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街边的绿化带上,喝得满脸通红的江胧月突然失声痛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胧月都愣住了。
这一段时间,江胧月对齐远修这三个字是只字不提。
她脸上带着微笑,似乎跟左凌峰在一起生活的很幸福。
正因为如此,洛云初也没有在江胧月的面前提及齐远修在得知她死讯之后,深受打击的事情。
她以为,江胧月早已经放下了过去。
直到这一刻江胧月崩溃大哭。
洛云初这才知道,江胧月的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齐远修。
再灿烂的微笑,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伤痛罢了。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她怎么能轻易地忘掉。
她原本还以为江胧月今天是因为高兴才喝酒,没有想到却是因为心里压抑悲伤,又或者,她此时回来,也是为了齐远修吧。
洛云初蹲下来,拿包里的纸巾给江胧月擦拭眼泪,一边拉着她的手,
“胧月,起来吧!这里人多,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江胧月哭得眼泪汪汪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白梦鸽说,是我害死了齐远修。齐远修是死了吗?”
洛云初迟疑了一会,最终摇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当初,他知道你去世之后。他就变得一蹶不振,还给你做了灵堂,就你们以前的小家那边……”
江胧月闻言,这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要去看看。”
“胧月,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好吗?反正那房子又不会长脚自己跑了。”
“不行,我现在要去。”
“那好吧,我去拿钥匙。”
洛云初只能将江胧月暂时交给罗森,这便又跑回家拿钥匙。
幸好今晚上有罗森陪着,不然她一个人还真搞不定喝多酒的江胧月。
凌晨一点,罗森驾着车子,载着两个女人来到了江胧月以前的家。
上楼的时候,江胧月仍旧是站不稳,罗森在旁边扶着她。
这个时间点,小区里一片寂静。
洛云初打开门之后,又将灯给打开了。
江胧月看着齐远修为她布置的灵堂,一时间悲从中来,又是大哭一场。
哭完之后,又吐了。
这连哄带伺候的,江胧月折腾到了凌晨两点多才躺下睡着了。
不过,因为担心江胧月身体不好,或许会在半夜里出什么事情,洛云初也决定暂时不回家,留下来陪江胧月。
等江胧月睡觉之后,洛云初走出卧室,揉着有些发胀的肩膀。
她看到罗森仍旧还在这里。
他似乎在忙碌着榨果汁。
“哪来的水果?”
她走到了他身边。
“哦,刚才楼下路过便利店,顺手买了几个水果。”
洛云初原本以为,罗森是为江胧月准备的果汁,然而他榨完之后,送到了她的手里。
“喝点果汁醒醒酒吧。”
“我没事,给胧月喝吧!”
“她不用喝了,她刚才吐了很多,现在又睡着了,就不去吵醒了。到是你……喝下这个,明天会好受一些。”
“那好吧,谢谢!”
洛云初双手接过果汁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是她熟习的味道。
她又喝了一小口,没错,是百香果加哈密瓜,以及蜂蜜混合的味道。
能调出这种果汁的,就只有陆夜白。
她心中微惊,抬头看时,眼前的男人正看着她,双眸里盛满了爱意,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深情地唤了一声。
“初初!”
呃?是她喝多了,眼花了吗?
她又后退了一步,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
果然,他就是陆夜白。
“初初!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我有点不太舒服!”
洛云初又喝了两口果汁,她又将整杯都喝了下去,她希望这果汁能帮她清醒一点。
喝完果汁之后,她又匆匆地冲进了洗手间,然后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冷水浇在自己的脸上,双手拼命地洗着。
醒过来,清醒过来!!
陆夜白已经死了,他不会过来找她的。
就这么洗了次,她关掉了水笼水。
双手抚着脸颊,许久,她睁开眼睛,仍旧有些微熏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站在云朵里,脚步有些飘,她扶着墙壁走出来。
揉了揉眼睛。
画面突然有些变了。
这房间变成了以前在H国时,她跟陆夜白一起住的房子,陆夜白穿着白衬衣,双手闲闲地插在口袋里,看着她微笑。
“初初,你怎么啦,脸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夜白!我这是在做梦吗?”
“做梦?”
他走过来人,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拉着她到沙发上面坐了下来。
“初初,我们的婚期快要到了,你怎么还这么迷糊啊。”
洛云初好奇地看着陆夜白,她伸手抚向他的脸,是热的,是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