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惊诧地瞪大双眼,眸中满含着难以置信。
阎越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握在掌心内,“我们已经错过一年的时间,我不想再放手。”
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容恩感觉到他传递给自己的温度,如果可以,这双手,这辈子都不要再松开。
主位上,男人将身前的碗砸在了饭桌上,汤渍溅落在他们手背,烫得当时就红了一大片。
阎守毅腾地自座位上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向阎越,“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允许你娶她,滚,你们都给我滚。”
他声音抖得几乎不成形状,硬朗的男人,眼眶竟然通红,刘妈急忙上前搀扶住他,“他们是小辈,您犯不着生这么大气。”
阎越拉起容恩的手起身,态度却依旧强硬,“不管你是否答应,我已经决定了。”
“你——”
不顾身后气急败坏的男人,容恩被阎越带出客厅,晚风袭面,她却慢下了脚步。
“怎么了?”
“越,”容恩抬起头,“为什么阎伯伯不肯接受我?”
这个原因,阎越比谁都清楚,他双手捧起容恩的脸,食指抚在她颈间,感觉到颈动脉的颤动。
容恩轻扬起下巴,清晰看到他眼底藏匿的黑暗,“要订婚的是我,我说了算。”
“可是,我不想我们得不到祝福。”
阎越将她拥在怀里,语气宠溺地盘旋在头顶,“我想和恩恩一起生活,我们会有个自己的家,每天回到家,我可以看见你,睡觉的时候,可以抱着你。”
容恩不免动容,这样的生活,她在脑中想过千次百次。如今,既然即将实现,她该觉得满足才是。
“半个月后,我们就选在你的生日那天订婚。”
这份幸福,她总觉得有些握捏不住,“会不会太快了?”
“恩恩,该准备的我会让人准备起来,不用你操心,”阎越牵起她的手上车,并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到时候,你只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出现就行了。”
十指紧扣,容恩觉得自己就像是午夜十二点之前的灰姑娘,穿着水晶鞋,身边,是她的王子。
车子驶出庄园,回到阎越住的地方,他拉着容恩走上楼梯,“订婚后,你就和容妈妈住在这,还需要什么东西都告诉我,我让人准备。”
这儿的房子很大,却始终空荡荡的,缺少了些什么东西。
“不用了,我们的家,我要亲自布置。”她要把这装点的温馨而舒适,容恩紧握住阎越的手,这么快,他们就能有自己的家了。
脸上布满欣悦,女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走入主卧室,阎越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房间内,连窗帘都紧密掩实,漏不进一丝月光。
容恩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来,背后,紧贴着柔软的床单,男人有力的喘气声喷灼在她耳边,呼吸顺着她颈间沉重,“恩恩,我想要你。”
她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感觉到他身上变化的情欲,这一刻,迟早会来,认准的心,她不想再逃避。
吻,如鹅毛般轻轻落在她脸上,阎越上半身撑起,当精壮的胸膛压回来时,已经赤裸。
他手指熟练地解开容恩上衣的扣子,微凉的肌肤近距离接触,她听到男人近乎低吼的压抑,双手开始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衣服。
容恩闭上眼睛,呼吸紊乱而急促。
身上的动作突然退开,阎越翻身躺在容恩身边,大口喘着气。
在她的身上,他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强迫不了自己要她。
微微平息后,阎越转过身拉起容恩的手放在胸口,“还有半个月,我可以等。”
前额相抵,他将她前领拢起来,容恩安静地枕在他胸口,她嘴角带着笑,神情很满足。
阎越一手绕起她的长发,手掌轻摩挲着她的脸,眼里的情绪矛盾复杂。
明明有少刻的心软,却总是被恰如其分地掩饰下去。
半个月的时间很紧凑,阎越去过容家一次,大部分的时间,容恩都花在买东西上,大到家里的摆设家具,小到拖鞋睡衣、茶杯牙刷,她都要亲自挑选。
这是她和阎越一起生活所要用的东西,她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老天,这次似乎特别眷顾容恩,南夜爵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前,就因为急事去了国外,走得十分匆忙,而且归期未定。
阎越本想向外界透露出这个消息,但容恩不愿意,她坚持低调,实在有必要的话,可以在结婚的时候再另行通知。
订婚的日期逐渐逼近,好不容易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容恩却始终觉得缺了些什么,一切,好像太顺利了,又似乎来得太快。
公司的同事,她只请了李卉,对于其她人,均是守口如瓶。
订婚当天,阎越包下白沙市最豪华的露天酒店,这样的场面,任是谁看了都会心生羡慕。
化妆间内,李卉早早的就来了,望着周围一套套白色简约的礼服,她眼珠子差点就掉出来,“恩恩,你真幸福,看看这脖子上的项链,好漂亮哦。”
容恩一头长发盘起,以小巧的王冠固定在脑后,修身抹胸礼服更衬出身段纤细惹火,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过,换了身衣服,仿佛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