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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生如此(1 / 2)

回到家之后,果然如同小时候一样到处都是对联。爸爸妈妈的笑容依然像小时候一样慈祥有爱,看到我回来了赶忙上前迎接,拿过我手里的东西走进屋子躺在床上的是我年迈的奶奶看着她白发苍苍的样子我忍不住鼻头一酸走过去轻轻摸着她的头叫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微微启动着嘴唇:“小夏,奶奶的乖孙女回来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吃力,我用力点着头,生命临近的样子就是这样的吧。

爸爸妈妈跟我说:“得把你弟弟也从国外叫回来,恐怕你奶奶挺不过今年了,一家人在一起也算是没有遗憾。”我点点头就给弟弟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喂,姐怎么了。”

“今年你回家过年吧,毕须回来奶奶怕是挺不过去了,所以我们一家人得团聚在一起。”

“什么?好我马上订机票回家,一定要等我回来。”挂断电话以后我就去帮妈妈准备年夜饭,虽然是大过年的日子但是我们家里却一点喜气都没有,因为我们要失去奶奶。最难过的应该是爸爸吧,人们常说每个人的归宿都是落叶归根可是要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去怎么样都是伤心难过的,奶奶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把想留给我们的东西都默默的准备好。晚上我们看着春晚吃着年夜饭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突然奶奶将自己准备的红包交到我的手里说:“奶奶的乖孙女,奶奶看着你长大这么多年了,你是越长越漂亮了,奶奶已经算不清给过你多少次红包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我一辈子活到这个岁数已经够了,你爷爷比我早走三十多年不知道在那边有多孤单,现在看着你们都长大成人我真的很欣慰也可以放心的离开。”

“奶奶,您说什么呢?明明是您自己说的要永远陪着我们的,怎么要食言了吗?”我已经忍不住哭了,我知道那些话都是骗小孩子的只是我就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傻孩子,这个世界上唯一永恒的东西不是活着而是死亡,还是传承。一个人死了总有一个人证明他活过,不要难过我走了以后还有爸爸妈妈和弟弟陪着你,你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知道吗?”我哭的泣不成声,我知道她在安慰着我的情绪可是我要怎么就接受呢?奶奶对着爸爸说:“儿子,妈妈陪伴你到这里就足够了,本来在你爸爸离世的那一刻起我应该跟着他一起去的可是你爸爸说孩子还不够成熟要我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你一步步走向成熟走向人生的正轨之中这才算是完成任务,现在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以后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下去了。死亡是每一个人的必经之路没什么可怕的,我走到头了你还得继续。要说遗憾的话,就是没有机会看着我的宝贝孙女出嫁和我的宝贝孙子娶媳妇。但是没关系你们要替我看着他们成家。”

爸爸全程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流泪,我知道爸爸此时此刻也不是那个坚不可摧的人了。第三天奶奶也住进了医院,弟弟也正好赶了回来,他跪在奶奶的病床前:“奶奶,您不要走好不好,您答应过要一直陪着我们的,您不可以丢下我们。”奶奶膜直接额弟弟的头:“小秋,奶奶骗你的,奶奶没办法永远活着,奶奶要过去陪你爷爷了,你爷爷等奶奶太久了。小秋奶奶走了以后要努力读书知道吗,你们姐弟二人要互帮互助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欺负你姐姐了,你们永远是一家人奶奶希望你们相亲相爱。”

看着摸着弟弟头的手突然垂下去,我知道她走了。我控制不住大哭起来试图叫醒她可是不管用了。弟弟也是不愿意起来还是爸爸拉起来的,连医生都不忍心说出那句节哀顺变。葬礼上街坊邻居都来看望奶奶,有送花的有鞠躬的。向冬望也来了她用心疼的眼神看着我,在人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以后我还是绷不住哭了出来,他把我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慰着:“好了好了,人人都是如此没关系的,还有我在你身边你奶奶还会在另一个地方看着你好好生活。她希望你快乐知道吗?”

对啊,她一直都希望我快乐,其实一直以来我跟弟弟一直都在被她照顾和陪伴殊不知在爷爷过世的情况下她一个人是有寂寞。她说爷爷等她太久了,她一个人活了三十多年一辈子有多少个三十几年呢,她有遗憾吗?有放不下的东西吗这些我好像都没有仔细的观察过。一生的时间够一个人干什么呢,生儿育女就是一辈子的时间,在爷爷过世的时候奶奶就说:“真是太可惜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世界,没有在一起看一本文学校说,没有在一起听一首经典老歌,说真的有时候直到一个人死亡才知道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来不及去做,一起啊你总是以为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的是时间去做,总是想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现在看来全错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会在人的眼前消失,所以不要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时间就去做吧,等来等去都是遗憾。”

是啊,在等待的过程中本该有时间去做的事情就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机会,奶奶的遗憾估计有很多吧,也许她就是在不断地等待之中失去了机会所以在她过世的时候带着遗憾去找爷爷了,如果另一个世界也可以做一些事情的话我希望她跟爷爷能把活着的时候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情通通做一遍,我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人的一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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