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付永手臂上的伤口是被马车撞倒是还好,被马车里碎裂的木板割到,以至于出现这么深的伤害,伤口都见骨了,不缝合的话,自然是难以痊愈。
而付永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得到缝合,以至于他的手臂现在出现感染溃烂的状态。
也幸亏他运气好,他的祖父及时找到了她。
并非是她在危言耸听,付永的这只手臂,若是再拖拉两天下次,怕是就要做截肢处理了。
不过这些她并没有告诉付老,说了也只会让老人家反而自责愧疚而已。
给付永吃了个麻醉丸,顾清云开始为他进行手术。
付永心里已经清楚顾清云的医术应该比较不同于一般人,但是当他真的看到顾清云的处理手法的时候,还是狠狠吓了一跳。
这……这……
这拿刀子割肉,又拿针线缝……
这,这都是些什么啊。
饶是自认为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他,此刻也被震惊到了。
一直到顾清云将手术做完,付老都没有震惊中回过神来。
“付老,晚上他可能会发烧,不过并不危险,出一身汗就没事了,记得到时候把这个退烧药给他吃下去,再用酒烧热了给他擦身体
退烧。”
付老从顾清云的声音中渐渐缓和过来。
“这,这,这……这就好了啊?”
“嗯,您就放心吧,您的孙儿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付老看了一眼床上睡的很安详的孙子,再看看顾清云,眼眶突然就红了。
他这一辈子几乎就没怎么哭过,可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此刻他突然很激动,激动的都要热泪盈眶了。
“谢谢,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孩子。”
“不用客气的付老,其实这对我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永儿很可爱,我挺喜欢他的。”
说真的,在看到永儿的时候,她想起了在大明的许玉球。
也不知道球儿现在怎么样了。
医术学的如何。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你实在太厉害了,居然能让永儿睡着过去。”
自从孙儿受伤以来,他就没见孙儿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次都是眼睛闭一下很快就又被痛醒过来,可把他心疼坏,担心坏了啊。
顾清云看了一眼床上睡的很想的付永,知道付老这是误会了这才赶紧解释,“付永会睡着,是因为我给他付永了麻醉丸,麻醉丸是为了避免他在手术的时候
太过疼痛受不住,不过他会睡的这么熟,大概是因为真的很久没好好睡过一个好觉的关系吧,等他退了麻醉就会醒来了。”
“原来如此,这麻醉丸看来真是厉害。”
趁着她的医药箱还没收起来,顾清云对付老道:“付老您也坐吧,我给您把脉。”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这,你都救了我孙子了,我怎么还好意思让你为你治病。”
付老受宠若惊,又不好意思答应。
顾清云无奈笑了。
“你看你说的,我身为大夫,为病人治病是应该的,怎么可能因为治了您的孙儿就不给你治病了呢。”
付老被她的话说服,终于不再说什么,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让顾清云给他检查下身体。
顾清云从付老家中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
想想她这一趟出来,又是花了大半天时间。
付老一直送顾清云送到大门口,本来他都想亲自将人送回去的,不过还是被顾清云拒绝了。
“付老,您真的不需要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您还是留在家中看看您的孙儿吧,还有……”她有些纠结。
“清云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你有话大可直接对
我说,对我不需要客气!”
“既然如此,那清云就说了。”顾清云深深看了付老一眼,继续道:“我觉得您孙儿所谓的被马车撞到不小心被木板割伤这个事情有些问题,我今日帮永儿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他的伤不太像是意外被割到的,反而像是……有人刻意为之,所以,您还是好好调查一下吧。”
付老听完,脸色都变了。
“还有这种事情!”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付老您还是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吧,注意保护好您孙儿的安全,若真的有人想对他不利的话,背后的人可能还会继续下手。”
“好,我知道,谢谢你了清云。”
此刻付老心中对顾清云的感激已经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顾清云从付府离开,去到喜马拉府那边接了纳兰烟罗,俩人才一起回到客栈。
回客栈后,顾清云便去到自己房间躺着休息。
一出门就是大半天,她有点儿累了。
其实按理说,她这具身体现在不过十八岁,正是青春活力四射的时候,别说出去半天,就是出去三天三夜,她也应该觉得精神不受一点影响才是。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她本身
的心态影响。
这才半天功夫,她就觉得累了。
也或许是做了个手术,又帮人鉴婊的关系吧。
唉,反正就是累。
顾清云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