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悦她们赶回时,林老太爷的竹笼也卖光了,蹲在一旁抽着旱烟,烟雾缭绕,呛得林悦眼睛疼。
“那药材卖出去没?”林老太爷开口问道。
林老太太没有回答,拍了拍怀里藏着的银钱,用眼神示意,两人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林老太爷很快就领会了其中的深意。
“老头子,这要是赶回去估计都天都黑了,怕遭匪,要不坐车吧。”
后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就这样,祖孙三人上了回九湾村的牛车。
车厢里有些拥挤,可见九湾村来镇里的人不少,为了节省车钱,林悦被林老太太抱在身前。
林悦看着车厢里的人只觉得十分眼生,除了自家亲戚,村里的其他人原主似乎都没有什么印象。
“哎哟,有些人害得整个村的人都抬不起来,还好意思来镇上抛头露面呢,真是老不要脸。”坐在林悦对面的一个肥头大耳,一脸刻薄的中年妇女说道。
此话一出,林悦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林悦抬头观察,发现阿爷阿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相信无论是谁一大把年纪了,被小辈数落羞辱心里都会不太好受吧。
女人的话里话外都在讽刺着林老太爷,而且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过分,车厢里的气氛一度有些紧张尴尬。
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焉头巴脑的女人,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道:“燕啊,人家好歹是长辈。”
哪知被叫做燕的女人却并没有半分收敛的迹象,声音越拔越高,泼妇骂街一般地吼道:“李梅,我轮不着你来管,我哪里说错了,什么长辈,呸!”女人顺势就做了一个吐口水的动作。
“什么长辈,科举舞弊,犯了这么大的事,险些连累了全村人,如今倒是还有脸面活得好好的,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林老太爷靠在车厢边,低着头,看不见神色,从林悦的视角侧面看过去,只瞧见个有些落寞悲伤的侧影。
林老太太的眼泪也打落在林悦的手背上,林悦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伸出手,用衣袖小心地替林老太太擦拭。
“哟,不要脸的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倒是掉起泪来了,做给谁看呢。”
林悦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来到异世这些天,林老太太给了她不少温暖,她也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奶,如今亲人在眼前受欺负,躲在背后不是她的风格。
林悦转过头凶狠地瞪着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一样。
一时间,在触碰到林悦的眼神时,女人竟被吓得一愣,缓过来后,就对着林悦破口大骂,“小狼崽子,怕不是你阿爷遭了报应,才叫你生下你这么个丑八怪,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丑还出来吓人。”
林悦看着眼前的女人恨得牙痒痒,而林老太太此时也被激怒了,不见之前半分委屈巴巴的模样,
“李燕,你个缺心肝的,你再给老娘说一次,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之前给你脸了?全当自己是碟子菜啊,当初你家还借了我二两银钱呢,怎么着,狼心狗肺的东西…”
林老太太一顿输出,加特林激光枪似的,轰得女人找不着南北。
“我…”
这时候,车厢里的众人的又都聚集到了李燕身上,李燕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当年他们家确实借了林家二两银子,一直没还也是真的。
李燕这人也是欺软怕硬,平常也就欺负下软弱的李梅,哪知这次却踢到了铁板,立马吓得不再说话。
见李燕不说话,林老太太又眼神凌厉地看向其他人,
“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弯弯绕绕,我家老头子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九湾村里的娃娃们,也没受牵连,照样考童生的考童生,考秀才的考秀才,怎么着,难道自家儿女不争气就都往我家老头子身上推不可。”
“还有,我家林悦是从山上不小心摔了,脸才摔得乌青紫红的,才不是什么遭了报应,谁家孩子就没个贪玩的时候,小心嘴上不积德,报应在自己孩子身上。”
“你…”
李燕刚想暴起,就被身旁的李梅一把拉住,林家在九湾村根基深,而他们一家人丁单薄,不是对手,还是不起冲突地好。
林老太太这时候像极了一只护鸡仔的母鸡,火力全开,气势凌人,谁都别想伤着林悦,要不是怀里有银子,怕露了财,林老太太才不会忍,怕是早就上手了。
林老太爷出了那档子事全家还能安然无恙地生活在九湾村,林老太太又怎么会是个好相与的。
林悦抬头看着林老太太,眼眶湿润,李燕侮辱二老,林老太太都忍了,直到扯到她身上,林老太太才反击。
林悦目光深沉地看向不服气的李燕,眼神里的狠意全然不像个八岁的孩子,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了李燕。
之前争吵之际,林悦就在系统商城里寻找有什么可以教训李燕的东西。
林悦也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是花了六积分买了一包痒痒粉。
系统一出必是精品,这包痒痒粉,无色无味,一沾身,全身骚痒无力,没个一天一夜症状是缓解不了的。
林老太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