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只觉得说话之人声音有些熟悉,走近一看,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说话之人虽然脸上有伤,但是依稀可以辨认,是辰王殿下本人没错。
“微臣拜见成王殿下!”
“辰王殿下,您……您怎么跑到牢房里来了?您知不知道,皇上正在四处找您呢?”
辰王咬牙切齿的指着旁边抓他过来的那两个狱卒说道:“本王怎么会跑到牢房里来?你不妨问问他们两个!”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惊恐的跪在地上,“辰王殿下恕罪,辰王殿下恕罪!”
“曹旺,把这两个人拉下去,重打80大板!”
“是,微臣遵命。”
辰王回府洗漱一番之后,就立马进了宫。
“父皇,儿臣冤枉呀,儿臣真的没有去青楼啊。儿臣前几日在街上溜达的时候,不慎被人打晕了,然后身上值钱的东西和衣服都被人抢走了。”
“父皇,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你要给儿臣做主啊!”
辰王跪在乾德殿上,声泪俱下的说道。
明德帝愤怒的把一个包袱扔在他面前,“就算是有人陷害你,故意把你的衣物扔去了青楼,那这些东西你又怎么解释?”
里面都是辰王心情好的时候,打赏给春满园那些姑娘的。
里面那个云纹玉佩,上面还刻着辰字,是明德帝去年打赏给辰王的。
一时间,辰王百口莫辩。
“你马上滚回你自己府里去,这几个月都不用来上朝了!”
辰王还想继续狡辩,“父皇,前几日,儿臣的府邸进了窃贼,这些东西前几日就丢失了……”
明德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定是有人偷了你的财物,故意陷害你是吧?”
“是这样,没错,父皇英明。”
“既然丢了这么重要的物品,你可有报官?”
“没……没有……”
明德帝把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他面前,“你当朕是傻子吗?赶紧滚!”
太子府。
容毓飞和慕浅夙二人正在把酒言欢。
“太子殿下,微臣敬您一杯,谢谢您对离儿如此用心。”
容毓飞拿起面前的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大哥客气了。”
这时,一个侍卫前来汇报。
“启禀太子殿下,辰王殿下进了宫,被皇上怒斥了一顿,并且下令他未来半年都不许上朝。”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卫下去之后,容毓飞向来清俊的眉眼,此刻变得分外柔和。
他拿起酒杯,对慕浅夙说道:“大哥,这可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
慕浅夙也拿起面前的酒杯,“确实值得庆祝。”
两人碰了一下杯,心情都无比愉悦。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天已慢慢黑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了柳树梢头。
容毓飞放下酒杯,“大哥,本宫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就不留你了。”
说完,他飞快的回了书房。
回到书房之后,容毓飞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今天又到了月圆之夜,噬心草的毒又发作了。
每到月圆之夜,容毓飞的心脏就像有千万根钢针不停的扎一般,疼得死去活来。
此时,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汗珠一滴一滴的顺着俊美的脸颊流下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针线歪歪扭扭的荷包,握在掌心。
荷包是慕浅离秀给他的,容毓飞蓦然感觉,自从他抓住这位荷包,胸口处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这个荷包这么丑,竟然还有缓解疼痛的效果。
以前,每到月圆之夜,容毓飞的心脏就像有千万根银针,不停的在胸口扎来扎去,疼得让他难以忍受。
现在虽然也疼,不过这种疼痛,在他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容毓飞紧紧的盯着手里那枚做工粗糙的荷包,离儿上次说,她送荷包给本宫,是为了护本宫平安,竟然是真的。
“离儿……”
容毓飞唇角微微上扬,他看着手里那枚荷包,就像看着一个绝世珍宝。
他把手里的荷包紧紧的贴在心脏的位置,疼痛感竟然又减轻了不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容毓飞体内蚀心草的毒,终于被彻底压制住了。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掌心那枚做工粗糙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挂在腰带上。
安国公府。
安国公夫人坐在安泰床边,“儿子,你今天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安泰趴在床上,忍着后背传来的剧痛,开口说道:“已经有所好转了,娘,你不要担心。”
安国公夫人这才放心了几分,又吩咐小丫鬟们好好伺候安泰,便走了出去。
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安国公夫人感觉脖子上有点疼,似乎被蚊子给咬了一下,她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之后,身体也有些发热,视线也有些模糊。
安国公夫人管理国公府那么多年,府里小妾又那么多,各种争宠的手段层出不穷。
她自然明白,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极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