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半步宗师。
突然面对先前才见到的石像忽然出现在面前，左文山也不由被吓得一跳。
眼见石像正朝自己走来，他一边后退一边问：“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猜我是人还是鬼？”
楚凡嘴巴没有任何动静，声音却清晰回荡在山洞内。
魔神，不一定高高在上，有些时候同样可以是个小孩子。
见左文山被吓得不轻，他干脆装鬼吓唬吓唬他，调节调节心情不是？
“你…你……”
左文山连连后退，完全忘记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半步宗师，竟如此不堪。
主要原因，还是刚刚才将宗主之女以及二长老之孙放倒，有些做贼心虚。
楚凡站在出口位置，见左文山脸色煞白，正准备继续吓唬，脸上一块堆积的灰尘突然滑落。
“我擦！”
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楚凡都不由一怔。
灰尘掉落，脸面自然露了出来。
原本还一脸慌张的左文山见到肌肤，骤然反应过面前石像不是鬼而是人。
“装神弄鬼，找死！”
愤怒从左文山心头涌出，调动力量就扑向楚凡。
砰……
他拳头都还没触及到楚凡衣服，就被无形力量冲击得重重撞在石壁上。
体内翻江倒海的左文山艰难起身，眼神惊恐的看着楚凡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他实在想不明白，面前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这地方，可是穆南宗的地盘。
实力如此强悍，却出现在这里，按道理穆南宗不应该发现不了才对。
“我是谁？”
“我是你老祖宗！”
楚凡本是随口回应，落在左文山耳中确实让其心神翻涌，双眼死死盯着楚凡，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穆南宗的老祖宗。
在穆南宗，一直传言老祖宗还未陨落，藏在某个地方进行潜修。
刚才主动攻击楚凡，他衣服都没触碰到就被一股强大力量轰飞，让左文山知道了楚凡的强大。
再联想到此地乃是活火山，非一般人所能停留。
从楚凡样子看，他明显是在这地方待了很久。
各种原因综合下，左文山下意识将楚凡朝穆南宗失踪依旧的老祖宗身上想。
对面，楚凡也注意到了左文山的神色变动。
诧异同时，他将自己的气势放了出来。
噗通……
强大气势，犹如巨山骤然压在左文山身上，让其立马就跪在了地上。
太强大了。
只有消失已久的老祖宗才会这么强悍吧？
左文山彻底将楚凡当成了穆南宗的老祖宗，赶忙匍匐在地上极为恭敬的说道：“穆南宗三代弟子左文山，拜见老祖宗！”
“老祖宗，我爷爷左海棠，您应该还记得吧？”
楚凡故作迟疑，随即嗯了一声，撤销压迫在左文山身上的力量，淡然说道：“海棠的孙儿都这么大了，我这是沉睡了多久了？”
左文山欣喜起身，说道：“按照记载，老祖宗你消失已有百年了！”
楚凡点点头，尽管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是演戏，那就要全套安排。
他声音沙哑的问道：“这是做什么，这两人是谁？”
见楚凡询问地上两人情况，左文山顿时就有些急了。
他实在没想到，消失已久的老祖宗会突然出现，要是让老祖宗知晓自己一家正要篡夺穆南宗的掌控权，不得一巴掌就将自己拍死？
眼珠子一转后，左文山说道：“此地空气有毒，我们前来这里探宝，他们两人实力低弱，受不住此地空气内的毒，晕倒了。”
“不过老祖放心，我已经给他们吃了解毒之物，要不了多久两人就能行了！”
楚凡点点头。
啪嗒……
覆盖在脸上本就不多的灰尘，忽然再次掉了一半，导致楚凡大半张脸都露了出来。
左文山看得眉头微皱。
在他意识里，活了上百年的老祖宗，早该很苍老，就算不苍老，怎么也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样子。
“怎么了？”
明知左文山再想什么，楚凡还是开口询问。
“老祖宗，你…你怎么这么年轻呀？”
原本对楚凡身为穆南宗老祖宗身份极为相信的左文山，此刻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我不可以年轻吗？”
“我要是不年轻，早就成为枯骨了！”
“修行到一定境界，返老还童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左文山心中疑虑顿时被打消，因为楚凡实打实的实力摆在哪里，这一点无法作假。
且修行到一定程度，确实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左文山直接陷入了自我安慰自我洗脑的状态，越想越觉得楚凡就是穆南宗的老祖宗。
老祖宗当初忽然消失潜修，目的就是为了能突破桎梏，走出不一样的人生。
实力要是不得到突破，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唯有境界得到了提升，实力得到了突破，才会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