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江对楚淮河说“淮河,那个老师铁定把你当成驴了,干啥都叫你,上次正在上课的上得好好的就把你叫出去给她运东西。”
听到好友为他打抱不平,楚淮河苦涩一笑“势比人大,安心立命吧,我能有什么办法?快睡吧,明天还很累呢。”
事实上一切还是楚淮河想的太简单了,刚开始是为了让学生适应学府生活,才放慢了几天进程,现在的生活跟飞机坠毁时的速度差不多快。
“咚…咚…咚…咚…”仿佛是回荡在天边的,低沉钟声,悠悠传来。这是学府正中间的一处钟楼,“又是午夜12点了吗?晚安!”
来到这里的第九天清晨,窗外仍是漆黑如墨,点点星光从窗户透了进来。
“5点了,该起床了!”这时的楚淮河才意识到他昨夜居然一夜没有入眠。
“唉,能怎么办呢?醒来就不能安逸喽。”把睡觉昏昏欲睡的皮反感,他坚持的过完了这一天,但这不听使唤的身体趴在床上想要大鼾一场。
“咚…咚…咚…咚…”学院钟声再次响起
‘怎么回事?又睡不着了,还有这身体上的疼痛感,怎么越来越明显?’
楚淮河双手紧紧交错在一起想了一个最老套的办法,数羊对,就是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102只羊…1200只羊’天亮了,这一夜依旧没有入眠。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高中课程特别紧,加之学院管理严珂,并没有多少的空余时间,但他依旧抽了一小点时间,来到班主任办公室对她说明了事情的原因。
谁料班主任却直接敷衍道“适应一两天就好了,水土不服呗!”看着她那不耐烦的神色,楚淮河识趣的回到了班级里。
第一节语文课班上的语文老师是明毕业的研究生,个子不高,胖乎乎的,戴着一副小眼镜,但是十分和蔼可亲,自己明明十分忙碌,还总是关心孩子们;
第二节物理课由于这几天睡眠不足,上课有几个问题没听明白,下课之后我楚淮河连忙赶去追问,令我没想到的是,物理老师慢慢悠悠的说了一串话“我放假时给一个孩子补一节课1.5小时要300元,我的时间很值钱的,你上课不好好听讲,下课就来问我,没空!”
楚淮河尴尬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去,在这儿转身的一瞬间,现实像一桶冷水,“唰!”地浇到他的头上,淋湿的倒影,仿佛都在嘲笑他一般,嘲笑他的无知。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入眠了,身体都快要接近崩溃,那肝肠寸断的痛苦从五脏六肺中传来,肚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跑草的时候几近都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
楚淮河心想‘我之前也去过很多地方,身体上也没有出现过半点不适应呀’他甚至怀疑这是一场梦,梦魇结束,一切都会醒来,但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却把我拉回现实当中。
于是楚淮河第二次找上班主任,她依旧不耐烦的说“那么多孩子没事,就你有事?睡不着去医务室配点安眠药吃,别烦我!”他一脸尴尬。
只见她后面站着的语文老师慢慢走了过来,用双手不断的捏着他的肩膀,温柔的说“你好好跟孩子说话嘛,是不是晚上老胡思乱想?别乱想,自然就睡着了。”
“说真的,我真的特别喜欢这个孩子,别的孩子上课老是跟猴似的,就比如坐他斜边那个李大明,这个孩子上课眼神一眨也不眨,十分认真,是个人才啊!”楚淮河推门走出去正好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些许感动,还是有好老师的。
当天课余时间那个班主任又指挥我去买粉笔去,他这此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你耳朵呢?我叫你呢!”
‘你们爱谁去谁去,自己去买,我要睡觉!’
这一节是语文课,正好上届考上大学的学长都回来了,通知证书老师还专门请他们进了为我们演讲,楚淮河很快发现一个问题,他们之间所站的距离都很远,彼此之间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所学校高二以后每三个月要按成绩换一次班,所以大部分人都很陌生。
“要想胜,先发疯,提起脑袋向前冲!”又是一天凌晨时分的洗脑,直到今日楚淮河已经整整七天没有入眠,他知道这样下去已经不是办法了,于是便给家长打电话,恰好赶上了军训,成功请了一天半的假期,这个时候呢,人已经十分痴呆了。可是当第二天的时候,父母又马不停蹄的把我送了进去。
楚淮河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等一下,我现在只想问一句,你儿子的命重要还是那个破证书重要?”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吼叫出声,但是我很快就失望了。
她却笑着说“儿啊,你想想考上好大学,光宗耀祖,街访邻居都夸你有出息,那有多好!”
“可是我身体疼,我想先休下学,可以吗?”
“哎呀,能有多疼啊,坚持坚持不就不疼了,还有休学了你干啥呀?去工地当小工呀?还是去把菜地里拾菜啊?况且一年之后你能跟得上,开什么玩笑,好好学习,吃喝不愁!我干你爹都不容易,这么多年供你读书花了多少钱?”
楚淮河始终还是低估了农村人民对于子女读书成龙化凤的执念有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