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抬起眼，趁着夜色牵住沃尔手。手指细长，指甲圆圆的。
“龙神祭是什么？”
“因为要纪念龙神而生的节日，你们不能去地狱，不过可以去龙谷看。”
沃尔踢着地面上石子，手被牵住也没反应。
“如果你们不想去，本大爷……”
“我想去。”德拉科没等她说完话，中途打断。沃尔愣一下，看他。
因为天黑，别人看不清德拉科脸颊微红。
沃尔竖瞳宽一些。
他忘记沃尔能夜视了。
“你真想去？”
“你们人类不是很讨厌龙吗？我记得你们觉得龙很邪恶，烧城掠池，无恶不作。”
她直视他，用鲜少的平视视角。
潘西揽住她肩膀。“你听别人乱讲，他从小到大天天梦想能有一条龙，我们全知道。”
沃尔看向德拉科，像是在求证。德拉科欲言又止，红着脸不说话。
“我……我喜欢又怎么样。”
德拉科无法面对沃尔还口是心非。
沃尔手指伸展，嘴巴张张合合。她抬起下巴，笑的不太明显，但确实在笑。
“算你识相。”
她从斜挎包里拿出一个小木雕。外观是龙，纯白身体，红龙角，蜷缩在一块看着德拉科。
卡哇伊。
“这是照着本大爷做的，给你的圣诞礼物。”沃尔把木雕塞给他，之后快步跑进人群里。
＊
时间是暑期。
地点是龙谷。
旁边跟着德拉科几个人和纳西莎。
纳西莎一如既往很端庄，神情有些兴奋。德拉科他们系着黑斗篷。
沃尔身上也是黑斗篷，立领，里面是鲜红。
“跟紧本大爷。”
周边人跟沃尔打招呼，好像熟识。
“战争，回来了。”
“我回来参加龙神祭。”沃尔走到那人烤肉摊前面。
“来六串。”
她丢出两枚金币。老板说声好嘞，把六串肉放在烧烤架上。
肉块滋滋作响，老板往上面撒一些辣椒粉。忙活一番过后，他转过身，用脖子上汗巾抹把汗。
这时德拉科才注意到，青年后脑上长着黑色龙角，大约有整个脑袋三分之一长。
老板看见肉冒出油脂，对他们腼腆的笑。
嘴唇下面有两颗长长的獠牙。
所以说，
这个地方之所以叫龙谷，
该不是因为这里全是龙吧……
“你猜对了。”沃尔先拿一串放进嘴里，肉块滚烫，以致于她中断说话。
她费劲咽下去。
“这里居住的全是不想回地狱的龙。”
换句话说，
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来杀死他们。
高危地区。
纳西莎生涩的咬着烤肉。她这种大家闺秀大概没尝试过路边摊，因此觉得非常耳目一新。
“手艺不错嘛。”
沃尔给出高度评价。
“那魔法学校居然有人用草莓炒肉，简直是在侮辱食材。”
“什么？”
刚才还非常慈眉善目的烤肉小哥突然疾言厉色。
“居然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厨师，我要狠狠谴责他。”
看这副凶狠样，结果根本拿不出什么威吓性语句嘛。
沃尔对他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这里好吃。”烤肉小哥腼腆一笑。“还是小战争你有眼光。”
“别叫本大爷那种稀奇古怪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