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某件事上想要压过顾淮一头的计划,彻底告于失败。
一连三天,她把那本书的《上》《中》《下》三册都实践了个遍,都没有成功过一次,还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一如昨夜,她被顾淮安排进了笼子里。
一个长方形,仅容一人栖身的铁笼子,最上方是两个锁扣,将人呈现“大”字型牢牢固定在里面。
李锦溪抬头,就能看见一根根黑色的铁框,泛着冰冷的光泽。她毫不怀疑,这个高度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这搁谁谁不害怕,她吓得小腿打颤,苦苦哀求了看起来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整体不甚清醒的男人半个夜晚,眼睁睁的看到顾淮眼里神情从平静,变得越来越开心……
“夫人,我错了。”
“再也不喝酒了。”
顾淮胳膊以上趴在床边,下身半蹲着,从李锦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脑袋,
顾淮以一种略显卑微仰视的姿势,在为自己昨日的失态行为道歉。
他平日是喝酒的,坐在他这个位置的人,少不了会有一些应酬。但顾淮从不会把自己喝醉,将自己脆弱的状态暴露在别人面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在酒桌上时刻保持清醒,保证自己在此种状态下不会答应任何人的无理请求。
可昨日坐在身边的人是李锦溪,顾淮就没有那么强大的戒心了。
小姑娘长的艳若桃李,因为同样喝了酒的缘故,一双眼眸泛着水光近乎溢了出来,声音细细的,像是撒娇,整个人从骨子里显出媚态横生,斟了一杯酒:“这是女儿红,出嫁的时候才能喝。”
他无法拒绝。
“我一开始没想喝那么多的。”顾淮叹了口气。
李锦溪自己把头蒙进被子里,幽怨的控诉:“你出去。”
正是因为这点,她才气,顾淮一开始确实没有喝多,那酒是她想尽办法,喂给顾淮的。为此都不惜牺牲……色相。
本以为会得到一个酒精麻痹之下任她蹂躏的,乖巧版顾淮。没想到事与愿违,对方借着酒劲本性暴露,更加放肆了一番。
这不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李锦溪越想越郁闷,双手捏着被子举过头顶,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胳膊,上面红痕交错,纵横。
顾淮喉结动了动,不自觉的下移视线。
这和他预想的情况很像,如果就此把人囚禁在这里,
“顾淮!”
李锦溪恼羞成怒,她蒙着被子,突然听见人不说话了,就知道对方准没想好事,
“你在想什么呢!”
顾淮抬起头,对上一双生气,灵动的眸子,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样的李锦溪,和笼子里的不一样。
“溪溪不要再勾引我了,我会控制不住的。”他声音低哑,偏过头,尽力压抑着什么。
什么叫我勾引他,李锦溪气的不轻,觉得这个人就是有病。
“你是不是脑子有……”
然而不等她说完,顾淮看她起身,像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神情严肃的出去了,一只袖子掩面。
……
“你要回去。”李锦溪坐在大厅主位上,有些惊讶的看着程沐楚。
“是的,案子结束了。”程沐楚有些紧张的说道。
大理寺的效率很高,七日之前她们家的冤屈得以昭雪,当初负责管辖程家村的县令以及配合他上门抢掠的亲戚尽数被查办,一起处以来秋后问斩的极邢。之前丢失的财产也一部分折回,收到了她的名下。
七天了,这七天李锦溪没有主动赶她走,可她的事情办完了,已经没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了。
程沐楚的眼眶有些发红,幼时亲人去世后,李锦溪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
李锦溪点了点头,“查清楚就好。”
“你就这么回去,那些财产怎么办?”倒不是觊觎她这点银钱,而是如今这个时代,一个孤女手里赚着大把银子,
“你的那些亲人在你落难时,尚且没有管你。如今富贵了,再回头向你讨要……”
这种事放在现代都屡见不鲜,拥有巨额财富的父母双亡,留下未成年的孩子。孩子被判给监护人的那刻,财产到不了孩子手里,暂且由着监护人掌控。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可这笔钱怎么花,花了多少,又很难去定义。
通常情况下,监护人对待这个孩子并不会真的做到视若己出。并且随着时间的增长,孩子越来越接近十八岁成年,为了人性欲望的贪婪,把孩子做掉,亦或者不小心变成残废,由他们继续抚养,也不是没有可能。
程沐楚身为一名未成亲女子,在这个时代,就和未成年是一样的道理。
程沐楚前几年没有钱,拥有监护权的亲戚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人去管她,任由她在那里自生自灭。
现在她有钱了,
程沐楚眨了眨眼睛,瘦小的胳膊随同脑袋一起垂了下来,肩膀抖了抖,似乎很是无措:“我也不知道。”
李锦溪看着就又心软了,她问道:
“你识字吗?”
“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