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火急火燎地跑进母亲屋内的时候,屋里头正焚着香,金川主夫人刚刚梳洗完毕,此时正坐在桌前享用早点。
一见到女儿这么早就跑过来,川主夫人心里头还觉得奇怪呢?
怎么平时叫都叫不醒的人,今天是怎的回事,竟然也会早起了。
金川主夫人笑着和身边的老嬷嬷打趣道:“你们都给我出去瞧瞧,难不成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元英跑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擦汗,进了金川主夫人的房里就开始东瞧瞧西看看。
川主夫人见女儿像只壁虎一样,疑惑的问:“元英,你这是在我这里找什么呢?”
她见哪里都没有父亲身影,径直就问金川主夫人:“母亲,父亲呢?他不是刚刚还在这儿吗?”
“你这孩子,一大早上的在说什么胡话呢?你父亲这会子不是刚刚下早朝么,应该是回勤政殿里去了,怎么会来我这儿?”川主夫人听了元英的话,也摸不着头脑了。
元英这下才明白了,这该死的元序!居然敢耍她,看她这次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一转身,就是往金川主的勤政殿跑去,连川主夫人在她身后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还没到勤政殿呢,远远地,她就看见元序从门口大摇大摆地晃出来了。
一见到她,元序竟然还嘻嘻哈哈地笑着:“早啊!皇姐,这么巧啊!”
巧什么巧,巧你个大头鬼!
元英气鼓鼓地问他:“你个骗子,竟然骗我说父亲在母亲宫里头,居心何在?”
元序却还装模作样:“皇姐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咱们今天不是才见这一次面么?”
“懒得和你说,我要进去给父亲进献策论了,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元英看不惯他这副虚伪的模样,转身就要进去。
元序一把拦住了她:“什么策论?哦,忘记告诉皇姐了,我已经把坊市制度革新之法,以及想要重新设置一个夜市的想法和父亲说了,父亲可是非常满意,对我赞许有加呢!”
元英一听,不由愣了,他现在说的不正是自己写的策论吗?怎么变成元序的了,而且还已经和父亲说过了。
她连忙翻了翻袖子,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那几张纸,她一拍脑门,猛得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她不是和元序撞了下吗,这么说一定是那个时候就掉了!
一定是这个狡猾的家伙,趁那个时候偷走了她的策论!
“你这个小偷,是你偷走了我的东西,我要去父亲面前揭发你!”元英气急了,没有等门口的公公进去通报,就直接冲进了勤政殿。
“随你的便,那策论本就是我呈现给父亲的,你就算去说了又如何?”
元序表现得毫不在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此时金川主正因为得到了解决方法,此刻正眉飞色舞的和几位司市的大臣在兴高采烈地商议着。
这次他心里头对他这个儿子还是满意极了,虽然元序平时不着调什么都比不上元英,但是一到政事上没想到他那么上心也很有主见,金川主顿时心里欣慰极了。
“父亲!父亲!!”
一看见元英这么毫无形象地冲了进来,金川主的眼神立马显得不悦起来。
他没好气地说着:“你这是做什么,没看见我这里还有事儿吗?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半分作为金川郡主应该有的样子?”
元英也不顾上看父亲的脸色了,只顾着跟父亲辩解:“父亲,元序刚刚是不是给你看了有关坊市制度改革的策论啊?”
一提到弟弟,金川主本来有些不悦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些许自得的神采:
“你弟弟这次的确不错,他说的举措都很有用,对我们金川的坊市制度改革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元英不想听父亲再这么夸下去了,就直接开口打断:“才不是,元序就是一个小偷,他那个脑袋怎么能想出开设夜市这样的解决方法,那些策论全部都是我写的,父亲您是昏头了吗,连我和元序的字都认不出来了吗?”
一旁的几个大臣的脸色都变了变:向来端庄的元英郡主这是怎么了,竟然敢说川主昏头了,这是不要自个儿的小命了吗!
果然,金川主听了,立即勃然大怒,手袖一挥,整个案台上的东西都被扫落: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在外人面前和你父亲说话的吗?什么字不字的,元序不过是刚刚跑来和我说了点关于坊市革新的想法,还说想要再去请教请教你,虽然什么延迟市集交易时间的想法有些幼稚 ,但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一些见解,你这个姐姐就是这么见不得幼弟好吗?生为女子不仅不知道恪守本分,一天到晚还妄图沾染这些事情,真是给我丢脸!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元英第一次见父亲发了这么大的怒火,楞楞地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一旁的小杨子反应快,一把将元英拉了出去。
门外的元序可是还没走,他可是特地留下来看元英的笑话的。
“你以为我会笨到把你写的策论拿去给父亲看吗?真是够蠢的,皇姐你一个女人家还是少操心这些东西了,整日再自己的闺房里面绣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