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出现的一瞬间,空气骤然凝固,整个酒店大厅,仿若冰窖,冷汗刺骨。
在场宾客,皆是瞳孔收缩,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林天平面色阴沉,周身释放出恐怖的肃杀之气,一双黑眸如出世修罗,狠狠盯着莫白芷!
十年时间足以忘记很多事情,当他们看到现身于酒店的林天平,一阵恍惚,竟是无人记得来人就是当年重城风头两无的林家大少……
“这家伙竟然敢对莫大小姐如此不敬?!”
“莫非是想替邬语嫣出头?”
“若真如此,我看他就是不想活了……”
经过短暂的呆滞后,在场宾客纷纷对着林天平,议论起来。
无一例外,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一股怜悯,今天的集会可是莫大小姐亲自牵头举办的,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敢的莫大小姐如此不敬,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莫白芷也注意到了闯进酒店的林天平,黛眉皱紧了起来,眼中快速掠过了一抹冷意,冷喝声:“你是什么人?”
“也敢在这里闹事?”
邬语嫣闻声看向了林天平,当她看到这道身影的一瞬间,脑海中宛若晴天里响起了一道霹雳,轰然愣在了原地——
嘴巴微张,微微颤抖着在心里低喃,天平,是天平哥哥……!
心里的震惊还未得到平复,可下一秒,邬语嫣又满是苦涩地低下头去,十年了……
他的天平哥哥终于又回来了,他还是他,刀劈斧凿般的冷峻面庞,英武冷傲,而自己呢?
面容被毁,变成了一幅不人不鬼的恐怖模样,这幅脸面,又有何面貌站在他面前!
邬语嫣紧攥了攥拳头,自卑的情绪瞬间在心头蔓延开,将头埋得更低了。
林天平冷冷瞥了眼莫白芷,随即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径直朝着邬语嫣而去。
听到不断逼近的脚步声,邬语嫣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
泪水如决堤一般,宣泄而出,红肿的眼眶里,充斥着一丝惊恐。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邬语嫣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丑八怪。
邬语嫣不想,也不愿意以这种面容面对天平哥哥……
尽管林天平已经知道邬语嫣被毁了容,可当他亲眼看到邬语嫣这幅面容时,指甲刺入了掌心,一股饱含杀意的怒火,也不由得自心里腾起!
那个时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女孩,如今被人毁容不说,竟还在如此场合被人玩弄,侮辱。
而邬家呢?
为了苟存,竟无一人前来!
这对邬语嫣来说,是何等折磨的一件事,又是何等的绝望?
想到此处,林天平只感觉自己心肺像是被人订了一根嵌入血肉的钉子,疼得厉害。
无法想象,这十年,傻丫头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林天平来至邬语嫣跟前,脸上早已落满冰冷的泪水,他微微颤抖着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傻丫头,颤声说道:“语嫣,我……回来了……”
林天平的声音像一根针狠狠戳进了邬语嫣心口。
她的身体抑不住地颤抖起来,泪水沿着眼眶汩汩流下,却死命的咬着薄唇,摇头说道:“我……我不认识你,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站在邬语嫣面前,那张毁容的面颊也更清晰了,一条一条蚯蚓般扭曲的伤口盘踞其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半点人形……
“够了!”
一旁被无视的莫白芷眼中已经不可遏制的升起了一团怒火,冲着林天平怒喝一声,又冲着邬语嫣冷言讥嘲道:“想不到啊,你这幅鬼样子竟然还有个小白脸呢?”
“真不知道,这小白脸看上你什么了?难道他不知道,你已经有老公了?”
说着,莫白芷故意将目光转向那个满脸饥渴的乞丐身上,表情间充满了玩味。
此话一出,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扫空,在场的公子小姐,无不放声大笑。
有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邬大小姐,你虽然样貌丑陋,没想到竟还能到处开花,有这么个小白脸,难怪不愿成亲呢……”
“你们就不知道了,邬大小姐虽说相貌丑了点,可这身段却还是不错的,关了灯……啧啧,谁还在意脸面呀?”
“哈哈哈,没错!”
……
听到周围人的讥嘲声,林天平深吸口气,看着邬语嫣低声说道:“丫头,放心吧,我会帮你治好你的脸,乖乖等我。”
话音落下,林天平回过身去,抬眼扫过这些满是讥嘲的面庞:“一群废物,你们说够了吧?”
莫白芷闻言,怔了两秒,反应过来,怒火瞬间上涌,扭曲着脸怒声骂道:“你敢说我是废物?”
“你是什么东西,你不想活了吗?!”
如今,莫家在重城如日中天,能受邀前来的,无不是想攀附莫家的世家子弟,见如此机会,当然不愿放过。
马上有人出声暴怒喊道:“MD,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男人,也敢在这里大放狂言,你是不想活了吗?”
“保安!怎么还不死进来?!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
“呵呵,区区一个小白脸,也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