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道，“高天楚如仅支持一寒谭局，使这家博局无住不胜，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也会引起武林问道的注意，但四家就不同了,四家互相意争,各有成就,中间的道理，极屋曲经通幽之妙,试想南七北六共一十三省，向只数十百家镖局，除了高天健支持四家之外，其他的，都被高大侠统领九个黑道组织劫去镖银,长此下去,百数十家镖局,都要关门,天下的保锁生意，都落在那四家镖局手中,目后，他们只要划区分保，就变成了独家生意,那时他们就可以随意取用,至于那些武功高强的镖师,高大侠也会礼聘他们分别加入那四家镖局,四家镖局,一个主人,局里的镖师,也就成了高大侠的属下了,还可以替高大侠办任何事情。”
追风叟叹口气道:“办法实在高明。”
高天健的神色阴晴不定,但他并未发作,微微一笑,道:“黄灵,你说老夫操纵四家镖局,是哪四家?”
黄灵道:“我如果连这一点也未查出来,岂不是含血喷人了,那四家镖局的名字,起得很妙,名字也不互相关连,任何人,单从名字上看,谁也瞧不出他们的关系,这四家是八方、振武、雄风、神威。”
追风叟道:“嗯,这四家镖局,崛起不过五六年,但生意都很兴隆,而且都开设了不少分局。”
高天健冷冷看了追风叟一眼,道:“黄灵,你把四家镖局和老夫扯一了,有什么证据?”
黄灵道:“有!”
随着又接道:“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我不能让你去
湮灭证据。”
高天健道:“哦!什么时候,才是你说出来的时候呢?”
黄灵道:“明年二月二日,南岳衡山回雁峰上,天下英雄大会,各大门派的重要的人物都要参与,你高大侠自然是大会贵宾,那时,我自会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高天健冷笑一声,道:“黄灵,可惜,你今夜非说不可,否则,你就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去了。”
黄灵道:“高大侠是否想杀人灭口?”高天健道:“我为武林除害。”
黄灵哈哈一笑,道:“高大侠,我已经对你十分了解,你今宵肯亲自出面,那已说明了,你有毁去阴阳堡的决心,目前在江湖上,唯一和你暗斗的,就是阴阳堡,只可惜,江湖道上,我们却无法得到正大门户的支持。”
高天健道:“道不同,难相为谋,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黄灵道:“高天健,我花了很多年的苦心,阴阳堡也有很强大的实力,不会轻易被捣毁。”
高天健道:“树倒猢狲散,只要你黄灵一死,那些江湖盗匪,还会有什么道义可言,他们会一哄而散。”
黄灵道:“高大侠的算盘打得太如意了,第一,你未必杀得了我;第二,阴阳堡在江湖上的声誉虽不好,但我们却是道义、情感上的结合,和你那种阴险、恶毒的统治手法不同。”
高天健道:“黄灵,你明明鼎了一群饿狼,硬说他们是驯鹿,众目睽睽,岂容你一手遮天,拿命来吧!”
他的举止很潇洒,并未为黄灵的言语所激动,手握七星刀柄,缓缓向前行去。
何寒衣突然上一步,拦在了黄灵的身前,道:“高大侠,认识我么?”
高天健打量了何寒衣一眼,摇摇头,道:“不认识。”何寒衣笑一笑,道:“高大侠不认识在下也好。”高天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何寒衣道:“高大侠认识不认识在下,都是一样,你要杀的人。不论你是否认识你都要杀。”
高天健道:“高某刀下横尸的人,都是武林败类,江湖盗匪,从来不杀公正、清明的武林同道。”
何寒衣笑一笑,道:“至少,病叟周纶不是武林中公认败类,但你高大侠想杀他,还不是一刀杀了。”
高天健道:“兵刃无眼,难免误伤,他投靠阴阳堡,也有该死之道,一个人晚节不保,遭此报应,虽然不无遗憾,但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何寒衣嘘一口气,道:“你已经杀了周纶,难道还想再杀一些人?”
高天健道:“周纶虽然也该死,但老夫杀了他,心中还多少有些不安。但放眼万家大院,除了周纶之外,你们这些人,哪一个都不该留在世上。”
何寒衣道:“哦!”
高天健道:“周纶既然被老夫杀了,留下你们,岂不是一大憾事!”
何寒衣道:“高大侠终于露出了你真正面目了,也说出了你要说的话,这些年,咱们一直在追寻江湖上的乱源何在?费了几年苦心,才查出了一点眉目……”
高天健冷冷说道:“老夫无暇和你们多费口舌,你一个无名小卒,老夫不愿杀死你,请让开一步,老夫要杀黄灵,以慰周纶之灵。”
何寒衣沃淡一笑，道，“高天健，想杀黄灵,至少先得秀(在下。”
高天健道:“你……你一定要找死，也未尝不可，不过老关刀下一向不杀无名之人,报上姓名来,免得老夫再错杀了人。"
何寒衣道:“你要杀人,又管我是谁呢?”何寒衣突然拔出了双剑。
黄灵叹息一声,道:“寒衣,你闪开,他志在杀我,如着不让他试试,只怕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