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让。
追风叟长笑一声,掌势忽然一变,逼住了叶长青的剑势。叶长青和不少高手过招,但却从来没遇上这样的压力,简直逼得人有些施展不开。
追风叟大约是对叶长青的追魂七剑,也有一点顾虑,所以,双掌力道,愈打愈猛,完全把叶长青的剑路封死。
叶长青手中空有利刃,却有些施展不开。
这时,突然间火光闪动,两盏灯笼,突然亮起。
灯笼分执在两个穿青衣的女婢手中,引导着怡红,缓步行了过来。
在怡红的身后,跟着两个黑衣大汉。两个大汉抬着一软塌,软塌上躺一个人。
这个人好象有病,盖着一床被子,连头都蒙在被子中。怡红启动樱唇,高声喝道:“住手!”
叶长青全力挥出一剑,阻追风叟的攻势,向后跃退七尺。追风叟目光一掠屠无方,冷冷说道:“怎么?连妇女、孺子
也要出动了?”
始红道:“这位老前辈是什么人?怎么说话如此无礼?”风叟道:“老夫追风叟。”
怡红道:“很有名气的大人物,但说话却似一个不解礼仪的粗人。”
骂得时机恰当,而且尖酸、刻薄。
追风叟一张老脸,立刻红到了耳根后面。
怡红淡淡一笑,道:“追风老前辈很看不起我们这妇道人家了?”
叶长青心中暗想:私室床第之间,这怡红有着无比的温柔,想不到竟然是如此利口如刀。
只听追风叟大喝一声道:“你这毛丫头,不看你是个女娃儿,老夫就一掌劈了你。”
怡红道:“说的也是,我只不过是一个丫头,不配和你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动手,那就只好请别人出手了。”说完,右手轻轻一挥。
两个抬着软塌的大汉,突然快步向前,把抬的软塌,连同塌上的人,一起放下。
那软塌就在追风叟的前面。
这一下,追风叟愣住了,望了那软塌一眼,道:“这是什么?”
怡红道:“人!”
追风叟道:“是死人还是活人?、怡红道:“活人。”
追风叟道:“既然还活着,那就快些给我滚远一些,惹起老夫怒火,一掌劈了你。”
软塌上躺着的人,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我老人家病了这么多年,就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你老小子,何不劈出一掌试试?”
追风叟气得全身直抖,怒道:“好!好!你可认为我不敢。”说完,忽然手一扬,劈了过去。
倒海一样。
他含忿出手,凝聚了全身功力,掌势的奇厉威猛,如排山
这一掌,可以使十几个青年小伙子联手难支,但却没有打倒病塌上的病人。
其实,连病塌也没碰到。
原来,追风叟掌势拍出的同时,那软塌突然飞了起来。单是这一手,已经使人惊骇不已。
一个人躺着不动飞起来,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要把一张软塌拖起来,实在是困难万分。
追风叟自觉无法办到。
所以,他扬起的掌势,就未再劈出。他被对方的武功震住了。
这时,万家大院门外,又行进来了六个黑衣蒙面人。这六个人,手中都拿着兵刃,一色的长剑。这六个人一入场中,立刻挥手掩杀过来。怡红轻轻喝道:“给我退下去。”
包括叶长青和屠无方在内,都准备迎上去,听得怡红一叫,突然向后退去。
怡红突然转动娇躯,双手一扬。六个黑衣执剑人,突然倒了下去。
叶长青微微一怔,暗道:“好恶毒的暗器,无声无息,见血封喉。”
追风叟道:“好狠毒和丫头。”怡红道:“对于应该尊敬的人,我十分尊敬,但该杀的人,追风叟道:“你用什么暗器杀了他们?”怡红道:“你自己不会看么?”追风叟为之语塞。
他虽然目光过人,也只看到一片银芒,一闪而没。屠无方突然一抱拳,道:“追风叟,你可以去了。”
怡红道:“为了保护圣水,我们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如是还有人不信,不妨试试。”
追风叟突然一跺脚,道:“是你,老病鬼,还不快站起,盖着被子,装什么狗熊。”
哪知躺在软塌上的人,既不回答,也没有站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把追风叟的话听在耳中。
追风叟顿时觉得一种无法下台的感觉,暗中提聚真气,冷冷说道:“老病鬼,你这么装糊涂,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突然一扬手,劈空掌力,疾击而出。一股强大的暗劲直涌过去。
一只手,突然由盖着的被子伸出来,接下了追风叟击出的一股暗劲,道:“老小子,不错啊!劈空掌,又加几分火候。”
一个满面病容的老人,忽然由软塌上坐了起来。追风叟道:“果然是你,老病鬼,你还没有死?”
那人理一理头上的乱发,笑道:“武兄不死,兄弟怎敢先死?”
追风叟冷笑一声,道:“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找个清静地方,好好养病,竟然投入了阴阳堡中。”
软塌上老人道:“老武,咱们几十年不见了,你还能一下子认出我老病鬼,足见,你对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