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没有?”身后,男人的怒意已经隐忍到极点。
容恩转过身,话中的凄哀迸发出来,“南夜爵,你忘了吗,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我跟了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在我决定想要和你好好开始的时候,你却要这样对我?你明明心里有她,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那样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心里发酸,南夜爵轻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眸,“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当真不懂吗?”容恩双眼发红,凄凉的神色,令人看不出有半点虚假,她喉咙哽咽,摇了摇头道,“我想要的,是你的钱买不到的,南夜爵,我想要你的心,而不是成天担心你在公司和这个人暧昧,同那个人眉来眼去。”
“那个……南总,有些事,我们还是下次谈吧……”边上几人忙识相起身,刚要离开,就听得砰一声,南夜爵将酒瓶子砸在了墙壁上,“给我坐下,谁都不准走!”
几人除了自认倒霉外,并无它法,男人黑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容恩,你太贪心了。”
“不是我贪,而是你根本就不想给,”容恩这才意识到,女人一旦爱上这样的男人,实在是自作孽,“若不想谈感情,你要了我,又算是什么?”
南夜爵目光如炬,盯向这张脸,难道女人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哪怕是她,也不例外。
“我给你享受天上人间的生活,这还不够?”
宠你的时候,真能捧上天,而无情的时候,又让你不得不相信,这些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夏飞雨嘴角藏不住笑,容恩站在那,昔日,那向日葵下的拥吻还历历在目。
南夜爵看着她双眼黯淡下去,冷静的对视中,他只觉心脏猛地抽了下,这般异样的感觉,令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眼泪一滴滴滚落,烫得整张脸都像火烧般,容恩忍住哭声,在心里一遍遍道,南夜爵,我并不是为了你哭……
男人眼中的怒意已在瓦解,她后退了一步,忽然转身扯住夏飞雨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拽了下来。
容恩膝盖压住她的手臂,将女子的头抬起后又砸在地上。
趁着男人并未近身之时,她弯腰在夏飞雨耳边道,“我这样对你,是我作践了自己。”
但是她不想再呆在那个男人身边半刻,她若不离开,他的无情终有天会蔓延到她身上。
“放开我,痛——”
肩膀被猛地拉开,容恩猝不及防向后倒去,眼看身体就要撞在茶几上,男人眼明手快,率先挡在了她背后。
怀中的柔软将他撞向桌脚的坚硬,南夜爵闷哼了下,弯下身后,一手摸向腰后。
“爵,你怎么了?”夏飞雨忙起身,容恩方才的话还在她脑中,令她心神恍惚。
容恩见他脸色难看,便攀住他的肩膀,急切道,“你没事吧?”
“容恩,非要弄成这样你才高兴吗?”夏飞雨一脸无奈的表情,容恩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些许阴霾,一出手就将女子推倒在地上,“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容恩!”南夜爵果然是动怒了。
“你还要护着她吗?”容恩腾地起身,整个眼眶内通红,“南夜爵,我对你真失望。”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脚步丝毫没有逗留,甚至都没有望一眼。
南夜爵睨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腰部的撞伤越来越疼,俊脸布满阴鸷,就连夏飞雨都不敢再多说句话。
容恩一口气走出欲诱,外面,已是深夜,她坐在木椅上,拿出纸巾将眼底残留的泪渍擦干。
哭过之后,整个脑袋都胀得疼。
这般结果,还是源于南夜爵对她的不了解,他若能多花些心思,就能分辨出她为何会转换得这么快。
这样的结果,挺好的,至少容恩觉得今晚这场戏做得很足。
以往,他身边的女人无外乎就是看上他的钱,这点上,容恩做的更不手软。
当晚,南夜爵果然没有回来,容恩泡了杯苦咖啡,安静地坐在阳台,一直到东方升起红色的朝霞,还是没有见到南夜爵的影子。
那杯咖啡她一口没有喝,只是闻着味道提神。
在确定他不会回来后,容恩这才进了卧室,缩入被窝中,浑身倦意在那张柔软的床上消磨殆尽,睡得舒服极了。
容恩整整赖了一天床,到了晚上,保姆才敲门喊她吃饭,睁开眼皮子,房间内安静极了,就连手机都没有震动过。
穿着睡衣下楼,底下就她和保姆两人,“先生回来过吗?”
“噢,没有。”
容恩点下头,吃了一小碗白饭就上了楼。她将卧室门反锁,把家庭影院的声音开得极大,看了大半夜电影后,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南夜爵依旧未归。
容恩完成了今天的设计图,下楼时,见小保姆正有条不紊地打扫,她走过去轻声道,“王玲,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人来人往的街上,拥挤不堪,容恩才逛了几步,便失去了兴致。
“我们去吃饭吧。”她走在前面,身后的王玲不敢靠得太近,总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