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蓝慌张抬头,入目是厉晋远那张冷峻的脸庞,犹如上帝的鬼斧神工,眉目疏朗,精致而充满了男子汉气概。
天热,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剪裁精良,勾勒出倒三角的身形。先前全扣上的纽扣,此刻解开了两粒,领口微敞,他俯身抵住林甘蓝的姿势,明晃晃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下意识地,林甘蓝舔了舔唇,喉咙有点发涩。
厉晋远眼神清明,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眸微弯,更明亮了。
她恼羞成怒,皱着细眉:“色情狂,又发作了?”看见她这幅样子,厉晋远仿佛欣赏一幅意蕴深长的名画,居然好心情地“嗯”了一声,带了薄茧的指腹在她的眉间摩挲,把紧皱的眉抚平。
他微垂着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额头,密密麻麻,酥酥痒痒,润物细无声般,似乎正缓缓潜入她的身体。
林甘蓝想拂开他的手,刚有动作,就被他的大手攥住了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握得牢牢的。
“还记得在超市收银口,你应承过我什么?”她愣住,不记得了。
“我让知非骑马马,你……就得付出点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舒缓,她仿佛置身于冬日暖阳的笼罩之下,舒服得简直犯规,让人压根没法集
中精神好好回忆。
“想不起也没关系,闭上眼睛。”他是一个出众的魔术师,不过寥寥几句话,林甘蓝竟然魔怔般,真的乖乖闭上了眼。
他的手指抚上她柔顺的发,沿着光洁的额头,拂过微微颤动的睫毛,最后定格在她的脖颈一侧,轻柔摩挲,如阳春三月的暖风微动。
他贴得更近了,几乎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甘蓝浑身绷紧,捏住他的衬衫衣角,揉成一团。
她想逃,可是被充满男人荷尔蒙的清冽气息包围,浑身酥软,连迈开腿的力气都没了。
厉晋远的眸子暗了暗,把她双手反剪在背后,借力压住她的背,逼得更近了。
两人间,几乎不留缝隙。
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脏,贴着肌肤加速跳动。
厉晋远的眼底掠过一丝狠厉,像是见了血的野狼,垂头咬住她的衣领,扯开。
露出一方雪白的天地,激起人的探索浴望。
楼下,厉知非像蚂蚁搬家一样,把超市战利品一点点搬进了厨房,往楼梯的方向走,清脆地朝楼上喊:“爸爸,蓝蓝,你们还没找到新围裙吗?”“来了。”生怕他看见这一幕,林甘蓝慌忙应声,明显能听见重重的鼻息,仿佛快哭了。
她不死心,又推了推厉晋远
。
这次,他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林甘蓝逃也似地跑下楼。
她奔向卫生间,想洗把脸,差点撞上厉知非。
关门的瞬间,她听见孩子懵懂的疑问:“蓝蓝,你哭了?”——卫生间亮着一盏小灯,散发出黄澄澄的光,不算亮,林甘蓝依然觉得刺眼。
她握紧拳头,忿忿地捶向墙面,发出沉闷的一声“砰”,墙没事,她的手先疼了。
这情景,多像她和厉晋远之间啊。
想到这儿,林甘蓝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陡然沮丧。
该死的色情狂!
居然有反应了!
这男人,忒不正常了!
她整理好衣服,掬一捧水洗把脸,撑着双臂,看镜中的自己。直到脸上的绯红完全褪去,才拉开门。
厉晋远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脖子上挂了一条小黄人围裙,呆头呆脑的小黄人衬着他那张冷峻的脸,有点反差萌。
他解下围裙,给她挂上,轻描淡写:“抱歉,我记错了,家里没有新围裙,你用李婶这条吧。”林甘蓝鼓了鼓腮帮子,劈手夺过围裙:“厉先生,真是谢谢你!不敢劳您大驾,离我远点就成!”他展眉,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转身往楼上去:“完事了,去书房找我。初试,你应该能过关,我不是个说话不算
话的男人。”——夏日午后,阳光透进厨房,万物都笼罩在黄灿灿的柔光里,昏昏欲睡。
厉知非却精神极好,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具,绕着她直打转。
“蓝蓝,你竟然能单手磕蛋,好厉害呀!”“哇,变成蛋黄糊了!”“蛋糕模具真可爱。”有他在身旁叽叽喳喳,林甘蓝心情反而好些,动作熟稔地打蛋,加糖和黄油,直到将蛋黄糊搅拌至丝绸般顺滑。
厉家厨房里有烤箱,她把蛋黄糊倒入模具,放进去,就成了。
等待的时间,她还做了些寿司,每个寿司都小巧玲珑,四五岁的孩子轻轻巧巧就能握住,两口一个。
海苔包裹着洁白的饭粒,隐约露出缤纷的水果馅料,看得厉知非咽了咽口水,乐得直拍手问。
烤箱时间到,发出“滴滴”的声音提醒,林甘蓝把出炉的杯子蛋糕拎出来。
厨房里,瞬间香气四溢。
酸奶和覆盆子果酱登场,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生命力,握勺的手微抖,在蛋糕表面勾勒出一个圆润的桃心形状。
再撒上细碎的芒果粒,点缀了翠绿欲滴的薄荷叶,好看又美味,泛着小清新的调调。
她拨一拨小家伙看呆掉的脑袋瓜,莞尔一笑:“做个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