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菱唇顺着男人的前额来到他坚挺的鼻子、嘴唇、下巴,最后,她俯下身体,舌尖灵活地勾住男人颈间,辗转反复,在她喉结处吻起来。
容爱呼吸随之乱了节奏,“爵,你看你都饿多久了?以前的女人,都不能满足你吧?”
南夜爵睁开眼,女子陡地对上他眸内的幽暗,她早已沉迷进去。
男人却将钻入她上衣的手抽回来,止住她继续撩拨的动作,容爱面露不解,手臂还紧紧缠着男人的脖子没有松开。
容爱再度勾笑,大波浪的卷发散落在沙发边沿,无可挑剔的妆容将女人最美好的一面全部勾勒出来,细挑的柳叶眉也是精心修剪过,总之,她的身上无处不是精致,随便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丢盔卸甲。
南夜爵两条手臂撑在她身侧,女子微微笑着,却等不到他下一个动作。
容爱是美,从来都是这幅动人的面容。
可容恩却不一样,她从来不刻意掩饰自己,不开心的时候,脸色会很难看,生病的时候,面容总是苍白,而当她躺在自己身子底下的时候,那张脸又会透出别样的红晕。
她虽然不会永远美丽,但至少,她时刻鲜活,而且喜怒哀乐从不掩藏,这样的容恩,就算是怨恨他的时候,看在南夜爵眼里都是好看的。
他起身,食指抹去脸上沾染的口红。
容爱怔愕,躺在沙发上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南夜爵要走。
她来不及整理,便起身拉住他的手,“爵?”
“去睡吧。”男人丢下句话,身体紧绷着。
“爵,我想把自己给你。”
南夜爵轻笑,将手抽回,“你妈听见了会吃了我的。”
“我没有开玩笑。”容爱有些恼怒,跺了跺脚。
南夜爵回首盯着她,楚暮将她送到自己身边,意图很简单,就是想让她上他的床。
换句话说,容爱就是楚暮看中了的。
南夜爵没有回应,走出客厅。
容爱见他回到屋内,望着那扇重新关起来的房门,她暗自咬牙,保养好看的双手不由紧攥。
容恩还在睡着,应该是药水里有安定剂的缘故。
南夜爵起身来到她床边,她侧躺着,插着输液管的手放在被子外,他动作轻柔地在床沿坐下来,右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肩膀。
滑腻的肌肤令他不由轻叹,他清楚知道,被子下的容恩没穿衣服。
男人的手顺着被子的曲线轻抚着手下这具身体,她全身的尺寸以及敏感点,南夜爵都知道。
房间里面很静,不出一会,这份宁谧就被打破。
南夜爵喘着粗气,容恩似乎是蹙了下眉头,她轻微张开嘴巴,嘤咛一声。
就是这阵模糊的低喃,将男人强忍着的辛苦全部摧毁。
他拉开被子,虽然开着暖气,但他这个突然的动作还是令容恩感觉到冷,四肢想要蜷起来。
南夜爵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容恩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压着自己,她想要伸出手臂去挡,可却被对方钳制着,空气的凉意丝丝窜入体内。
“不要……”
这具身体,他还是如此迷恋着,就像是吞食了罂栗般难以戒掉。
容恩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在做梦。
“嗯——”
南夜爵俊脸绷着,发出愉悦而又近乎痛苦的低喘,但动作很轻,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容恩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南夜爵伸出右手拂开她额前碎发,容恩巴掌大的小脸透出妩媚的红润,南夜爵凝望着这张脸,眸子里面的激情已经全部褪去.
他翻身侧躺在容恩身边,魅惑的俊脸贴在她颈间,男人语气阴冷,且丝毫没有感情,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容恩,你已经不配再有我的孩子了。”
如果,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他没有准备要的,要么第二个,就是他全心全意做好了准备迎接的。
可是,容恩却说,南夜爵,我把她打掉了……
南夜爵在她打电话告诉自己怀孕的时候,他真的高兴坏了,甚至心情从来没有像那时候那般愉悦。
他站在码头眺望远处,仿佛能看见有个孩子趴在他膝盖上睡觉时的模样,他心想,容恩会告诉他,定是选择了要和他好好过下去,哪怕她不敢说出拿走光碟的事,只要她说一句让他小心,赶快回来,那么,南夜爵都会原谅她。
他的心,从来没有试过像那时候那么被人狠狠揉碎过,容恩的话,至今仍在他耳边,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追到他梦里去。
她当初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神色定是畅快无比吧。
说不定,在他中枪后,她还会举杯庆祝。
南夜爵忘不掉容恩说的:我要让你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当时那股决绝的怨恨,南夜爵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来。
她凭什么那么伤害他?不就是因为仗着他爱她吗?
爱,是很甜蜜,但当它成为算计的时候,它就是淬出来的剧毒,狠狠刺入南夜爵的心里,要么他死,不然,这毒无药可解的。
就算将容恩抽出南夜爵的生命也不可以,因为,毒性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