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让他写！”
“看他到底是有多狂！”
“敢蔑视大家书作，活该见不到明天太阳！”
……
楚凡瞥了眼正趁乱朝后退，想偷偷离开的南白萱，并未阻拦。
有些事，小妮子不见到最好。
等南白萱彻底退出屋内，他动手挽袖子。
秦正奇也不废话，手一扬吩咐道：“将纸笔墨拿上来！”
上等宣纸，铺平在桌面并压好。
关泓韫和上官鸿羽对视一眼后，眼中都涌出期待。
只知楚凡实力强悍，却不知他书法如何。
不过，两大佬觉得，楚凡敢如此贬低在场大师作品，必然有相应实力支撑。
因此，对其作品，极为期待。
楚凡拿起笔，刷刷两下就写好一个字。
“秦！”
见楚凡竟写了自家姓氏，秦正奇眉头微皱。
字锋平平，但再仔细一看字，他心中忽然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具体什么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四周众人，全踮起脚尖想看看楚凡这个狂躁年轻人写的字如何。
“切，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就这水平？”
“哈哈，笑死我了，写的比我还不如。”
……
众人眼中，楚凡的字平平无奇，根本就没任何出彩之处。
丝毫没注意到，来自于武道世家的三个家主，脸色微变，双眼死死盯住桌面。
看着看着，他们脸色皆变得苍白，额头冷汗更是一个个冒出。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秦字内蕴含一股气，正常人根本感觉不到其存在，或者说是楚凡就不想让他们感受到。
这股气，是杀气。
蠢蠢欲动而内敛其中。
非武道世家之人，且非大师之上，难以察觉。
“除了他，其余人全部出去！”
沙哑吩咐突然响起。
原本闭眼静坐，丝毫不想搭理这事的秦天。不知何时早已睁眼起身，威严双目直直盯住楚凡。
众人惊骇诧异，不明白楚凡写得如此差劲，怎还引起了秦天注意？
秦正奇眼神闪烁，警惕看了眼楚凡后，朝众人怒喝道：“没听到吗？”
“全部出去！”
屋内转眼就只剩下秦天父子以及楚凡。
“奇儿，你也出去！”
秦正奇心头大震，正想开口，见父亲眼神逼迫，赶忙咽下到嗓子眼的话转身离开并关上门。
“难道，他的字真不同凡响？”
“我看也就一般般呀。”
“真要一般般，为何会引起秦会长注意呢？”
……
猜测纷纭。
仅次于秦家的三大武道世家家主，此刻也正凑一起。
“你们都感受到了吗？”
“那字蕴含的杀气，太强了，实力绝对在你我之上！”
“山海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号厉害人物？”
“如此前来，此人来者不善！”
“多半是奔我们武道家族而来！”
……
屋内，秦天走到桌旁，视线落在桌面秦字上。
咔嚓……
脆响忽然传出，桌面崩裂，垮塌。
崩裂的桌面上，多出了一道道下陷痕迹，组合在一起正是一个秦字。
见得这一幕，秦天眼睛顿时就眯起来。
将力道透过薄薄的宣纸，冲击在下方桌面上。
木质下陷，宣纸不破。
这是对力道掌控达到极致才能有的表现。
秦天自认自己也可以做到这般，但绝对没办法达到楚凡所造成的深度。
实力，高下立断。
秦天全身暗自绷紧，随时准备出击。
他知晓，面前年轻人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
“你是寻仇？还是挑战？”
秦天主动开口。
眼底深处，警惕翻涌。
楚凡要是寻仇而来，秦家此劫注定难过。
挑战的话，他准备直接认输，完全没挑战必要。
楚凡微微摇头，“不寻仇，也不挑战！”
秦天心中紧绷微微消散，但神情依旧疑惑。
不寻仇也不挑战，这般砸场子作甚？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山海城上空出现的异象。
“之前五大战皇亲临山海城，是为阻拦你？”
“是！”
纵是宗师，秦天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人不清楚五大战皇实力，他很清楚，同样也是宗师级别。
五大战皇同时进行阻拦，最终不了了之，只有一个原因，此人实力最少也是半步大宗师。
不是半步大宗师，根本不可能让五大战皇放弃阻拦。
这等人，主动找到跟前来，不寻仇也不挑战。
秦天实在想不出楚凡到底要做什么。
“那你今日前来，是为了……”
不懂则问。
面对实力比自己强的楚凡，秦天并不觉得询问丢脸。
“就是来看看！”
“了解了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