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姐,刚才我和他视频,怎么看见他浑身是水在外面站着啊,今天温度这么低,还刮着大风,多冷呀,你让他进去,赶紧给他头上和身上的水擦掉。”元清雨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对柳雨霏说道:“刚才他进来又出去了,我正在交接工作,顾不上。”
“那你交接工作还得多长时间?”
“一个半小时吧。”
“我知道了,那你先忙着吧。”柳雨霏挂断了电话,心里还在想,这今天是怎么回事?
元清雨心神不定地在和何扶摇交代工作,时不时偷偷看下外面的大门口身影。过了一会儿,就看不到了,拿起手机,也没有信息。她的脸垮了下来,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何扶摇见状,走到角落里小声地打着电话:“你还得多长时间到啊?”
“在停车了。”
柳雨霏给小朋友们教完年前的最后一堂钢琴课,锁上位于盛世国际商场的店门,开车朝海悦楼走去。
“扶摇,我来了。”胡思乱想的元清雨听见清脆爽朗的笑声,抬头一看,一个戴着眼镜,皮肤白皙,风度翩翩,文质彬彬,清秀俊雅的男孩子走了进来。
元清雨认识这个男孩子,何扶摇的同学,家境颇好,父亲是汉原人民医院的院长,母亲是一个律师,而他自己则是一个心理医生。印象中好像听何扶摇说过,哈佛大学心理学专业博士毕业,目前在汉原市开办一个著名的驼峰潜意识咨询研究中心。
“泰恒,你过来。”何扶摇热情地打招呼。
“姐,你帮我招呼下我同学啊,我上楼和肖姐谈点事情。”
“好的,你去吧。”元清雨冲何扶摇说道,然后给秦泰恒倒了杯水,招呼他坐到吧台旁边的茶桌上。
“泰恒,听说你代表汉原市去美国参加学术研讨了?厉害呀,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没有让扶摇给我说一声,好给你庆祝庆祝。”
“姐,你可别取笑我了”秦泰恒不好意思道“我哪里能代表汉原市啊,只不过论坛的负责人是我读博时候的导师,专门让我去长长见识的。”
秦泰恒家境优越、自身条件优质还是专业技能顶尖,可是这个年轻人彬彬有礼,和善,谦虚,醉心于学术研究,他身上并没有年轻人的那种浮夸。
“泰恒,你就是太谦虚,扶摇不喜欢太谦虚的人,她会觉得这种人没自信,没力量,所以你这点得改改啊,不过你毕竟还年轻,谦虚在这个年龄段还是优点。”
“不是吧,姐”秦泰恒用手抚额“你才比我大两岁而已,说得好像差一辈了呢。女大三抱金砖,你和我的年龄差距都不够我抱金砖呢。”
“嘻嘻,你这样说,让扶摇听见了,看她怎么收拾你。”元清雨有意忘掉复杂的情绪,对着秦泰恒取笑。
“姐姐,其实我喜欢的是你。”秦泰恒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哈!”元清雨夸张地笑着,并作出东张西望的样子“我得看看扶摇听见没有,听见的话让她现在就修理你一顿。”
“扶摇要修理我的话,你要帮忙拉着哦,谁让我这么喜欢姐姐你呢”秦泰恒一样做出东张西望的样子。
“好呀,你年轻帅气多金又多才,你喜欢姐姐的话就来追我啊,反正姐姐现在也是单身。”元清雨装出一本正经,可她这一本正经维持了不到三秒,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马上笑得弯腰拍胸,花枝乱颤。
柳雨霏把车停在陈辉面前,摇下窗户,戴着墨镜,酷酷地说:“上车!”
把车放到停车场,柳雨霏拉车陈辉往海悦楼大厅里走,嘴上埋怨:“笨蛋,这么冷的天,满身是水站在外面,干嘛呀,玩儿行为艺术吗?冻不死你!”
“没事儿,我不冷,我一直在想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感觉冷,不用担心”陈辉永远都是一脸温柔的笑意。
柳雨霏恨恨地掐了他胳膊一下:“少臭美了,鬼才担心你。冻死你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冻死你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笨蛋,也是好事。”
陈辉和柳雨霏走进大厅,刚好听见了元清雨和秦泰恒的最后一句对话。
柳雨霏看着说笑的两个人,白了一眼道:“你不是说在交接工作,忙得抽不出三分钟时间嘛!”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抽纸,细心地一点一点给陈辉擦着头发和衣服上的水。
“你看,都头发上都结冰了,还说不冷,死鸭子嘴硬啊你,就不应该管你,反正你也不冷!”柳雨霏嘴上唠叨个不停,手上也没停。
元清雨听到说头发上结冰了,赶忙拿了毛巾跑过了,想了想,没有动手,把毛巾递给了柳雨霏。
柳雨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毛巾,使劲儿地在陈辉头上揉搓,扯到头发把他疼得龇牙咧嘴的“霏儿,你轻点,我这是活生生的脑袋,不是你的玩具,你要谋杀亲哥吗。”
“我就用大力,疼不死你,你看看你,衣服到处都是脏的,你躺地上撒泼驴打滚了?”柳雨霏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怎么说话呢,你见过像我这种才华气质高大上,人品好到不像样的驴吗?”
“你的高大上我从来没看出来,不要脸我倒是经常见,清雨姐,你说是不是?”柳雨霏擦完头发,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