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
汽车快速驶出,朝薛家大宅行去。
————
柳风舞不论工作还是出行,以她的身份基本不会自己驾车。就连司机,也是专业的,一流的,并兼保镖职位的猛人。但今日,她却亲自驾车送老板前往薛家。
她没资格参与到那场堪称群英会的晚会当中,唯一能为老板做的就是客串一下司机。
她的车技并不差,却也算不上多好。四平八稳,保证老板安全抵达绰绰有余。
一路上,柳风舞皆没主动开口。不是她口才差,而是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在某些娱乐圈的大型晚会中,她能成为当之无愧的主角。受万人瞩目,但在汪树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十六岁在雨中淋了一晚,最后被汪树牵回家的小女孩。对老板,她谈不上多少男女私情,却无比敬重以及敬畏。
“小柳,两位大佬给你的印象如何?”后车厢的汪树忽地开口,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柳风舞神色微楞,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我你最好的环境,多少年你能达到他们的境界?”汪树有点开玩笑意味地说道。
“不敢——”柳风舞噤若寒蝉地摇头道。“两位老爷都是人中龙凤,凤舞岂敢跟他们比肩。”
“做人要有志气。看看薛白绫,她才多大年纪?勉强大你几岁,却是能跟韩镇北打平手的女王。”汪树循循善诱道。
“凤舞能伺候老板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再大的野心,不敢奢求。”柳风舞诚惶诚恐地说道。
她跟随汪树十年,对汪树的性子以及生活习惯有一定了解。但深知,身后那位老板的心思绝非自己所能揣度的。一个逾越雷池,就很有可能跌得粉身碎骨。所以只要有得选择,她都会表现出足够的谦卑姿态。
“文破局城府极深,根本猜不透。战歌狂大智若愚。表面上看去好像谁都能宰一笔,但试问这二三十年来,谁能跟他分杯羹,占半点便宜?”汪树莫名其妙地说道。“燕京韩镇北堪称近十几二十年来最大奇迹。而薛白绫虽说手腕通天,有着令人惊骇的智慧。但她终究是仗着薛家的底子,才能一飞冲天。比不得韩镇北的心如磐石。只不过,看韩镇北的安排,想必没多久好活了。等他一死,燕京必将出现一场三十年不曾出现的暗涌。届时,若是处理得到,倒是能伤筋动骨的平复下来。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就要重新洗牌了。”
柳风舞闻言,心头乱颤。
重新洗牌?
这句话若是在普通人口中说出,或是二三流大佬口中说出,柳风舞顶多泯然一笑,不当回事儿。可如今却是由汪树亲口说出,这就意味着,若是处理不妥当。那燕京将会出现许多人难以想象的骇浪。不说辐射全国,至少会让一群省部级的大佬头疼欲裂,心慌意乱。
“东南亚有鼎鼎大名的三大巨头。燕京则是三大豪门。薛家在薛白绫的带领下稳步上升,至多三年,便能重回巅峰。韩家原本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但韩镇北身体状况可能出了大问题,一旦我的猜测落实。韩家将会沦丧为三家最弱。至于陈家——”汪树眯起眼眸道。“陈逸飞不温不火,先是博得一个燕京第一美男子的名声,之后又展现出可怕的商业头脑。我想,他拥有的资本定然不止这些。这年轻人不爆发倒只能算是温润如玉的年轻才俊。一旦爆发出来,怕将会蜕变成一头择人而噬,堪比薛白绫的大妖孽。”
“燕京局势盘根复杂,比起东南亚三巨头的关系模糊得多。如此一想,我倒是有些幸运了。至少战歌狂文破局对我这么个跟在尾巴后追赶的草根暴发户还算客气。就算文破局再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却也不会真把我怎样。燕京的局势可就大大的不同。不管是薛白绫还是陈逸飞,一旦张牙舞爪起来,就会把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汪树说到此,不由轻叹一声。“如此想来,韩家那位大小姐在不久的将来,将会跟我处于同样的局面啊。不同的是,她身边有个心狠手辣,据说还很有点军方背景的超级保镖。而我身边,却只有一个每天卖笑赚钱的大明星。差距啊!”
柳风舞对汪树这番诛心对比毫无怨言,只是专心驱车。
“小柳,我再给你两年时间。能达到我的要求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就会新加坡吧。”汪树决然地说道。
————
薛贵亲自为姑姑泡了杯雨上龙井,端到她书桌上微笑道:“姑姑,时候不早了,该梳妆打扮迎接那些贵宾了。”
“不是有你吗?”薛白绫头也不抬地工作。
“我哪儿成啊?”薛贵讪讪道。“那可都是顶尖儿牛掰人物,我一个小瘪三,根本不够看。”
“你要愿意坐我这把椅子,照样能跟他们把酒言欢。”薛白绫淡淡道。“是你自己糟践自己。”
“得。姑姑啊,今儿是老太爷百岁生日,你就少说我两句,中不?”薛贵揉了揉鼻子,笑道。“总之啊,端茶倒水这些事儿您随时差遣我。至于勾心斗角,我真不够那帮财狼恶虎塞牙缝。”
“你就忍心把姑姑往火坑里推?”薛白绫抬头,不冷不热道。
“错,我是希望姑姑亮出锋利的宝剑,一剑刺出,捅他们个通透。”薛贵手舞足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