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一支烟,自嘲地说道。“小夏,你别看我今年才二十一岁,比你还要小三岁。不怕装逼的说,我见的人,见的龌龊事儿你这辈子也未必见得着。见不着也好,能单纯的活下去,谁他妈想活得跟条疯狗似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的身份很好奇,对我的过去很有兴趣。但我没法说,就算咱俩运气好,真能相濡以沫一辈子,有些东西我进了棺材也没法对你说。不是我不愿,而是不能。”
“其实你也不用对我的身份,经历的那些事儿太上心,我整理一下,简明扼要点介绍就是我不过是一个杀了不少人,受过不少伤,被人拿枪指过不少次脑袋,还欠下不少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兄弟债,最后就是仇家比普通人多点的不太普通的普通人。真要破罐子破摔了说,我就是个十恶不赦,在许多人看来注定要下地狱,但某些人却觉得我还有些利用价值的混蛋。也许在几个不谙世事,整天琢磨着装逼显摆的年轻人看来我这份经历够资格炫耀,有能力泡妞。但不是,我只是选了条到现在也不曾后悔,但打死都不会喜欢甚至讨厌的路。其实说穿了,换做你走我这条路,也能被那狗*日的环境给生生逼成女恶魔。这不是假话,是事实。”
林泽点燃第三支烟,幽幽道:“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想想这些年来的经历,我都很庆幸自己还能幸福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觉,而不是躺在血泊里挣扎。譬如现在,我就搂着一个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连气质都堪称一流的美女教师。最关键的是这个傻妞还死心塌地的觉得我这种注定要下地狱的男人是她一辈子的挚爱。”
“违心点说,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不是一点也没怨过,我又不是圣人。受了委屈当然不舒服,会发脾气想打人,真怨气值积累到一定地步了,还会跑去弄死几个早就该死的畜生。从道德上来讲,说我是个杀人狂,是个嗜血狂都一点不过分。但我不后悔,也没啥好后悔的。我是个男人,选了一条路就会认死理地走下去,真受了大委屈躲在房里偷偷抹两把眼泪也就没事儿了。每天抱怨唠叨哭哭啼啼是娘们干的,我脸皮比较薄,干不出来。再者,有些事儿总是要有人做,我不做别人也会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地狱还真他妈是货真价实的地狱。糟蹋的不止是躯体,还有灵魂。我好几个弟兄就是被活生生逼疯的,现在还关在精神病院,估摸着这辈子也出不来。我没去看过他们一次,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怕去了忍不住把那婊*子养的疯人院给炸了。草,咱们不把自己往高处抬,但哪个人身上没为国家背上点血债国恨?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腰里做事?不说给多大荣耀,但也别把咱们当狗撵来撵去吧?关在疯人院就算了,还他妈每天派人监视,干啥,怕一发疯强*暴几个女病人?”
林泽正要点燃第五支烟,女人劈手夺过,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颤声道:“我不懂,一点也不想懂。但我懂我自己,我知道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会再爱,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跑去尼姑庵当尼姑,说到做到。”
她知道,他向自己敞开了心房,涉及的不多,但够了。说句世故现实的话,这年头有几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一些秘密说给一个被自己上过,搞过,运气好能骗一辈子女人听?还是这种往深了说能彻底扭曲女人世界观的秘密?
得到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夏书竹彻底没遗憾了。
林泽收敛了烦躁的情绪,深邃的眸子瞥了眼窗外的皎月繁星,一把揽住女人腴美的水蛇腰,色胚道:“妹子,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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