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多变,你越是担心什么,就越发生什么。
夏子皓原本是被夏老爷子安排了准备接替他位子的,前途早已经铺顺好,夏家又有自己的公司,再加上市委这层关系,今后,即使夏老爷子退下来,也不用担心他几十年维护的关系会垮台。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夏家却出事了。
夏子皓收受贿赂,且人证物证俱在,本来他已经进了市委,这阶段,恰好在考核中,现今这样一闹,等同于将天捅破,夏家乱成一团。
当官的最怕就是受贿,夏老爷子焦心不已,夏子皓接受检查,目前已被带出夏家。
容恩和司芹约在街角吃饭,没想到,会在那碰到夏飞雨。
尽管夏家遇上这样的麻烦,对方却还是光鲜亮丽,但神色确实憔悴了不少。
容恩和司芹也是刚坐下,才要点菜,就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踩着冷硬的地面而来。
“你还有心思在这吃饭?”夏飞雨目光冷凝,视线在瞥到容恩身上时,骤然变得阴寒,“你们居然认识?”
她眉宇间闪过释然,“我知道了,上次在欲诱,是你们串通好的,容恩,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哼!”
“夏飞雨,这儿不是你们夏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叫嚣了?”司芹将菜单推到边上,面容清冽。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在欲诱领舞的女人,不干不净,居然还死缠着我哥不放,什么?还妄想嫁入夏家,你真是好笑,想当少奶奶想疯了是吗?”
夏飞雨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杯朝着司芹泼过去,她没有闪躲,精致的脸上挂满水渍。
容恩但觉那冰凉漏出几滴顺着她的颈间滑落下去,阴寒刺骨。
司芹站起身,面容冷傲,身姿纤长地站在夏飞雨面前,“对,我是痴心妄想,他不是你哥哥吗?我没有求着他,你让他放手啊,夏飞雨,你家里应该是乱套了吧,不好好回去想法子将你哥捞出来,你倒有闲心在这和我吵。”
“我哥自从认识你后,就没有好过过,你什么身份啊,也敢有这种想法,你要是识相的话,在我哥出来之前走得远远的,别让他再见到你。”
司芹冷冷看着面前这张脸,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能上去撕了她那张嘴。
可司芹还是忍住了,在侍者经过时,她拿起托盘上的冰水泼到夏飞雨脸上。
“这是还给你的,还有,不要以为人人都非要扒着你家不放,你厉害?你厉害怎么连个男人都搞不定?人家不是照样甩都不甩你。”
司芹哧笑,落座后擦干脸上的水渍,她低着头,容恩能从她眼底看出很明显的异样。
夏飞雨本不想这么就算了,可餐厅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射了过来,一起前来的女伴赶忙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出餐厅。
容恩抽出纸巾,将司芹沾在头发上的水渍擦去,女子在对面静静坐了片刻,这才抬起头,“容恩……”
她双手握住水杯,静思片刻,沉沉问道,“司芹,夏子皓的事,不会和你有关吧?”
司芹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将脑袋别向窗外,容恩见她这副神色,心中便已有数,“你太糊涂了,你下手这么狠,等于断了你们之间的路,司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劝呢?”
“容恩,我只认定,他是夏飞雨的哥哥。”
司芹语气坚定,虽然她比谁都知道,这样一刀插下去,伤害最深的会是她自己,可是,她已经不在乎。
容恩回到家的时候,就听到客厅内传来说话的声音。
夏飞雨第一时间赶来御景苑,正和南夜爵说起夏子皓此时的麻烦。
“容小姐。”门口的王玲率先发现,容恩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进去,南夜爵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夏飞雨坐在他对面,眼睛红红的,脸上有泪渍。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容恩和简居然认识,还关系匪浅。”
南夜爵听闻,亦是一怔,目光落到容恩的脸上,他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神色,可眸子里面,已有疑虑。
容恩脚步自然地来到沙发前,挨着南夜爵坐下去,“我只是今天和她碰巧遇见罢了,在欲诱之后,我们见过几次,也谈得来,所以今天就一起吃了个饭。”
南夜爵手臂亲昵地揽着她,手指在容恩肩膀上摩挲几下,“那些官场上的事,实在麻烦,你家老爷子神通广大,不会连个人都捞不出来吧?”
夏飞雨没想到他口气如此冷漠,若是摆在之前,南夜爵定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的。
“爵,这次是我哥哥出事,我爸已经千方百计托关系,可这毕竟关系我哥的前途,又不能做得太过于明显,而且受.贿并不是小事,若不是太麻烦,我也不会找上你的。”
夏飞雨神色哀戚而紧张,容恩坐在边上,有些出神,她虽然和夏子皓不熟,可也看得出来他对司芹的心。
如今弄成这样,司芹只是被暂时蒙了双眼,就怕今后,最后悔的,还是她自己。
南夜爵正和夏飞雨说着什么,容恩借故有些不舒服,便先上了楼。
“爵,你帮帮我吧,我家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我妈也急得进医院了……”
南夜爵目光灼灼,“你哥做事向来应该小心才是,怎么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