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一身黑色披风,将自己从上到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元英还觉得奇怪,这是什么人啊,竟然把自己搞得如此神秘?
直到他将披风褪下,她才看清了原来是温如玉。
她瞬间一脸戒备地看着他,觉得他此行一定没安好心:“温公子深夜前来本郡主的寝室,怕是有所不妥吧?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会有损我们彼此的声誉。”
“郡主不必担心,在下来的时候已经甩掉了尾巴,是独自一人前来的,今夜相见之事,我保证不会有别人知晓。”温如玉一脸笑意。
元英不想与他过多纠缠,直接就问:“温公子这深夜到访,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想告知元英吧?”
听了这话,温如玉直接向元英走近了几步,眼里多了一丝丝玩弄的意味:“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来找郡主叙叙旧吗?”
“温公子还是别说笑了,我与公子并不相识也不需要叙旧,你还是说说今天的来意吧!”元英下意识就后退了。
呵,你还是第一个不想与我叙旧的女人呢,果真是有意思极了,不想就不想吧,不管是真是假,本公子都有的是耐心!
想到这里,温如玉挑了挑眉,看了眼葡萄和石榴:“不想叙旧也罢了,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请郡主先退下左右!”
一听到要让她俩退下,这下葡萄可是第一个不同意了:
“大胆刁民,我可是郡主的贴身婢女,我要是走了,放郡主一个人在屋里,你要是借此机会行不轨之事那可得了!”
石榴这下也赞同葡萄的话,点了点头,坚决不肯退步。
元英见此,只能开口说道:“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心腹,知道也是无妨的,温公子还是请说吧!”
“哦?温某人想知道,那么萧墙之内的事情也是可以让她们知道的吗?”
果然,一听到萧墙之内这个词,元英的脸上就不由地沉了沉:这个温如玉在说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了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元英就攥紧了手心:“你们俩先去外面守着吧,这里有温公子即可。”
葡萄和石榴还是一脸的不放心:“可是,郡主……”
元英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听了元英都这么说了,她俩这才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外边走去。
“现在,没有别人了,温公子有什么可以直说了。”收回了笑容,元英神色冰冷地看向温如玉。
察觉到了元英态度的变化,他淡淡开口:“郡主不必如此,毕竟想要对郡主行不轨之事的,又不是温某人。”
元英有些激动了,“你这话是何意,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温如玉见元英的神色,心中一喜,如此一来,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怀:“郡主与其问我,倒不如去问问你的弟弟——元序少主。”
“呵,温公子的手未必也伸的太长了,就连皇家之事也敢非议了吗?”
“若没有证据,温某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郡主请看!”温如玉从袖子里掏出来刚刚截获的那小卷纸条,递给了元英。
还顺便解释了下这个纸条的由来:
“实不相瞒,今夜我的属下外出巡视,偶然见碰见郡主身边的一个安姓婢子偷摸出门,我的下属觉得她形迹可疑,就跟了上去,这才截获了这份情报。”
元英半信半疑地接过,打开,那上面竟然赫然写着:明日射猎之时,定将元英带到后山猎林。
元英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嘲讽:我的好弟弟,你终于是要对我下手了吗?
见元英已经看完了,温如玉这才开口:“本以为郡主身在皇家,应该一生一世享尽荣华,没想到竟也和温某人一样,活的如同草芥,不由自己啊!”
元英嘴唇轻抿,“想必温公子今夜前来,也不是为了和元英一起讨论身世之悲,境界难过的吧?”
温如玉见元英这么直接,也是尤为赞赏,“郡主好眼力,自然不是如此。”
他故意顿了顿,又接着说着:
“郡主与温某同样身怀才能,却处处受人压制,难道郡主就想一辈子居于那个草包少主之下,看着他坐上嫡长主之位吗?”
元英假装听不懂他的话:
“元序身为嫡长子,将来自然是要继承大统的,这有何不妥呢?”
温如玉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
“郡主实在是糊涂啊,以郡主这般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统领天下,指日可待,怎可一辈子藏拙呢?”
“那依温公子所见,元英又该如何?”元英假意问他。
听到她的话,温如玉嘴角上扬,立刻弯下腰,对她行礼道:
“温某不才,自愿辅佐郡主,只求郡主日后当上女帝,不要忘了温某的一臂之力即可。”
元英听了,心底顿时升起了一阵寒意:
好你个温如玉,竟然把算计打到了我的头上,还真以为我是元序那个傻子,能够任由你摆布吗?
温如玉看着她眉头紧锁,以为她是动心了,还在诱导:
“郡主还在犹豫什么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元序少主早就想对您动手,你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