拿手套的手撑住地,才没趴在地上,要不然被她们看见那狼狈样,多丢人。
几双慌张的脚步跑过来,把他扶起来
“笨死了,这么平的路都能摔倒,有什么用!”
“哎,你呀,慢点儿走就行了,跑什么跑。”柳雨霏任何时候都很温柔。
戴上手套就暖和多了,元清雨想到他的手上还什么都没有呢,于是准备拉着他的手,给他取暖,陈辉躲了一下, 笑道:“不用了,我不冷。”
元清雨见他这怂样,气极地说:“冻不死你,活该!”
走到一个约有六十米长的斜坡那里,虽然天还黑着,但陈辉依然看见路上都是白白的雪,就知道这段路她们没法走了。
“呃,你们看,这路上的雪都被冻硬了,一步三滑的,走下去我估计你们得摔十几二十次。”
最后在商量了之后,由陈辉一个一个地把她们抱下去。至于为什么不是背,那还用说吗?
虽然他对路况很熟,但是抱柳雨霏和郁流雪两个人的时候,还是摔了好十几次。为了不摔到她俩,每次摔倒之前他把她们双手平举起来,以至于每次都是腰和脊背着地,抱了两个人下去之后,陈辉感觉自己都只能扶墙走了。
回到元清雨面前,陈辉无奈地笑道
“只能背了,我抱不动了!”
“没用的东西!”虽然这样骂,但是元清雨当然不会让他太劳累,于是乖乖地趴到他背上去。
陈辉感觉到背上两大团柔软挤来挤去,心里激动,从后面揽着她的手不禁往高处放了放。
“哎,你这混蛋,手往哪儿摸呢!”
“嘿嘿,你那里很软,我想摸摸。”
“又不是没让你摸过!”
“那天晚上谁知道你穿着那么厚的裤子呢,摸着不过瘾。”
元清雨见他越说越下流,就一只手脱了手套往他脖子里塞,边塞边骂
“狗东西,怂狗,冰死你。”
“哎,你两只手拖住我啊,一只手我都要掉下去了。”
元清雨见他就用一只手拖着自己,导致那大手都覆盖到自己后面了,以为他故意想占便宜,就把手从他脖子里抽出来,朝他空闲的那只手掐去。
她的手在他手掌里摸到了热乎乎的液体,她知道那是血。
“刚才取手套回来摔倒时磨破了?”元清雨轻轻地问
“嗯。”
她心里大为感动,嘴放在他耳边
“你真想摸的话,回了汉原,你想咋样都行!”说完用小舌尖在他耳朵里快速地转了一圈。
陈辉身体一个哆嗦,就站不稳了,他为防后倒摔到元清雨,只好用力往前倾,重重地趴在地上。
“哎,你咋这么没用呢。。。。。”
又摔了两次以后,终于到了四奶奶家门口时,陈辉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腰酸背疼。
进了屋一看,人都齐了,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五伯五伯母,还有几个哥哥嫂子刚好都在。
看见陈辉他们进来,女性亲属们都拉着柳雨霏三人的手说话。
“孩子,晚上没睡觉吗?”大伯母看着三个女孩子都是一脸的疲惫,还有黑眼圈。
郁流雪想起陈辉这几个小时,又是要斗地主脱衣服,又要熬夜,又是在院子里说一大堆垃圾话调戏她们,就指着陈辉说道
“还不是因为他,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我们谁都没睡着。”
这话在别人听来可就变了味儿了。
二伯母马上在脸盆里到了热水让她们洗手洗脸。
陈辉等跪在四奶奶面前磕头,说着祝福祝寿的话。等他磕完头,因为刚才被摔得太厉害,腿软腰酸,腾地一下,又单膝跪地,柳雨霏和元清雨从两边扶着把揉着腰的他扶起来。
元清雨知道他刚才背自己的时候摔那两次比较厉害,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逞什么能,流雪和雨霏完了以后非要我上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小身板有什么用!”
柳雨霏也说道:“我都还没说话,他就直接把我抱起来了,谁知道他这么没用!”
陈辉当然不能任由他们污蔑自己:“你们说什么呢,我身强体壮,威武霸气的,就你们三个,绰绰有余好不好!”
当然被三人齐齐给了一个白眼和鄙视
“没用的东西!”
周围的长辈和哥哥嫂子们见这三个女孩子这么直爽可爱,什么话都敢当面说。
二伯母拉着郁流雪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