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朔的茶杯在一旁敲的叮当响,生怕他们忽略了这个地位一直都不高的二哥。
单珺眼皮子抬了抬:“再敲就坏了。”
喝了弟弟倒的茶,他目前心里嘚瑟的起飞,没心思计较单珺的凶言凶语:“单珺,你给我放尊重点听见没有,少在这没大没小的。也就我不跟你计较,做弟弟得有做弟弟的样子~”
说着伸手过来还想摸摸单珺的短毛寸。
单珺侧身躲开,冷森森的警告:“欠收拾。”
盛怀朔缩回手,真不禁逗,动不动就要打架,真是受够了。
宫瑜看两人的互动,心里嘀咕:她以前没有听说他还有个二哥,不过这二哥…这老板跟公司里的传言实在是相差的不是一丁点啊。
唇角微微抿了抿,开口适当的解释道:“二哥。之前…单珺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有这层关系。”
所以上次见面也没打个招呼。
盛怀朔丹凤眼撑圆,怒怼单珺:“你不会是先上车后补票吧?”
盛家宏咳了咳,这叫什么话。
盛怀朔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堆长辈在,换了个说法:“我是说,你不会先把人套牢了,才说家里的事吧?”
虽然盛怀朔跟单珺一向都是打到大的,但了解单珺脾性方面一点都不比大哥少。
毕竟单珺混不吝的那个阶段,每天横行霸道胡作非为的时候,他盛怀朔基本都是参与对象之一。
单珺鬼精鬼精的,三两句话哄的二哥跟着他一起上房揭瓦,最后盛家宏也不会说什么,只打一顿盛怀朔就算事情结束了。
家里一贯的风气就是宠着单珺这个小崽子,被打一顿又一顿的少年盛怀朔在单珺一口一个二哥的叫声中反复迷失自我,屡屡挨打屡屡帮凶。
长大了才终于被打透了,这心思也算是明晃晃的亮出来了,单珺这小子,在他这分明就是个白皮儿黑芝麻馅儿的!!
这么多年丰富经验,他还真就一眼就能猜到单珺想放了什么屁。
单珺伸手过去握着宫瑜的小手习惯性的揉捏,嘴欠的说:“你管我,你一天五迷三道的,打扮的好像个花孔雀,爸不是不嫌丢人,是爸懒得管你,少跟我装蒜,有能耐你也领回来个媳妇儿。”
这句话算是压在点上了,盛家宏,单文淑的视线不约而同的凌厉起来,直勾勾的威慑力打在盛怀朔的脸上。
盛怀朔一抖,毫不犹豫的甩锅:“这事儿怎么也轮不到我啊,要找找大哥,盛怀锦一老单身汉,比我还老呢。”
一众人看过去…
盛怀锦:……………(/_\)
宫瑜浅浅的笑着,看他们你来我往,心里想,这一家子不再来几个勾心斗角的妯娌还真算不上正常的豪门深似海。
套路不对吧。
正想着,被单文淑疯狂暗示的盛家宏开口:“小珺啊,你们两个之前也没回来看看,啊,当然了,结婚是喜事,啊哈哈~ ”
宫瑜没言语,单珺喝了口茶,茶杯清脆的敲击在茶几上,他扫了眼四周,淡然开口:“我跟宫瑜认识的时间不短,这事儿我之前跟妈提过。”
说着目光追到单文淑那里,单文淑跟他一对视,心里暗暗倒着酸,果真是上次说的那个丫头,实际上她心里是放心一些的。但是能这么快就牵着领证了,甚至都没有征询过她这个母亲的意见,她总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身边唯一的小崽子也要离她而去了。
单珺笑着继续说:“我们俩第一次见,我对她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但当时她…当时我有纪律,也没什么开始,就这么结束了。”
“我退伍回来,老天爷兜兜转转又把她送过来了,呵,有时候我自己想着也觉得,缘分这个东西,还这他妈的有意思,知道我惦记了这么多年,不想让我这么亏了。”
“当着宫瑜的面儿,今儿我正好把事儿都给你们摊开了。”
他握着宫瑜的手紧了紧,怕她慌张,也怕她不舒服。
但是单珺知道,与其留有以后各种各样的可能,还不如这话由他直接就挑明了说,既然今天挑明了,以后有事儿他单珺直接出来找人,犯不上他自己的媳妇儿再一个不注意背地里掉那些小珍珠。
他顿了顿:“宫瑜家里父母离异了,各自有家庭,我们两个领证,是我主动的,别说你们不知道,她家也不知道,公平公正。”
“我之所以不问你们,不是不负责任,也不是不顾及你们,更不是任性妄为,相反,不管是你们还是她父母,我尊重所有声音,但只做我自己,我带她,做她自己”。
宫瑜被他握着的手炙热滚烫的温度似乎直接穿过心脏,紧紧包裹。
她睫毛轻颤,指尖捏在茶杯上微微泛白,视线透过杯中淡黄色的茶水看到杯底的纹路,眼睛一遍一遍顺着纹路追踪,耳朵仔细的听着男人低沉坚定的声音。
“所以说,这事儿,你们谁也别有意见,有意见跟我说,不过话我也说明白了,你说我就听,我听了不等于我听你的。”
“宫瑜呢,在二哥公司上班,这事儿说来也挺玄乎的,跟我没关系,她自己靠着能力进的盛世,二哥应该知道,新人入职不到半年,熟悉业务,手上空窗期不短,以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