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霏接话：“这么说你回答喝茶两个字，就是告诉他你还准备继续把公司开办下去？”
“嗯，但是你说得不完整，除了这个外，还有就是也直白地告诉他，我找他就是冲着北城的项目，没有别的目的。”
“那么他接下来给你倒了一杯开水，你喝了，又是什么意思？”元清雨继续
“他给我倒开水，他是想表明他知道我现在欠很多外债，手上没有一点资金，肯定是吃不下他这个项目的，还是先找一些小的，稳扎稳打，慢慢来。而我把开水喝了，是我告诉他，我把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了，不影响他这个项目的施工，同时，就算他把这个项目的利润压到很低，我也想做。”
两人瞠目结舌，两个字居然有这么多名堂！
“后来呢？”柳雨霏越来越有兴趣。
“后来我也给何山倒了一杯开水，他拒绝喝。”
“啊，我知道了，何总是要告诉你他不会故意把这个项目的利润压得很低。”元清雨颇为自豪，得意洋洋。
陈辉瞥了她一眼：“何山没有这么肤浅，我也没有。”
柳雨霏捂嘴偷笑，元清雨脸皮微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们不可能连续讨论相同的问题啊。我给何山倒开水，是告诉他我围绕着他这个项目做好准备了，我这段时间所有的工作和决定都是根据他这个装修项目来做的。所以这杯水他不能喝，他只能放那里或者倒掉，倒掉的话表示他拒绝。”
“那要是他喝掉呢？”元清雨捅了陈辉一下
“喝掉的话就等于他认同我围绕着他这个项目做决定的做法，你们说他怎么可能会对这作出表态呢？所以你认为那个时候是我在考虑，其实是我在给他时间考虑。”
柳雨霏不能认同：“不对呀，他没有理由对你这么好，你又不是他女婿”嘲笑地看着陈辉，指了指沙发上中午何扶摇坐的位置。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对你这么好，更谈不上什么责任。这可是过亿的项目。”
“你们想想，何山这么多年都不干房地产了，和我也没有工作交集，为什么我们每年还能坐在一起聊好几次呢，因为我和他聊得来啊，每次他说什么我都懂，我说什么他也懂。更何况，他北城饭店的设计和深化设计还都是我找人给他做的。”
“你什么时候给他做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几个月不一直在装死猪嘛！”元清雨很不屑
陈辉尴尬地挠挠头：“不提那些了，别提了，就在前两个月，那时候我虽然决定要离开汉原市了，不过他找我帮忙，我还是请中州市的一个朋友过来给他做了，设计费省了二百多万，他要给我拿五十万好处费，我拒绝了。”
柳雨霏实在无法理解：“你那时候不是穷得都只能喝十来块钱的酒了吗，为什么不要，那属于中介费，帮他剩下的。”
“那个。。。哎，其实也没别的原因。我不是决定要走了嘛，想着表现得高风亮节一点，以后他对清雨能好一点。”
元清雨一脚踢在他小腿上：“谁让你暗中对我好了，活该穷死你！”
柳雨霏站起身来，冷不丁一下把元清雨推到陈辉怀中：“嘻嘻， 有些人心里指不定正搁哪儿美呢，恨不得马上投怀送抱，嘴上却凶巴巴的，我来帮你一把。”
“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受不了了，咱们可就不能愉快地交流了啊”陈辉颇为无奈地说道。
可惜这俩人哪会理会他这种威胁，反而挑衅起来：“受不了你能咋，你就是个不举的怂货，对自己心里没一点数吗？”
陈辉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今天晚上就没吃东西，饿得受不了了。”
两女这才想起来自己晚上都吃过饭了，唯独他还没吃。也不再问问题，招呼着他吃饭。
陈辉靠在沙发上，看着一人给自己盛汤，一人给自己倒酒，不禁感叹：“真是皇帝般的享受啊，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世的善事，才有这辈子的福报。”
盛汤和倒酒的人都停了下来，柳雨霏转过头：“你真的觉得你这辈子是福报而不是受罪？”
陈辉嘴角微微勾起，漆黑深邃的眼睛里荡漾着极致的温柔，看着她们两个，像是看着自己轮回百世都要拼死守护的至宝：“那当然呀。我能健康地长大，又能遇见五个可以交付身心的知己，这么多么幸运的人生啊，难道不是福报吗？”
他每次温柔地对她们笑时，她们都会感觉犹如春风拂面、夏日暖阳、秋水怡人、冬雪凌释，让人不禁沉浸其中，心旷神怡，悠然自得，无论有多少烦恼和忧愁，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女听他说得真诚，又想想秦泰恒说的那些，沉默了下来。
陈辉当然知道她们为什么沉默，想逗她们开心,就又摇头晃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可是李延年还是写的不够贴切，要是我呀，宁不知十八层轮回，也要佳人。”
元清雨无奈地说道：“你这张破嘴呀，整天就知道炫耀卖弄。”
气氛轻松下来。
柳雨霏温婉恬静地问：“什么样的女人在你心里才是值得你那样做的女人呀？”
陈辉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