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站在那,颤抖得厉害,原先落在身上的雪,一遇暖气,就化成水,冰冰凉凉的,却让她异常觉得舒服。
南夜爵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容恩,顺手拿起桌上的首饰盒,两根手指夹起后,在她面前扬了扬,“这本来是我打算送给你的。”
男人一甩手,将首饰盒丢在容恩身上,里面的胸针随着盒子落地而翻滚在地上,瞬时断成两半。
名闻遐迩的VanCleef&Arpels,完美的奢华系列,再贵的东西,都收买不了人心。
容恩现在更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丽,眼见南夜爵步步逼近过来,她侧身躲开,慌不择路。
脚底下,踩到某样东西,发出咔嚓的声音。
以99颗钻石镶嵌而成的胸针如今正狼狈地躺在地上,黑色的毛毯,铺满凋零下来的钻石。
他送的东西,她当真不懂珍惜,随随便便就踩在了脚底下,亏他,还费了心思。
“南夜爵,你真卑鄙!”质骂的语气,已先一步传入他耳中。
男人眼见她东躲西.藏,却始终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转,他一手抽出皮带,缓缓上前,“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卑鄙也好,禽兽也罢,你逃得了吗?”
容恩节节后退,单手摸到身后的扶手,她后退着走上台阶,南夜爵也不急,步履刻意放慢了跟在她身后。
全身乏力,连正常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容恩双手攀着扶手,几乎是爬到的二楼。
回头望去,南夜爵仍在慢条斯理走着,容恩咬了咬牙,在推开了卧室门后,反手,想以全身的力气将门反锁上。
岂料,男人的动作终是快了一步,卧室门被一脚踹开后,反弹出去,砰地就将容恩甩在了地板上。
她趴在地上不再动弹,长发完全遮住了脸,只有双肩在微微耸动。
南夜爵来到容恩身边,蹲下身,一手将她的头发拨开。
入目的,是一张潮红而明媚的脸,两眼迷离,肯定是药性发作了。
微凉的手掌顺着她未肿起的半边脸摩挲,容恩伏在地板上,双眼睨向南夜爵,虽然不受控制,却尚有理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做事从来没有理由。”南夜爵一手穿过她的腰际,拦腰将她抱起来,平放在黑色调的大床上。
容恩右手抓住南夜爵的手腕,呼吸已经急促,“你不用这样,我可以不挣扎……”
男人放下身体,胸膛已经紧贴着她。
容恩张嘴,想要咬他,刚触及到他的脖子,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体内一波波的热浪袭来,那种陌生的空虚感令她开始惶恐。
也许,呆会她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违背自己的心。
南夜爵欺了上来……
容恩今天穿了一件淡紫的毛衣,前襟处,一排细小的纽扣紧紧相连。此刻男人的手,正“耐心”的,在上面施着力。
努力了几下,终是放弃的双手用力,纽扣向两边飞散。
额前的汗顺着锁骨处,一路往下。若是在光亮里,绝对是一幅诱惑至极的画面。
容恩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靠,你那什么破药……”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讲话声。
“你还说呢,那药是每个人都能吃的吗?啧啧,我看应该给你吃,精力那么好,以一对十不成问题吧?”
“少废话,她怎么还不醒?”
“醒得过来才怪,折腾成这样……”徐谦目光掠过容恩露在被子外的两条手臂,深青色的於痕还未散去,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更多吧。
“那送医院吧。”南夜爵语气透出不耐烦。
“这样送进医院,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好事吗?”徐谦从随身带的药箱内取出针管,给容恩注射了一针药剂,“等下就会醒的,那些药你自己处理了吧,她吃不消的……”
“你怎么知道她吃不消?”南夜爵绕过徐谦,在床前坐定下来,“她可以跟我完美的契合。”
徐谦收拾了东西,“不要太过,当心有一天自己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