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头一次饱腹,真是世间的一大快事。月瑶找到一条山涧小溪,两个人在那里用水简单的清洗了一番,不由觉得都有些困觉了。
说来也是在那座涅灭窟中,两个人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每时每刻都感觉是在生死边缘挣扎一般,这般出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困劲也涌了上来。
月瑶首先支撑不住了,在这小溪边上的一小会,青青草坪上躺着睡着了。孟泠鸢也感到困倦,在她身旁侧躺下来。
但觉得月光皎洁,温柔地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孟泠鸢忍不住回头向她看去。
只见梳洗之后的月瑶,头发层仍然还有一些凌乱,但脸庞以如当初火车站初见时一般,白皙如玉,肌肤生雪,几乎是吹弹可破。
此刻,她紧闭双眸,静静地躺在那里,微风吹来,她的发梢轻动,在月光下发射出柔和的光辉。
忽地,月瑶在熟睡中,仿佛想起了什么,眉尖微微皱起,右手像是习惯性地伸来,抓住了孟泠鸢的肩膀,依偎在他的身旁。
然后在她的唇边,仍有着淡淡的笑容,就这么安静地熟睡着,孟泠鸢也呆住了,喃喃自语道:“这些天,怀中不搂上你都睡不着了,都快养成习惯了,真头疼。”
渐渐的,他的困意也涌了上来,合上了双眼,紧紧环抱着月瑶。
在这片绿影婆娑的草地上,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一般,安心地入眠,睡了过去。
林间,微风依然轻轻吹动着,吹过树梢,拂过绿叶,吹过静静流淌着的小溪,荡起潺潺涟漪,最终微风绕了一圈,还是转了个弯儿,拂过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
孟泠鸢这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只怕两个人睡了整整一夜之久,孟泠鸢打了个哈欠,正要站起身,但怀中的月瑶却依旧未醒,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裳,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受惊胆怯的小女孩一般。
又有谁能联想到?她实际上是月神宗的少宗主呢!孟泠鸢缓缓把手枕在头下,侧躺着听林间山风吹到树叶上发出“娑娑”的声响,曼妙如同台上明星的歌声一般悦耳动听。
孟泠鸢看着面前的俏丽佳人,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就连一双眼眸也变得明亮了起来,山涧响起了阵阵鸟鸣的声音,清脆悦耳。
“嘤…嘤…”两声可爱的叫声传来,月瑶擦了擦眼睛,终于醒了过来,只见孟泠鸢一脸幽怨地盯着她,月瑶稀里糊涂地说道:“啊?我没,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
孟泠鸢一脸茫然的看着月瑶,“嗯哼?”
月瑶也疑惑地望着他,山涧的微风再次吹过,调皮地撩起了美少女两根发丝。
孟泠鸢指了指月瑶陷在自己肉中的手指甲,月瑶飞快地收回手。孟泠鸢淡淡的说道:“记得把指甲给剪了。”
月瑶扮了一个鬼脸,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就不剪,你能拿我怎么样?”月瑶边走一步边吐出一个字。
孟泠鸢叹了一口气,来到小溪边,双手拢起,捧了一把水泼到自己的脸上,凉丝丝的感觉,直透入心底。
当他转过头看向月瑶左胳膊处,依旧戴着自己袖子缠住了的绷带,孟泠鸢皱起眉头问道:“月瑶?你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好吗?”
月瑶一脸温柔的回复道:“不是啊,早就好了。”
孟泠鸢撇了撇嘴:“那赶紧拆下来啊,小心把伤口给捂坏了,对了,把这个破袖子赶紧扔了吧!”
月瑶蹲下身子,用冷水洗着脸,然后用袖子轻轻擦去脸上的水珠,小心翼翼地拆下胳膊处的绷带,然后一点不嫌旧、脏地收入了腰间的紫色玉佩当中。
孟泠鸢十分不解地问:“月瑶,你收藏个烂袖头干什么啊?用来当抹布?”
月瑶喷怪地瞪了他一眼,漫骂道:“白痴!”
孟泠鸢也来气了,“月瑶,我可比你聪明多,谁发现的机关?但你逃出来的,你骂谁白痴呢?”
月瑶两眼向上一翻:得,这个白痴的智商还行,就是情商有点…智商是拿情商换来的吗?连自己说这句话的一丝意思都听不出来。
月瑶也是个倔脾气,“那你晕倒的时候是谁一点一点照顾好你的?”
孟泠鸢一阵哑然,心中则想到:一针见血,我好像说不过她呀?
孟泠鸢怔在原地,语气也温和了下来,“走吧,我们得继续赶路了。”
月瑶在孟泠鸢清澈的眼神注视之下,俏脸微红,眼神中有些躲闪,娇哼一声:“本公主只要再等一天就能“嗖”的一下飞回去了,哪里用得着赶路啊?”
孟泠鸢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那我呢?”月瑶扮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我管你呢?”然后御剑飞到空中。
孟泠鸢看到这一幕,哑然失笑“刀子嘴豆腐心啊,天霜!”孟泠鸢也御剑追了上去,就这样一蓝一紫两道光芒,不知道飞了多久,才看到一处小镇。
…………
“老板?”
片刻之后,孟泠鸢抬起头才看到对方竟然是白种人,老板说道:“鸡骨罗士大?”
孟泠鸢心中不由有些好奇:这里到底是哪里?整个大陆早就统一了呀,怎么还会出现语言沟通障碍?
孟泠鸢掏出手机指了指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