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飞握着慕浅离的小手,轻轻吹了吹,“疼吗?”
慕浅离委屈巴巴的点头。
容毓飞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国舅。
“她手背上的伤,你弄的?”
张子墨咽了咽口水,一时搞不懂容毓飞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手上的伤,大概是刚才打他的时候弄伤的。
也算是他弄的吧?
“太子殿下,这个女人手背上的伤,是刚才打微臣的时候弄的,求太子殿下给微臣做主啊!”
容毓飞眼神锐利,如同两把利剑一般,直直地盯着张子墨。
说出的话也如同万丈冰原上刮过的阵阵寒风:
“本宫怎么觉得,她伤的比较重呢?”
张子墨顿时目瞪口呆,“太子殿下,您……”
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他现在鼻青脸肿的,身上全是伤,肋骨还是踹断了三根。
这个女人只是手背有点红肿好吗?
太子殿下竟然说,这个女人伤的比他重?
“太子殿下,明明微臣伤的比较重,微臣才是吃亏的那一方啊!”
容毓飞凉凉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眼神不好,判断错误了是吗?”
难道不是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张子墨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没有没有,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判断错误呢?”
容毓飞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慕浅离手背上的红痕,“既然你把本宫的女人伤的这么重,是不是该赔偿医药费?”
什么?
还要赔偿医药费?
张子墨顿时欲哭无泪,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被这个凶悍的女人打了一顿不说,还得倒赔她医药费!
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洪亮就特别上道,“太子殿下,草民刚刚误伤了公主,愿意赔偿两万两白银,作为医药费。”
说完,他在心里默念,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慕浅离附在容毓飞耳边,低声说道:“这个人是京都最大的米商,洪进财的儿子。”
容毓飞挑了挑眉,就是那个罔顾百姓死活、故意抬高粮价的洪进财?
很好!
慕浅离悄悄握住昭云公主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三个字:
配合我!
“两万两白银,确实可以赔偿公主的医药费。可是你刚才口口声声的说,要把公主抓进府里,专门伺候你——”
说到这里,慕浅离故意拖长了尾音,“洪公子,你故意羞辱公主殿下,这可是藐视皇室的重罪呀!”
羞辱公主,等同于藐视皇权,轻则流放,重则抄家灭族。
洪亮顿时欲哭无泪,公主一进来就暴揍了他一顿,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要把公主抓进府里呀!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昭云公主虽然不明白慕浅离为何要恶整洪亮,
但是看到恶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被冤枉了也不敢反驳。
这种感觉貌似还不错!
所以昭云公主毫不犹豫的配合慕浅离,她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眼泪差点都流出来了。
“呜呜呜……皇兄,这位洪公子,刚才一直说,要把我抓进他的府里,做她的暖脚丫鬟!”
“他还辱骂我,甚至还让人赶紧过来杀了我,皇兄,我真的好怕。呜呜呜……”
洪亮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公主刚刚说的那番话,半真半假,他一时间还真无法反驳。
容毓飞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洪亮,久居高位的霸气展露无遗,带给洪亮浓浓的压迫感。
“洪公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想杀了本宫的皇妹?你们洪家是想谋反不成?”
饶是洪亮聪明绝顶,也跟不上容毓飞的脑回路,他身体抖如筛糠,衣服全都被冷汗浸透了。
“太子殿下,这话从何说呀?”
“草民刚刚不知道公主殿下的身份,所以多有冒犯,但是绝对没有藐视皇权的意思,更不可能谋反呀!”
“就是借给草民100个胆子,草民也绝对不敢欺辱公主殿下呀!”
昭云公主愤怒的瞪着他,“皇兄,他撒谎!他刚刚就是想取我性命,他一直让护卫赶紧进来,把我绑起来,然后切成丝,剁成饺子馅儿!”
跪在地上的洪亮越听越心惊,为何公主和太子殿下都这么蛮不讲理?
容毓飞双手背于身后,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散发出来,众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来人!这两人意图谋反,押入刑部大牢,严加审问!”
立刻就有几个侍卫上来,压着洪亮和张子墨往外走去。
刚刚被洪亮和张子墨欺辱的那名绝色女子,一直缩在角落里。
见面两人被制服了,她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感激的说道:
“小女子柳如烟,多谢几位贵人救命之恩!”
经过刚刚的那一番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好几处被撕裂了,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看起来凄惨无比,我见犹怜。
昭云公主:“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客气,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