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初给江胧月喂了药之后,江胧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走出病床,看到的便是齐远修一个人站在昏暗的走廊,抽烟的样子显得有些落寞。
洛云初走到了齐远修的面前。
“你跟医生谈了?”
齐远修神色默然,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她一直瞒着我。我们没有领证之前,也没有做过婚检。怀上妞妞的时候,她的确是很辛苦,但是医院里都是她的同事,她瞒得很严,也没有人告诉我实情。”
洛云初摇头,
“我不是质问你的,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我希望从现在起,你对她好一点,医生说了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会想办法的,她不会有事的。”
“对了,她想看看女儿,你能把妞妞抱过来吗?”
“现在不行,孩子太小了,医院里的病毒太多,孩子来了容易感染。”
“你能想什么办法?”
“我会找国外的专家,心脏科的,可以治好她的。”
洛云初沉吟了许久,才道,
“齐远修,江胧月今天的旧病复发,也是因你而起。我希望你能够对她好一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齐远修看了她一眼,苦涩一笑,
“她是我太太,我怎么可能不对她好?”
“那我先回去了,你看好她。”
“我会的!”
看着齐远修态度还算好,洛云初这才回到了家。
次日上午。
洛云初很早就被霍德给叫醒了。
“爸,有事吗?”
霍德脸色仍旧有些沉重,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跟蓝莉会面,到时候谈谈这个事情的进展。”
“好!”
事情走到这一步,似乎已经没有了更好的对策了。
洛云初起床洗漱,换了一套紫色的小西装,头发扎成了马尾束在脑后。
出门的时候,是霍思蔓开车。
洛云初跟霍德坐在车后面。
“昨晚上,你妈妈有些清醒,她跟我说了宝藏的事情。”
霍思蔓闻言,也微微倾着身子,从后视镜里看了霍德一眼,“爸爸真是个好男人,看来阿姨对您敞开了心扉。”
洛云初冷静地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清醒的时间不长,都是在自言自语,说的是你外公的事情……的确,你外公藏了一些财产。我原本还以为这件事情是假的,想不到这么真实。”
“她说了具体位置吗?”
霍思蔓问道。
霍德摇头,“没有!”
“爸,你打算怎么跟蓝莉谈?”
“到时候看情况!”
“那个女人我以前跟她打过交道,又阴险又狡猾,我感觉我们会上当。”
“不会的,我们这边很多人都过去了,不会出事的。”
霍德说道。
霍思蔓也连声附和,
“姐姐,还有庭渊呢。你这还没有到现场呢,就先灭自己威风了啊?”
洛云初深深地看了霍思蔓,这便沉默了,她很清楚,此时跟霍思蔓争执这些毫无意义。
半个小时之后。
车子停在了码头上,洛云初一下车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码头的栈桥,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微长的刘海被海风吹得凌乱地飘着。
他在抽烟。
眉目之间略显得有些颓废。
可即便如此,仍旧无法掩饰他强势的气场。
正是封庭渊。
洛云初愣愣地看着他,正准备问他几个问题时,霍思蔓却是抢先一步,跑到了栈桥的尽头。
“庭渊,我就知道你来了。”
“庭渊,你知道吗?姐姐她都不信任你,不过,你放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事情办好的。”
封庭渊微微勾起了唇角,他缓缓走到了洛云初的面前,
“听说,你不相信我?”
“对!”
“为什么呢?”
“因为封先生就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啊。这还用问吗?”
“嗯,原来你对我,是这样的印象,真是令人失望啊。”
洛云初没有理会封庭渊,转身上了游轮。
霍思蔓看着洛云初的背影,然后对封庭渊道,
“庭渊,你别生姐姐的气。姐姐就是那样的人,她很傲,有点清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封庭渊微微抬起了下巴,
“清高?挺有个性的。”
明明是一句贬义词,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出来一股子赞美的意思。
她刚想再说几句,封庭渊已经朝着游轮走了上去。
上了游艇之后,洛云初发现这上面有很多保镖。
光游轮甲板上,就站了四五名保镖,里面还有三四名。
就在这一群保镖中间,洛云初看到了蓝莉。
蓝莉仍旧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洛云初上前,这便要跟她谈话,想不到蓝莉却是一脸的高姿势,“让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