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月见她发呆,于是出言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不仅仅是侯小珊!”她情不自禁说道:“还有温怀瑾,她也是在济安堂开的方子!”
“你指的是,之前的三名受害者,她们相互之间的联系就是济安堂?”
“她们三人都常年体弱多病,请郎中诊断以后开了方子,长期服药调理身体。侯小珊和温怀瑾已经确定是由济安堂所诊,而柴芳芳的可能性也非常高。”
赵怀月仰头看了看济安堂的招牌,率先踏入其中:“走,找祁仲钦问上一问便知!”
走进济安堂的大堂,一名正在用抹布擦着柜台的学徒见到为首之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又见身边几人皆是华服贵胄,深知来者非富即贵。
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抹布,殷勤相迎道:“看几位比较面生,是第一次来鄙堂吧?不知是抓药还是问诊?有没有熟识的郎中?”
“我们既不是来抓药,也不是来问诊。”赵怀月折扇一开,摇了两下道:“我们是来找祁仲钦的,今日他可在堂中坐诊?”
“原来几位是来找祁先生的啊。”学徒答道:“先生他现在正在为病人诊断,还请稍候片刻。”
赵怀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里面的一个小房间中,祁仲钦正皱着眉头在替一名老妇人号脉。
号完脉之后,老妇人迫不及待地问道:“祁先生,老婆子这病不要紧吧?”
祁仲钦眉头舒展开来,答道:“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提笔书下一个方子交给老妇人道:“你按照此方抓药,每日一贴,连服七日即可痊愈。”
老妇人连声道谢,留下诊金之后拿着方子离开了。
听见学徒又带了人进来,祁仲钦也没抬头看,只是习惯性地问道:“坐吧,哪里觉得不舒服了?”
一人径直坐下,答道:“哪里都没觉得不舒服。”
“没觉得不舒服,那你来济安堂做什么?”祁仲钦这才抬头,却吃了一惊。
他自然是认出了眼前之人是谁。
“你去外面看着吧。”祁仲钦对学徒叮嘱道:“有人来找的话,你就说老朽暂且不接诊了。”
学徒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等他一走,祁仲钦连忙站起来施礼道:“老朽见过燕王殿下!不知殿下和几位大人莅临本堂,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赵怀月示意他坐下:“本王只是恰巧路过此地,顺道进来看看而已,不必多礼。”
祁仲钦重新坐下后,试探着问道:“殿下来此定不是找老朽问诊,不知可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
“本王也不兜圈子了,你是否还记得以前为一个名叫侯小珊的女娃子看过病?”
“当然记得。”祁仲钦即刻答道:“老朽没记错的话,那女娃子小时候因为发烧将脑子烧坏了。后来虽然保住一命,却时常会发作癔病。老朽原本都快治好了,没想到后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不再往下说了。
赵怀月也没继续追问,而是重新问道:“那么温家的女儿温怀瑾呢,她是不是也是找你问诊的?”
“是温家夫人带着她找到了老朽诊断病情的。”祁仲钦有些惋惜道:“没想到前段时间她却出了事情……”
突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今天殿下来此,难道是为了采花大盗采菊客一案?”
赵怀月反问道:“何以见得?”
“她们二人都先后遭遇了采菊客,而老朽今天听闻那采菊客已经被官府捉拿归案了。这两者之间,不会没有关联吧?”
赵怀月只是笑了一下,却并没有作答,反而继续问道:“柴芳芳她是不是也来过济安堂问诊?”
他听完之后起身道:“殿下稍等,老朽去去就来。”
过了些许时候,祁仲钦捧着一本册子回来,翻了数页后放到赵怀月面前:“殿下,柴芳芳也在济安堂问诊过,只不过并非老朽接诊。”
赵怀月一看,果然上面记载着柴芳芳的名字,时间是二十多天前。
他看完之后将名册递给了白若雪,后者连续翻看了三遍,这才将名册交还了回去。
赵怀月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白若雪轻轻摆了摆头:“没了。”
走出去的时候,赵怀月又开口道:“刚才我看你将名册翻了三遍之多。”
白若雪接下去说道:“可我在上面却怎么也找不到谷遗玉的名字。”
“这难道不对吗?”
“对,非常对!”
看着两个人像是在打哑谜一般的对话,顾元熙与王炳杰两人面面相觑。
白若雪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祥云客栈,对着二楼空无一人的桌子道:“这回定要你插翅难飞,采菊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谷家的院子里,一个小男孩正呆呆地看着树叶上的蟋蟀鸣叫不停,脸上却无半点笑容。
“小不点,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