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这么偏袒她也没用,这种女人,你休想我会答应她进门。”楚暮态度很坚决,南夜爵也不想和她多废话,望着容妈妈愈见苍白的脸色。
他轻声在容恩耳边道,“恩恩,我们先将伯母送回家吧。”
“好。”容恩不忍妈妈再留在这,夜夜听话地咬着容妈妈的袖子,一个劲往她怀里面钻。
“妈,我们先回去。”
容妈妈站起身时,两条腿就已经僵硬了,林清月也是个强势的女人,有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它蒙混过关,“慢着,把话说清楚再走。”
“伯母,有些事您还是问容伯父来得恰当些。”南夜爵望向垂下头的男人,他双手交叉在膝盖上,在林清月不断地追问下,这才抬起了头,“澜,是我对不起你。”
这一声恍如隔世的轻唤,打断了容妈妈所有的牵绊。
这个男人,她没有认错,她潭底开始模糊起来,她情愿不是,那样的话,她还能有继续等待下去的力气以及希冀,“你又成家了,那我和恩恩,又算什么?”
“什么?容子岩,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爸,究竟怎么回事啊?”
“我和容澜,是在和你结婚之前认识的,她说得没错,恩恩是我们的女儿……”
容妈妈再度跌坐回沙发内,“结婚?卓岩,我们是拿过结婚证的。”
“你——”林清月手肘重重撞在男人肩膀上,“你倒是快说啊,我是你们容家明媒正娶请进门的,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拿过结婚证?真是好笑,你连他的真名都还没有搞清楚,怎么结的婚?结婚证上是什么名字?”
“卓岩。”容妈妈执拗地喊着男人的名字。
南夜爵已经隐约感觉到接下来的真相对于容恩母女来说,会有多么残忍。
因为南家和容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下来,而且在F市,谁都知道有个容子岩,却从没有人听说过容卓岩。
男人迟迟没有开口,林清月率先沉不住气,“你难道不知道,结婚证也能造假吗?倘若你们真是结了婚的,为什么容家至今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存在?”
“不——”
“不可能。”容恩护在容妈妈跟前,她比谁都清楚,妈妈等了这么多年,唯一能支撑她的就是那张结婚证书。
因为唯有这样,她们才有了身份,尽管爸爸这个位子一直空缺着,但对于母女二人来说,等待,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澜,”久久没有说话的男人这才插了嘴,“对不起,我家里确实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当初,我真的想和你结婚,这才……”
容子岩没有再说下去,容恩只觉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嗡嗡作响,容妈妈早已靠着沙发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暮似笑非笑地望着这出闹剧,在听完了男人的话后,扬了扬唇,“我当是什么出身呢,原来,就是个私生女啊!”
此话一出,容妈妈才要站起来的身子,轰地倒了下去。
“妈——”容恩担心不已,急忙拉住妈妈的手。
她并没有如容恩预想的那般崩溃,脸色在出现了一片惨白死寂后,逐渐恢复平静。
肃然的潭底,犹如一汪死水,不见任何涟漪起来,“恩恩,不要哭,你是妈妈的女儿,你不是私生女。”
“还说不是私生女呢,”挽着楚暮手臂的容爱挑起一边眉头,“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叫容爱,听清楚了么?我爸的妻子也只有我妈一个,不相信的话,你大可拿着那结婚证去查实啊。”
容妈妈嘴角死死抿起来,林清月虽然占据了有利一方,脸色却也好不到哪去。
谁能接受这突然就闯进来的现实,“容子岩,没想到你瞒了我二十几年,怎么,这女儿你还打算认吗?”
容恩眼眶里面有晶莹溢出来,她强忍着,不想妈妈再留在这受到受害,男人抬起头,视线带着愧疚,“澜,当年的事,是我亏欠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带着恩恩不容易,今后,我会照顾的。”
“容子岩!”林清月面色大变,“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清月,”男人知道妻子的脾气,他甩了下肩膀,脸也拉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容恩是我的女儿,是我容家的后代,就算是爸妈知道了,也会同意她进门的。”
容妈妈唇角不由扯动了下,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他动了动嘴皮子,就要认下这个女儿,他想给容恩个身份,却给不了她苦苦等了几十年的情分。
“你要是敢认这个私生女,我就和你没完——”
“好了!”楚暮凝起眉峰,“今天来可不是争论这些事的,为了个私生女争得面红耳赤,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
容恩紧紧拉住容妈妈的手,南夜爵脸色已经冰结,“妈,你们说够了没?就算那张结婚证是假的,容恩和她妈妈还是应该有这名分,谁是私生女,还不一定呢。”
“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容爱冷着小脸,明显不悦。
容妈妈只觉头痛欲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恩恩,我们回家。”
容恩搀扶着她站起身,在经过长形茶几时,顿住了脚步,“我没有爸爸,以前没有,以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