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不晚,还有几个月,足够弥补你不在的这段空缺,你知道吗,我真的以为,会再也见不到你了……”容恩双手扣在他背后,十指用力掐入他后背,“还好,还好……”
南夜爵心情稍稍平复,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总让他觉得不真实,他拉起容恩的手走出房间,“我们回去。”
“可是,伯母现在还昏迷着……”
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肩膀,“我们走。”
“夜,”容恩双手拉着她的手腕,“这些该是我偿还的,也许换做是我,我也会那样,我之前害得你差点没命,那是事实……”
楚暮心中始终无法解开的结,就是这个。
南夜爵没有再说话,楚暮头上缝了几针,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疼,目光迷离的在周围望了眼后,才清楚是在自己的卧室。
佣人和医生都已经出去了,她动了动手臂,就见一颗黑色的脑袋抬起,凑了过来,“伯母,您醒了?”
容恩面带疲倦,两个眼睛也是红红的,布满了血丝。楚暮张了张嘴,喉咙里面干涩得厉害,“你,你怎么在这?”
房门适时被打开,南夜爵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楚暮知道事情已经明了,便将被容恩握住的手抽了回去,缩放到被窝内,“你们还留在这做什么?还不走……”
“我本来就没打算留在这。”南夜爵迈步走进来,容恩见这母子俩又要僵着,“夜,你别这样。”
男人站在床前,“妈,我说过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知道这四个月来我找她找得多辛苦吗?”
“妈不知道,妈只知道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没有她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好?况且,恩恩怀孕了,你居然还能这样忍心的将我们分开,你所谓地为我好,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楚暮绷着嘴角,视线落到点滴瓶上,“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管了,这总行了吧?”
“当然。”
“夜,我在这,除了见不到你外,别的都过得挺好的,伯母给我请了营养师,还有……”
“好了,别在这假惺惺的,我不想听,都给我出去。”楚暮打断容恩的话,翻个身,将背影留给二人。
南夜爵脸色也不好看,拉起容恩的手就将她往外拖去,在他眼里,楚暮就是冥顽不灵,老顽固!
眼见着二人出了房间,楚暮这才转过身来,她比谁都清楚这次自己是真栽了。
要不是容恩当时的大声求救,她早就一觉睡过去了。
只是这面子上怎么都挂不住,想想也就罢了,南夜爵如此坚持,必然有他的道理。
除了容恩曾经的那次出卖,她也确实再挑不出她什么毛病来。
再说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她再要反对,恐怕南夜爵真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当晚,南夜爵就带着容恩回到了御景苑。
容妈妈接到消息,早就和夜夜等在那了,想不到再见到女儿的时候,容恩已经是大着肚子了。
夜夜高兴不已,一个劲缠着容恩,容妈妈则情不自禁,不断在边上抹着眼泪,容恩劝了半天,她才慢慢止住哭泣。
南夜爵按着容恩之前的吩咐,并没有将她失踪的事和楚暮扯到一起。
容妈妈连番追问,容恩也就这么搪塞了过去,再加上刚回来的喜悦,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妈——”南夜爵弯腰坐到容恩身边,“我想和您商量件事。”
容恩抬头,“你喊什么?”
男人嘴角浅勾,将她揽过去,“提前练习起来,反正迟早的事。”
他目光挪到容妈妈脸上,“我想和恩恩结婚,最好,能尽快。”
容妈妈不由轻笑,“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决定吧。”
只要容恩愿意,她什么都不会反对。
当晚,南夜爵就令人选了日子,容恩现在的肚子穿婚纱兴许还能遮得起来,他说过,他要让容恩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
洗过澡后,男人走进卧室的时候就见容恩站在了阳台上,他轻声走过去,双手不着痕迹环过她的腰际,落在容恩小腹上,“在想什么呢?”
“夜,”她没有回头,下巴轻抬,望着园中出神,“明天,我想去看看越,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我陪你一起去。”
“还有司芹,奶奶。”
“好。”南夜爵将下巴轻靠在她肩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以让阎家人也过来。”
容恩摇了摇头,“阎冥和斯漫都出国了,在这儿,太多的回忆是他们都不想再拾起的,我也是,越也走了,我想告诉他,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有家了,让他能放心、安心地走好……”
南夜爵双臂不由收紧,“恩恩,你不在的时候,我过得一点也不好,我害怕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好多次醒来,我都习惯地摸摸身边的位子,可那一直是空的,是冰凉的……”
容恩双手抚上他的手背,“夜,我也是,我一天天地数着日子过,每次熬不过去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容恩,别怕,每分开一天,肚子里的孩子就在长大一天,只有那样,我才有期盼……”
“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