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散落的碎发像他的人一样,带着几许慵懒的床气。
,他眼睛轻眯下,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折腾到大半夜,容恩,你精力真好。”
她脸色僵硬,也有些记忆,至少,身体到现在还是酸痛的。
南夜爵说得没错,若她抵死不愿意,他也不可能趁虚而入。
男人随手将她胸前的长发绕在指上,撑起的脑袋埋入容恩颈间。
声音充满细腻,“昨晚,你真热情。”
至少,让他尝到了畅快淋漓的感觉。
容恩视线瞥向他,表情也显得很冷淡,这份热情,她不记得,也就不会有尴尬。
“那你为什么将我扔在窗台上?”恶劣!
南夜爵脑中不期然地响起那个名字,他动作极快地掀开被子穿上浴袍,并将徐谦留下的药扔到容恩身上,“自己吃了,在这睡一觉,下午送你回去。”
不等她说半句话,就已经专横地将门带上。
容恩烧得全身难受,实在没有精力,勉强吞了两粒药丸,就缩在被子里沉沉睡了过去。
南夜爵双手插在浴袍兜内,下楼的时候,见客厅中已经端坐着他要见的人。
“爵少。”听到脚步声,来人忙恭敬站起来。
“说。”南夜爵几步来到沙发前,坐下时,翘起了腿。
“阎越,二十五岁,毕业于本市T大,是远涉集团第三代继承人,家中独子,其父就是现在的集团总裁,小叔是省高干,一年前,就在阎越准备接手远涉集团时,却突然失踪了……”
“失踪?”南夜爵想起容恩的两次失魂落魄,“不是死了吗?”
“外界并没有得到他死亡的消息,阎家对外说是去了欧洲,而且已有明确消息表示,不出十天,阎越就会回国接手远涉集团。”
来人从兜中掏出样东西,平放在茶几上后,推到南夜爵面前,“这个阎家很神秘,这张照片,还是我在T大档案室翻来的。”
随手拿起来,上面的男子很年轻,双眼犀利,帅气自然是不用说的。
嘴边勾勒的笑,带着某种说不明的宠溺。
南夜爵将照片扔回茶几上,“你去趟仁爱医院,看看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将这照片带上。”
“是。”男人没有再作逗留,拿了照片就离开。
南夜爵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心情却没有那么轻松,按着这个消息,阎越应该还活着。
想到这,男人眉头紧揪起来,在他没有厌烦之前,容恩还是他的,谁若敢抢,他就把活人变成死人。
上楼,推门进去,容恩安静地贴着床沿而眠,身体缩成一团,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南夜爵伸手一摸,发现热度褪去不少。
窗外,阳光太过密集,男人起身走过去,随手一拉窗帘就挡去大半的耀眼。
他上半身靠着窗沿,幽邃的眼睛,盯向床上的容恩。
紧抿的薄唇藏着太多情绪,南夜爵双手抱在胸前,阎越的事,迟早有天会被她知道。
他微侧过脸,窗外的阳光洒在男人额前的酒红色碎发上,闪耀刺眼。
午饭后,容恩还睡着,南夜爵换了休闲服坐在客厅内,夏飞雨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聚精会神地敲打着键盘。
“总裁。”
男人抬起头,眉间片刻舒展,“你怎么来了?”
“有份急件需要你签字,”夏飞雨从包中拿出文件,“单秘书说你没来公司,我就按着地址找到这来了。”
南夜爵接过手,随手翻了两下,“这种文件,你自己就可以处理,不用特意送过来。”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翻阅后,在上面签了字。
夏飞雨第一次来这儿,眼神便好奇地打量四周,“外面的花园很大,我走了好久才到正厅。”
南夜爵放下手中工作,眼角带笑,“下午准你半天假。”
“真的?”
“我说了算。”
女子抿着笑,坐到南夜爵身边,眼光不经意瞥到楼梯口,视线顿住,嘴边的笑也僵硬住了。
容恩光脚下楼,身上穿着南夜爵准备在房内的衣服,头还有些晕,她扶着墙壁正一步步走下来。
夏飞雨两手捏紧手袋,望着身侧重新投入工作中的男人,“我和那些女人,哪里不同?”
南夜爵飞快敲打的动作收回去,他手臂撑在双膝上,侧过头去,“怎么突然这样问?”
夏飞雨强掩下情绪,将上半身靠在沙发内,“我想了解在你心中,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神色认真,向来淡泊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急促。
南夜爵翘起腿,双手打开放在椅背上,“你会主动和我上床吗?”
如此大胆的提问,先前并没有缓冲,就这么脱口而出。
夏飞雨见他盯着自己,忙避开视线,她脸色通红,也知道在南夜爵心中,她该有怎样的回答。“不会。”
容恩站在楼梯口,头发有些凌乱,与此时光鲜美艳的夏飞雨自然是不能比的。
“这就是你和她们的不同。”南夜爵噙笑,一条手臂压在脑后,他的眼中,见多了邪恶,就想保持一份能让他赏心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