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芸找墨兰拿了祠堂的钥匙,带着众人来到了墨家祠堂。这里背靠大山,曲径通幽,一看就是块风水宝地。
墨香芸准备拿出钥匙开锁,却被白若雪阻止了。
“请等一下。”
墨香芸愣了一下:“大人有事?”
“昨天既然老夫人让你在外面等,你总不会就站在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吧?”
墨香芸有些犹豫地答道:“我在附近竹林中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差不多时间了才回来的。”
“能带我们过去看一下吗?”
“这、一个亭子而已,里边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好看的。”
白若雪坚持道:“还是去看一下吧,说不定会找到线索。”
墨香芸违拗不过,只得将她们带到了亭子里。
这个亭子不大,也就只能坐四个人。亭子外面的地上留有几排脚印,看得出来是两个人所留,两人的脚印交错覆盖。
白若雪四周观察了一圈,问道:“昨天这个亭子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在?”
墨香芸有些紧张地答道:“是啊,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平时都没有人会过来。”
白若雪蹲下身子观察了地面好一会儿,略带笑容问道:“不对吧,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说。昨天在这里的绝对不止你一个人,到底是谁和你在一起?”
“我......”
“你先别急着否认。”白若雪指着亭子外的几排脚印说道:“你仔细看看地上的脚印,好好想想再说。”
“这些脚印怎么了?”
白若雪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继续问道:“你说这个亭子平时很少有人会来,那么最近这段时间你也应该没有来过吧?”
“没有,今年我都没有来过这里。”
“那好。”白若雪看了看她穿的鞋子,说道:“从刚才我们走进来所留下的脚印来看,你今天和昨天穿的是同一双鞋子,对吧?”
墨香芸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白若雪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昨天你来的时候留下了脚印,之后又有一个人来到了这里,从他留下的脚印大小来看,这是一个男人。而且你今年又没来过这里,所以这些脚印只能是昨天你来这里等墨老夫人的时候留下的。”
墨香芸暗自一惊,争辩道:“这也有可能是这个人在我之前曾经来过,又或者是我走了以后来的。大人怎么能肯定就一定是与我在一起呢?”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白若雪轻轻一笑道:“你自己好好看一下这两种脚印的样子吧。进入亭子的脚印顺序是,你的脚印在下面,而他的脚印踩在你的上面,这说明是你先来的,然后他才到。离开亭子的脚印顺序刚好相反,他的脚印在下面,而你的脚印踩在他的上面,这说明是他先走的,然后你才离开。”
白若雪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要么你的脚印全部在下面,要么他的脚印全部在下面,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有上有下的样子。这很明显就是你先来这里等他,他来了以后离开的又比你早,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脚印。”
墨香芸死心了,承认道:“大人慧眼如炬,一切确实如大人推测一般。”
白若雪追问道:“这个人是丰长华吧?”
“是啊,华哥昨天来这里了。”墨香芸也不藏着掖着了,索性将一切都说开道:“华哥今天无论如何都想见我一面,所以我就想到有这个空当能与他相会。”
“那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执意不肯说?”
墨香芸咬了咬嘴唇道:“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老夫人都已经为我选好了夫婿,离成婚的日子也没几个月了。我知道在几位大人眼中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成婚在即却还偷偷溜出来与男人私会。可我心中真的放不下华哥,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
“昨天你们两个来到亭子是什么时候?”
“老夫人一进祠堂,我就过来等他了。”墨香芸想了想后又说道:“华哥是在二刻钟以后才来的,他说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被耽搁了。”
“耽搁了?丰长华来了以后,有什么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吗?”
“不一样的地方?”墨香芸极力回忆了一番,说道:“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昨天他来的时候,衣裤上沾到了一些泥渍。还有,他平日里随身佩戴的一块羊脂白玉佩,昨天没有看到。”
白若雪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他之后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们在这边聊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时间已经不早,快到老夫人出来的时间了,便起身赶回祠堂。华哥怕被人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所以他就先走一步。”
说到这里,墨香芸有些激动起来:“大人,可他真的与老夫人失踪无关啊!我和老夫人分开之后,华哥他隔了二刻钟就来了,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绑走老夫人啊!”
“你先别激动,我也没说过此事就一定是由他做下的。”白若雪安慰道:“不过现阶段,谁的嫌疑都不能被排除。”
墨香芸渐渐冷静了下来道:“我知道,包括我在内,是吧?毕竟我是最后一个见到老夫人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