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孟诚都不敢动弹,雨水与泥土混合起来,散发难闻的味道。
他浑身颤抖,已分不清是寒冷还是害怕,不知过了多久,房子里传来一阵阵汽油味,随即一片火红,火苗往外不断窜出来。
那群蒙面男子坐上了一辆大卡车,呼啸而去。
这时,孟诚才敢爬出来,手脚并用,他抱住了妈妈的头,可是她的脸上只留下不甘的笑容,双眼瞪着某处,身躯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暖,温热的血早已被雨水冲刷开来,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啊!为什么?不要啊!”他带着绝望与不甘地一遍遍对天喊着,回答他的却只有无尽的雨水。
“孟诚!孟诚!醒醒!”常思缘不断拍打着他的脸,喊道。
渐渐的,孟诚感受到痛楚,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常思缘着急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刚刚胖子把我们救出来了,我就看到你一直在挣扎,呼喊着不要。”常思缘蹲在他身旁,扶着他慢慢坐起来。
孟诚甩了甩脑袋,还是有点头晕目眩,摸着脸上竟湿乎乎一片,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泪水,似乎还没缓过来,只是道:“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见到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人。”
常思缘想伸手帮他擦掉眼泪,胖子却冲了出来,他两手抱着董箐箐,抱怨道:“这一个个的,累死胖爷了!咦?诚哥,你醒啦?”
胖子立马抛下董箐箐,一脸担心地看着他道:“诚哥,你怎么昏过去那么久?我还以为我的药没用呢!”
孟诚这才转头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在石门外,疑问道:“什么药?对了,我们不是吸入毒烟了吗?怎么跑到门外了?”
那头董箐箐也醒了过来,揉了揉屁股,直呼好痛。
胖子得意地拍拍腰间的小布包,说:“那两个贱人把我们医药包都偷走了,幸亏有胖爷一路采集的草药,我用楮实子和其他的揉碎了给大家都服下,然后把你们一个个都搬了出来。”
董箐箐一听,看到董达不在,连忙爬过来问:“阿达呢?”
胖子敲敲脑袋,站了起来,说:“哎呀!我忘了那大块头,盛叔还在后头拖着他呢,我先进去帮忙。”
他顾不上再说一句话,捂住口鼻又冲了进去。没一会儿,他和常盛一左一右架着董达走了出来,
三人猛烈地咳嗽起来,胖子双脚一软,顺势躺在地上,喊道:“没事练那么壮干嘛?死猪都没那么重,累死了!”
孟诚走过去他身旁,拍拍他的肚子,说:“胖子,你这回立大功了!回头出去奖励你俩猪肘子。”
胖子翻身坐起来,比划道:“才两个?”
董箐箐扶着董达靠在墙壁,说:“奖励你满汉全席好不好?”
胖子打了个响指,快速回答:“你说的啊!回去请我!”
董箐箐哑然,说:“请就请!本小姐的命比这贵多了,只是别忘了是你打开那箱子,害得那些毒烟爆发的。”
胖子嘟囔一句:“又是这大小姐脾气,早知道不救她了,小心眼!”
常思缘打断他们,开口道:“好了,别闹了!这回我们都被刘遇两人阴了,能捡回一条命算不错了。大家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吧!”
胖子又躺了下来,说:“动脑的别叫我,我要休息!”
孟诚摇摇头,无奈道:“我最后听到他们说要去找暗门,估计里面还有其他通道,我们要紧跟其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董箐箐担忧地看着石室内的毒烟蔓延,说:“可是我们现在也进不去啊!”
常盛沉思一会,说:“这个好像不用担心,我刚刚走到最后,发现毒烟已经开始稀薄了,里面应该有通风口。”
常思缘把散乱的发丝挽好,说:“嗯!一般宝物保管需要适当的湿度、温度,所以应该有设置通风和保湿的,现在看这些毒烟没有飘出门外,应该是被排出去了,我们在这等一会就好了!”
董箐箐这才放心下来,握着小小拳头说:“可恶!这两个人把我们的宝物都偷走了,别让我碰到他们!”
胖子也附和起来,说:“对啊!谋财害命,不好好教训一下怎么能出这口恶气!”
这两人一副起义的模样,无比团结,眼睛里闪烁着报仇的火花。
孟诚咳嗽两声,说:“不好意思打击你们,我们不一定能找到他们,而且难保他们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后招,所以不要光想着报仇。”
常思缘站起来,抖落衣服上的灰尘,说:“先找到他们再说吧!里面烟雾已经没了,我们进去吧!”
几人往里走去,没有心急找暗门,先去找回背包,各自检查损失。
胖子里三层外三层地仔细检查,拍拍胸口说:“幸好没发现我的牛肉干,除了宝物和急救包,其他东西都在。”
孟诚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你这家伙到底私藏多少吃的出来?罢了罢了,只是没了宝物已经很幸运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收拾整齐后就分散开来,寻找暗门的线索。
孟诚带着胖子来到石室中间,试图开启宝眼观察起来,但是,每当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