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定了定神,强撑身体,走进屋去。
“我说干啥呢,你们三个小美女要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倒是挺养眼的,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啊,我倒没什么,见惯了你们母夜叉的形象,可你么好歹得替人泰恒考虑考虑啊,这不把小伙子吓坏了嘛,哈哈哈!”这尴尬的干笑,没有一个人附和他。
元清雨呆看着他,苍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强撑着没有一点力气的身体,耳边只有柳雨霏那句话在嗡嗡地响:“在亭子里长凳上从六点躺到现在。。。”心绞痛得要碎了,他一定是非常难受才会在外面躺下,这么冷得晚上他又躺了两个多小时。
陈辉看见桌子上的饭菜,又看了看元清雨泪眼朦胧的脸,他温柔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朝秦泰恒走过去:“泰恒,不好意思,你看这么快又见面了,改变有空咱们在一块儿坐坐,出去饭店也行,在家里尝尝我的手艺也行。”
秦泰恒没有接他这个话,而是严肃地说:“在人家女孩子家里留到太晚不太好吧,陈哥,你什么时候走,要不我送你?”
元清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秦泰恒,他怎么能说这种话!
连何扶摇都有点不满意了,这秦泰恒怎么能说出这么直接、充满火药味又意有所指的话。
陈辉看见柳雨霏马上就要暴怒,赶忙笑着说:“这过来拿了钥匙就走,今天浑身湿透了,得回去换衣服。你们慢慢吃,有空的时候记得让何小姐告诉清雨一下,我请你吃饭。”
元清雨追到门口:“你。。。。”沮丧万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辉看着元清雨脸上的沉痛、后悔、愧疚和伤心,过去握了握她的手,弯起手指敲了她头一下:“你可是女神御姐呢,一向凶狠霸道,这怎么变成了受委屈的小绵羊了,赶快回去,我衣服湿透了,要马上回去换换,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电梯门开了,陈辉正要进去,秦泰恒追到门口:“陈哥,问你个事情,你听说过综合性系统创伤应激阻碍症吗?”
陈辉脚步一顿:“没有!”拉着柳雨霏走了进去。
元清雨看着电梯关门,到了一楼, 回去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泰恒,你怎么能那样说话呢。虽然我不喜欢那个木头桩子,但我是因为他对清雨姐的做法啊,既然他能让清雨姐这么上心,那他就肯定不是坏人,你刚才有点过分了。”何扶摇依然非常地不满。
“我故意的,我知道那样说非常不妥也不礼貌,但是我要证实我心中的猜想,我就必须故意那样说。”秦泰恒一本正经地说道。
“为什么!”两人齐声问。
“姐,你和刚才那位柳小姐,你俩谁对陈哥了解得多?”秦泰恒真诚地望着元清雨。
“差不多吧,大部分我俩都知道,又都有一些我知道或者雨霏知道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姐,你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对陈哥更没有恶意。我刚才那样说,陈哥肯定得马上走,一会儿你把柳小姐找来或者咱们去她那里,我问你们回来,等把情况说清楚了,我再告诉你们。”秦泰恒眼神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元清雨只能相信她。
陈辉两人到了柳雨霏家里。柳雨霏把拖鞋拿出来:“你先去洗下澡,要不然真感冒了,你看你刚才都冻成什么样子了,真丢人。”
陈辉不理她,找到纱布棉签和碘酒,洗了一个温热的毛巾,把柳雨霏拽过来,轻轻地把她手上伤口附近擦干净,摸上碘伏,用纱布慢慢地包扎起来,动作比柳雨霏自己都轻柔,生怕弄疼了他。柳雨霏满脸笑容,像是吃了一罐蜜糖。
包扎完毕,柳雨霏气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大声嚷嚷:“不行,我非要找元清雨算账,就仅仅因为给那两个人做饭,居然挂咱们电话,绝交,我明天就要和他绝交。”
“哎,清雨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会这样做,明明是那何小姐挂的嘛。你这么激动干嘛,想变身化为母老虎吗?”
陈辉拿边说边上钱包钥匙和充电器,柳雨霏见状赶忙抓住他:“你干嘛呀,这么晚了还要走?”
“嗯,我衣服今天都被洒水车和汗浸湿了两遍,得回去换换。”
“你去洗澡,我现在去旁边给你买套衣服,都还开着门呢”柳雨霏说完就要往外冲。
陈辉拉住她:“不用,我是得回去换换了,另外,我台式电脑了还有点资料要整理一下发给赵鹏,让他明天去甲方那里提报。”
柳雨霏其实知道拦不住了,只好说:“好吧,那你回去吧,我明天开始就放假了,你要做什么事情,让我去给你当司机。”
“我当然要叫你啊,这么漂亮一个小美女当司机,又能养眼,又能动手动脚占便宜,不叫的话才是傻子。”陈辉颇为流氓地坏笑
“贫嘴,你快滚蛋吧,回去马上洗澡换衣服,别熬夜!”柳雨霏踢了他一脚。
陈辉出了小区的门,立即扶着电线杆吐了起来,今天头疼了三四次,一次比一次厉害,刚才差点都忍不住了。
恢复了几分钟,拦辆出租车,到长庄的时候,头疼头晕得都快站不起来了,踉踉跄跄地爬回二楼自己的房间,衣服都没脱,给赵鹏打电话说了下明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