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会善罢甘休，只能实话实说。
“你不一样。”
父母对子女的爱，哪能用利益来衡量？
李婵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身体里。
李小小却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另外的答案，你会怎么做？”
李婵冷眼看她。
“你怎么对我，我自是怎么对你。”
她要是真这样，自己就揍！
李小小感受到她想揍人的目光，故作轻快地走出巷子，直奔人群。
真狠！
不愧是省人民医院让人闻风丧胆的灭绝师太！
怕了怕了！
遛了遛了！
这是一个叫灵运码头的地方，船只往来众多，很是繁华。它能和灵运镇同名，两者之间定是有渊源。
李小小毫不怀疑这个镇的繁华是这个码头带来的，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处水陆便利便能成就一处繁华。
“就这里了。”
劳动力多，物价便宜，需求量大，这里开个吃食铺子最合适不过了。
“待会订了铺子，去看看二妞。”
王大娘的积蓄是六十七两银子，李小小看中的铺子租金每月是五两，一个月一交，随时可以退租。
后面还有一个生活的小院子，做豆腐加工的地方正合适。小院子稍微便宜点，三两银子一个月。
“秦老板，你的铺子卖不？”李小小问。
铺子主人叫秦瑜，是个在灵运镇有好多家铺子的富二代。她比李小小大个几岁，衣着华贵，精明能干的同时有些书生气。
听到李小小这样循问，她瞬间警惕起来。
“不卖。”
卖铺子哪有吃租金香？
李小小很满意她的回答，铺子不卖是最好的。她不想生意做一半，铺子东家换人了。
“我想加两条，第一，买卖不破租赁。在我租铺子期间铺子易主，不能让我的生意做不成，这一点秦老板得跟铺子新主人谈好。”
秦瑜沉思了一会，这个要求没有听说过，但合情合理。人家租了你的铺子，不能叫人家开一半，因为你卖了铺子黄了。
“可以，不过我的铺子是不可能会卖的。而且你是短租，不存在这个问题，我总不会一个月内就卖铺子。”
李小小也不说“人有旦夕祸福”这样的话，她笑着把纸笔推给秦瑜。
“秦老板，我只相信契约，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最好。”
秦瑜没有再说什么，加上了这一句“买卖不破租赁”。听时不觉得，写时她才发现，这句话真是简洁明了。好几句话都有可能说不明白的事，这一句话居然描述的如此恰如其分。
她也是读过书的，甚至还是个秀才。
“妙啊！李妹妹好才华！”
这就叫上妹妹了？李小小汗颜。
“这个是偶尔在乡下，听一位过路的老者说的。拾人牙慧而已，愧不敢当。”
秦瑜当即来了兴致。
“哦？不知妹妹可知，这位老者姓甚名谁，说不定还是位当世大家。”
确实挺大的，人类智慧的结晶。
李小小做回忆状：“我那时年纪小，只隐约记得她自称姓闵，叫法典。那时她已是白发苍苍，现在时隔多年，怕是已经不在了吧。”
民法典？
你可真会玩！
李婵无语地喝了一口茶，对她这随口忽悠的本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秦瑜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想来有可能是世外高人，略做遗憾地说：“要是能早些和李妹妹认识就好了，说不定我也能瞻仰一下老人家的风采。”
李小小看她已离题万里，不得不重新说回这契约。
“秦姐姐，这第二条，我还是先说说吧。”
秦瑜连忙跟上她的节奏。
“你说，你说。”
“如果秦姐姐的铺子要卖的话，如果我还租着这个铺子，希望能有优先购买权。”李小小道。
“优先购买权？”这五个字通俗易懂，秦瑜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又起身反复将这几个字咀嚼了几次，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妙啊！妙啊！”
李小小和李婵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书呆子！别多说，赶紧撤！
李小小也起身，将她拉回了桌边。
“秦姐姐，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把这一条加上，我们就能拟契约了。”
秦瑜如获至宝地看着她，还想从她嘴里多掏点这样精炼的话。
“不着急，不着急。我跟贤妹一见如故。贤妹还没有吃饭吧，不如今天我做东，带贤妹去云来居畅饮一番如何？”
姐妹，你不急我急，我赶时间啊！
李小小拒绝了她的好意，不打算再跟她“以文会友”下去。
“不好意思啊，秦姐姐。村里的牛车还等着我们呢，我们办完事得赶紧回去了。”
秦瑜不好在劝，只能给她写好契书。双方签字一式两份后，李小小就要离开了。
谁知那秦瑜竟亦步亦趋，一脸仰慕地跟着她，大有想跟她表演“十八相送”的意思。
李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