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忽略,朝着最里头走去,
引入眼睑的是一张,用梨花木搭成的朴素床榻。
李锦溪把上面的床褥全都掀起,
“帮我把床板敲烂。”
“好。”
李三娘功夫不是盖的,上前踏踏两脚,床板从中间断成两截。
李锦溪上去,将断裂的床板勉强拼接在一起,又把床褥整整齐齐盖了回去。
力求造出一个,和破坏前“完全相同”的模样。
“走吧。”做完这些,李锦溪挥了挥手,“咱们去竹安茶馆。”
李三娘:“……”
所以,你这么大张旗鼓,就是为了做个这?
是她见识少了,富贵人家,都喜欢这么玩的吗?
窗外,是一片幽静的竹林,
成年竹子的高度约莫三至四层楼高,李锦溪坐在二楼隔间,能够看到近处青翠的竹叶,远处一截一截的竹子藕连到顶端。
李锦溪叹了口气,这个地方,她来过的。
也不知道江少宁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想必定是悠哉悠哉,快活至极吧?
蛐蛐的存活期快要结束了,接下来应该物色好的斗鸡了。
百戏楼又出了新的节目。
“夫人,是不喜欢这个地方?”
对面,春娘忐忑的问道,
为了见对方,她特意选了个适合李锦溪身份,“极为雅致”的地方。
有茶博士上来煮茶,李三娘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自己亲自动手。
动作熟练漂亮,是现下女子们常用的“凤凰三点法。”
李锦溪觉得这次和春娘见面,她变得拘谨了不少。
“你不用这样的紧张。”
“你以后得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老板之一,态度霸气一点。”
她上来先画了个大饼。
李锦溪说不要紧张,春娘就真的不紧张了。
能说出京城最大的老板,说明对方没准备放弃她。
况且,干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察言观色,随机应变。春娘很快就变回“正常”了,
“上次根据您说的,春香楼已经扩张了,奴将周围几个铺子全都高价买了下来。”
李锦溪先给她点了个赞:“你做的不错。”
不等春娘高兴,话音一转:“就是你这春香楼的名字起的也太俗了。”
“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干嘛的,容易往那方面想。”
春娘噎了一下:“让人知道干嘛的还不好?”
不用说容易往那方面想,就是那方面的啊。
李锦溪摇了摇头:“不好。”
她指了指正在烹茶的李三娘:“不信你问她。”
李三娘喝了一口茶水,认同道:“确实不好,越是要干什么,越不能写什么。男人就喜欢装模作样。”
李锦溪:“……”
是这个理,倒也不必说的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