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找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南夜爵棱角有致的唇瓣冷漠抿起。
“放我出去——”魅急忙转身跑到门口,拉了下,却发现已经被锁得死死的,外头,容恩听到动静,忙剧烈砸了几下,“魅,你怎么样?”
“放我出去,滚开,不要碰我——”
里头的声音似乎被拉了回去,容恩忙将耳朵贴在门上,紧接着,便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尖叫声。
“不要这样,南夜爵,你放了她……”
容恩在门外喊了半天,里头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她急得赶忙转身冲到欲诱的休息室,一把抓起领班的手,“领班,快,出事了……”
“容恩?”领班趁着休息正在用餐,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容恩拽到了门口,“出什么事了?”
“魅,她在一号会所内遇上麻烦了,现在门被反锁着,谁都进不去……”
“什么?”领班大惊,忙挣开容恩的手,“我去拿钥匙。”
“你看清楚了吗,一号会所内是谁?”
“是南夜爵!”容恩见领班站住了脚步,便忙催促道,“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爵少?”领班声音黯下去,“魅怎么得罪到他头上了?”
“领班,还是先去了再说吧,”容恩急得满头大汗,去拉对方的手,却见她动也不动站在那,“容恩,这件事,只能怪魅自己倒霉了。”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容恩难以置信地盯向她,“魅可是欲诱的人。”
“可是,欲诱的罪不了爵少,”领班一手撑在椅子上,脚步有些不稳地坐下去,“别的客人闹事,我们还能护着自己人,可是……”
“那,就眼睁睁看着吗?”
“容恩,谁让她得罪的是他呢。”
明哲保身,真是令人心寒至极。
容恩回到一号会所的门口,里头已经安静了许多,可越是没有动静,那种不安就越是要冲出胸口,门外,就连路过的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迁怒到自己身上。
“南夜爵,你开门,你开门——”容恩手脚并用,可那门结实得很,几脚踹上去,丝毫不为所动。
边上,有名贵的盆景,容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搬起后砸了过去。
激烈的撞击声后,没过多久,一名男子就将门打开了。
容恩急忙进去,就见几个男人正在慌乱整理着衣服。偌大的茶几上,魅一头卷发凌乱地垂在地面上,浓艳的妆已经被泪水洗刷得差不多了,呈现出一张惨白的脸。
眼底一刺,容恩静静走上前。
见她进来,魅的眼珠子转动了下,现在的表情,反而是静如死水。
容恩将她的双腿放平,脱下外套后披在她身上,女子勉强撑起身,两条腿直颤。安静许久的女子,这才掉出了眼泪,“我没事,就当是被疯狗咬了几口。”
容恩认真地给她穿好,并将扣子扣上,低着的头抬也不抬,也没有望南夜爵一眼。
她不知道,她们的命为什么就卑微至此?
“容恩,充其量,她不过就是和你伴过几次舞,这件事你也要管?”南夜爵见她头也不抬,便冷冷说道。
“你永远不会懂,”容恩起身,眸子上笼罩出一层朦胧,“你认定的事情,可有听听别的声音?”
“这件事的起因,你也应该在场,他找人对付飞雨,这样歹毒的手段,就该让她自己尝尝。”
“我是在场,”容恩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就算魅千不该万不该,你也不能这样对她。”
“还有,”容恩目光瞥向夏飞雨,“你问过,魅为什么要这样吗?你对夏飞雨只有袒护,你听过别人的话吗?”
“我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话?”南夜爵见她如此质问,火气也被挑起来了,“那些事,是我亲眼所见。”
“爵,算了,”夏飞雨拉住他的一手起身,脸上,害怕的神色还未褪去,“我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
那样的手段,看得她也是胆战心惊,可总算是给她出了口气,思及此,望向魅的视线便流露出几许快意。
“你现在知道算了?”容恩见她一副假惺惺的样子,顿觉愤怒,心里的悲哀蔓延得如此之快,“你若真想算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南夜爵,她若真有你以为的那么善良,就早该让你住手了。”
夏飞雨,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竟做得如此娴熟。
容恩想起魅的那双眼睛,心中就被堵住一样,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朝着夏飞雨脸上泼去。
“啊——”
南夜爵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当他扣住她手腕的时候,那杯酒已经悉数落在对方的脸上,“容恩,你真是目中无人了!”
她挣开他的钳制,将酒杯扔到地上,朝着埋下头的夏飞雨说道,“在他面前,你不敢还手,我不需要装,所以,这杯酒泼的就是你。”
酒水随着夏飞雨的头发滴落下去,脸上满是酒的香醇,她一语未发,被遮住的双眼却透出浓烈的恨意,容恩说的没错,她不会还手。
南夜爵虽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可却并没有为她出头,夏飞雨气得紧咬下唇,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