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棉布,感觉能用的上的都抓了一把。
缇娜低着头静静的站在车边,眼神涣散不发一言。
宫瑜把小药箱放进去,想了想,开了后门,搀扶着她进去,随后自己也跟着钻进去。
她断了半截的指甲已经露出了一块嫩肉,这会儿坐在车里周遭都安静下来,指尖揪心的疼痛感一阵一阵往上涌。
宫瑜看着她上车的时候想扶一下前座椅,似乎顾及着受伤的手满是血污,伸出去又慌忙收回来。
她侧了侧头,假装没有看见缇娜的那丝窘迫。
自顾自的把她受伤的手捏在手里,掰了一根碘伏棉签,小心翼翼的提醒:“应该很疼,稍微忍一下,我动作快点。”
缇娜点了点头,依旧不想说话。
宫瑜细细的清理伤口,一碰到,手指条件反射的一抽一抽,抽的宫瑜胸口闷闷的,呼吸不畅。
她师父一向都是人前明媚热烈的样子,办公室里自信张扬,侃侃而谈。
而眼下,把自己缩在壳里,满目呆滞,毫无生机的女人……幸好碰到了,所以没给她独自舔舐伤口的机会吧,这种反差真切的让人心揪。
但宫瑜想,无论是谁,早晚会明白,生活中真的没有几件事是值得搭上我们的人品礼貌,格局和教养的。
除非他先没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