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晕眩感消失,女子很快就找回了平衡,伴着一道道不同的色彩浮现,眼前的画面也停止了翻转。
咔!伴着一声脆响,周边的光线瞬间消失,四周的一切都变的漆黑无比。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关灯”,女子眼中还有点点光晕残留,但随后就有一道光柱将其笼罩,淡淡的金芒洒落身上,身上说不出的舒畅。
直到这时女子才有空环顾四周,然而入目尽是一片漆黑,不见何物,唯独脚下一圈矮草地在金光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女子眉头微皱,她有些搞不明白状况了。
‘那就听那个异兽的做?’思来想去,女子最后还是觉得保持沉默,如岩虎说的那般,盘坐原地啥也不干。
静静打坐原地,女子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很长时间了,由于兜帽的遮挡,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什么了。
又是过了很久,女子依旧保持着开始的姿势,这时,一旁漆黑的空间内忽的一道光柱打落,一名男子自黑暗中跌落在那片金芒下。
兜帽下,女子转过头去,她仔细打量起那瘫倒在地的男子。
男子此刻呼吸急促,脸色煞白,圆瞪的两个眼珠子止不住地轻颤,眼神暗淡,一头长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接着看去,男子的衣袍有些破烂了,上面有像利爪撕裂出的痕迹,也有像被螺旋贯穿的破洞,它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都染着些许鲜红的血液。不用想也知道,那血迹一定是那男子的。看来他在那所谓的通天塔内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甚至是致命伤。
‘这金芒竟然连致命伤也能瞬间治愈。’女子收回目光不再关注那到死不活的男子,一时间也感到有些无趣了,便默默运转起新师傅传授的特殊运气法,开始了修行。
此刻,外界天气正好,一轮金日当空,伴着阵阵清风,空中偶有白云飘过。
下方,一座小院内,济澜坐在石凳上独自饮茶。
他那枯瘦的手掌轻抚着白须,并不混浊的眼眸内透着失落的情绪。
济澜看着前方,举起手中的茶杯。
“唉,老友啊,老夫让你失望了呢。是老夫做的不够好啊,总归没有倾囊相授,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她那么年轻,没有必要再去承担你我种下的因果了。”
济澜叹了口气,对着那片空气自言自语。
“上面传话下来,接下来就轮到我了……终究是逃不过啊。可惜、可恨啊!老夫倒不是怕死,只怕那丫头最后被无辜扯进来啊!我知道你因为一些事情无法吐露心声,最后把她托付给我。可惜,我也要步你后尘了。”
济澜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接着沉默了很久、很久。像是一个雕塑稳稳坐在石凳上,手中的茶杯平举着没有一丝晃动。
“老友,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忘却这一切,只记得怨恨于我,不问缘故。因为我决定了。”
济澜说罢站起身来,双手端着茶杯微微一敬。
“老夫以茶代酒,赔罪。”
……
通天塔内,在这片漆黑的空间内光柱逐渐变的多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最先那位男子那般凄惨。
而就算过去了那么久,那位最初出现的男子还是躺在草地上,不过他的呼吸算是平缓了下来。
‘这么恐怖的吗?’女子将所有人的丑态收入眼底,她不由得回想起那名为文青的男子,还有那油腻的妖女。若是其他人也见到了他们,想来被追上后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就在女子想象之际,一道突兀的喊声打破了四野的沉寂。
那是一名男子,尽管他身形萧条,宛如风中残烛,但他那熊亮的喊声却是别样的高亢。
那人嘶吼着,随后又突然收音,就像是过山车极速下滑了上千米,瞬间没了影。
“啊!~磅礴的浪潮啊,拍打吾身吧!把所有的萧条、所有的孤寂给冲走。那洁白的、神圣的,是你温柔的抚摸,轻柔又温暖~”
“啊!~迅猛的狂风啊,席卷吾身吧!把所有的忧愁、所有的难过给冲走。那凌冽的、强烈的,是你坚强的庇护,强硬却温柔~”
“啊!~……”
起初还算正常的画面陡然一变。那啊呀啊呀的声音激起女子心头千重浪,一阵肉麻,让她想作呕。
不知道是有什么力量在发作,那男子的抒情诗一出,瞬间引燃了无数“愤青”心中的火花。
低垂着脑袋的、生无可恋瘫倒在地的、一脸死相的,他们眼中光芒绽放,一时间千万男儿惊坐起,激昂的喊声充斥在这片空间内,震耳欲聋。
吵得女子头皮都要炸开了。
‘疯了吧?!’女子在心中大喊,同时也不忘运气阻塞双耳,瞬间与外界杂音隔绝了。
但即便如此,女子打坐时,脑中还是会不时浮现出一些奇怪的诗词。
“月亮代表我的心,对你洁白通明~”(坑坑凹凹,一看就没安好心!)
“尤物不找池边树,我自山巅来!”(这糟糕的词汇是用来形容什么的啊我去。)
“海内红颜知己,天下相依相邻。”(背错词了吧你个渣男!)
女子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