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馨挽起嘴角后点点头,目光里面却很冷,眼神更像是一把利剑般射向南夜爵,“爵,你还记得你当初是为何不要我的么?”
裴琅完全像是局外人般站在边上,可他多多少少知道南夜爵和夏飞雨的事,而关于萧馨的内幕,却是他意外得知的。
今天的机会,断然不是偶遇,他要帮助容恩,给她在身后推一把。
南夜爵对于甩掉的女人,向来没有耐心,侧靠在栏杆上的颀长身形收回后,冲着夏飞雨道,“我们走。”
夏飞雨点头,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可萧馨显然不会这么放过她。
眼看着就要擦身离开之际,女子旋过身,丢下一枚重型炸弹,“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追根溯源吧,是夏飞雨换了我的避孕药。”
南夜爵来不及开口,夏飞雨就已经反驳出口,“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换过你的药?”
萧馨嘴角勾起的笑很冷,“夏飞雨,是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当时我已经怀孕了,你却还来换我的药,有这一次便有上次,我知道爵的性子,我哪次没有吃药?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还同你争执,可是你劝我,让我去找爵摊牌,说他兴许会对我不一样。也怪我当初没了主意,像傻子一样听了你的话,这才找到爵式……”
女子说到这儿,眼眶里面有晶莹在闪烁。
她抿紧红唇,将目光调到南夜爵那张精致的俊脸上,“只可惜,我撞到了枪口上,夏飞雨握有我怀孕的证据,事后,让我隐瞒她换药的事,不然就让我身败名裂……”
“不,你纯粹是血口喷人,”夏飞雨急得双眼通红,迫切地解释,“爵,你别听她的。”
南夜爵轻啜口红酒,一下就将这件事同容恩的怀孕联系了起来。
他目光含有深意地睇了眼夏飞雨,而后便落到萧馨身上,“事隔这么久,我凭什么信你,有何证据?”
萧馨定定瞅着这个男人,他也曾宠着她,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女子眼角划过苦涩,“没有证据,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罢了,不要让同样的事再发生在别人身上,夏飞雨,你不觉得自己作孽太深么?
夏飞雨嘴唇颤抖,狠狠灌了一口酒,整个手在抖。
“说起来,我和夏主管也有过合作,”裴琅握着萧馨的腰,将她往身后带,男人扯动嘴角。
在夏飞雨满面惨白中,娓娓道来,“还记得上次你给我的消息吗?你说容恩会去同廖经理合作的那个小区内,并让我赶过去,还说,让我玩得愉快……”
南夜爵沉下去的脸色越发阴鸷,潭底的深邃犹如激流涌现,“什么时候的事?”
“不,爵,你别相信他们的话,裴公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要让你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
裴琅知道夏家的势力,但他并没有放在眼里,“不是吗?当时的工人好像是夏主管的手下吧?他们很配合,还帮我们将门反锁起来……”
语气,说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南夜爵紧捏着手中的高脚杯,指间传出吱吱的摩擦声。
他微微眯起双眼,裴琅知道他已经被激怒,这儿是公众场合,可不适合打架。
“不过,也算你女人有骨气,情愿跳楼也不答应同我好,当时还真是险,要不是我及时抓住她的话,她真从二楼直接跳下去了,怎么,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你吗?”
夏飞雨摇着头,眼泪已经溢出眼眶,她没想到裴琅会摆她一道,“裴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你只要问问那些工人,不就清楚了么?”
“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南夜爵没有发怒,却是换了种态度说话,“裴公子可不像是那种怀有善心的人。”
裴琅闻言,不怒而笑,“原因嘛,说出来也很简单,我看上你的女人了,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爵少若不能保护得好的话,不如,将她让给我如何?”
南夜爵冷冷笑起来,眸子里面聚起寒光,裴琅握着酒杯同他面对面站着,气势上丝毫不输给他。
男人舌尖抵下嘴角,笑出声来,“原来裴公子还有拣人剩下的这一嗜好啊。”
裴琅俊脸扬笑,“女人就和这酒一样,越醇越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看见夏飞雨已经惨白的脸色,南夜爵将酒杯放到前来的侍者手上,大步走出阳台。
“爵,你等等我,听我说……”
裴琅双目含有深意地睇着二人的背影,萧馨将一张精致的脸微微抬起来,眸子内,泪光在闪烁,男人啜口红酒,“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裴公子,你不止一次这么问我了,”萧馨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我们走吧。”
女人眼睛里面的哀伤骗不了人,裴琅摇了摇头,这夏飞雨,作下的孽还真不少。
南夜爵来不及等到晚宴结束便走出酒店,夏飞雨拎着裙摆紧跟在后面,眼泪打湿了脸。
男人走得很快,寒风扬起他西服的一角,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紧紧跟上。
“爵,爵……”这次真的不一样了,他走得如此之快,连扭头等她的耐性都没有了,夏飞雨心急之下加快了步子,却不想崴到脚,整个人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