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努力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她告诉自己,不能慌乱,只有冷静分析才能让自己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逃跑或者反击的机会。可是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打颤。她不停的扭动挣扎向后退,粗糙的绳子在她的手臂和手腕上擦出了几道伤痕,和着方才鞭笞留下的伤口,疼的秦宜宁脸色煞白。
只是她一双眼眼亮的吓人,即便在如此满身血污的狼狈时候,依然丝毫不掩她的容色。
那八个壮汉越发的兴奋了,怪叫着向着秦宜宁身边冲了过去。
阿娜日看的极为得意,抱着肩膀得意洋洋的看戏,还禁不住大笑出声:“我看你往后还能如何得意!你就好生享受吧,我们鞑靼的汉子可比你们大周的要强得多!哈哈!”
秦宜宁口中塞着破布,想骂都骂不出声,只气的双目赤红,发出一阵阵呜咽声。
壮汉已到近前,最先到达的两人猴急的很,一个去褪自己的衣裳,一个去给秦宜宁捆着腿脚的生子松绑。
秦宜宁咬紧牙关,所有的挣扎都被他们按住了。
腿上的舒服一解开,她就狠狠的踹向面前距离最近的那个人的要害部位,可她卯足了力气的一脚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
他们都是阿娜日身边贴身护卫的高手,秦宜宁只是力气大一些,又没有武功在身上,到了此时竟然全然无计可施。
秦宜宁的心中渐渐地染上了绝望。
虽然她一再的安危自己,没什么,就当是被狗咬了。可是哪有一个女人会不在意这样的事?
她瞪圆了的双眼中渐渐蓄了泪,这时她多希望逄枭能忽然出现,将这些人全都杀掉。
可是秦宜宁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逄枭和季泽宇在李启天的监视之下生活,哪里有可能潜入鞑靼又恰好赶来?况且京城还有秦家、逄家的那么多口子人,逄枭不是独身一人,难道不需要考虑家族的安危?
道理秦宜宁都懂。
可是她还是会忍不住的落下眼泪。
阿娜日看着秦宜宁如此狼狈,越发的得意了。她兴致盎然,仿佛就打算在此处欣赏一出好戏。
谁知正当为首的汉子一把撕破了秦宜宁的衣裳,发出布料破裂的声音时,木门忽然被一阵风吹开。随即便有一个黑影鬼魅一般的飘了进来。
阿娜日目瞪口呆,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八个汉子已经血溅当场,扑通扑通的跌倒在地。
而阿娜日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匕首。一个人从背后捂着她的嘴,用鞑靼语道:“可汗,别动。”
阿娜日看着面前黑衣蒙面人帮秦宜宁松绑,又听背后那人有些熟悉的声音,不由得瞠目结舌。
背后的人,是陆衡!
秦宜宁这时还没从震惊和惧怕中回过神来,便已被松了绑。
她身上的衣袍不是被鞭子刮破血迹淋淋,就是被刚才那些人撕扯破的,此时她真是动一下都疼,狼狈至极。
但她对上面丢开绳索打算站起身来的蒙面人,心里还是一跳,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时,陆衡挟持着阿娜日,低声道:“可汗若肯答应不出声,我就不杀你。你若是叫嚷开来,我会让你们整个皇族的人都陪葬!”
阿娜日的嘴动了动,又去扯陆衡的手。
陆衡知道她有话说,但怕一松手她就会叫嚷,自然是不会松手,而是低声问道:“你若是答应我不叫嚷,我便松手让你说话,否则我会一刀解决你,你可以试试是你的人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子快。你若答应就点一下头。”
阿娜日满心的不爽,可到底还是点了一下头。
陆衡稍微松手,但架在阿娜日脖子上的刀子却往前进了一寸。
那日被逼的往后仰头,也没敢吵嚷,只是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这些卑鄙的大周人!”
“卑鄙?可汗真是过谦了,比起可汗来,我们的手段又算什么?”
“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待会儿思勤发现我不在,必然会派人出来找我!城里也会戒严,到时你们是插翅也难飞!”说到此处,阿娜日有些得意,看了一眼已经扶秦宜宁站起来的蒙面人,道:“可惜你跟错了主子。否则你的身手往后还能在军中效力。本汗也会提拔你。”
陆衡的匕首将阿娜日的脖颈划出了一道印子,“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风凉话,足可见你是不怕死。”
阿娜日疼的瑟缩,却丝毫不肯退让,咬牙切齿道:“本汗死了,你们一个都出不了大都,驸马一定会为本汗报仇,到时你们也要下来给本汗陪葬!”
阿娜日的声音一有要拔高的趋势,陆衡的匕首就再度威胁的贴上,唬的阿娜日声音一顿,不再言语。
她还有大好江山和未来,为什么要在这里丧命?
秦宜宁白着脸理了理衣裳,不至于衣不蔽体,随即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情况。
外头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此时地上很七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