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庭深的‘好意提醒’,宋局的额头冷汗直冒。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警告。
今晚在宋局的管辖范围内查出了一伙不法分子,这件事情显然不是一句失察就能一笔带过的。
但玩忽职守这顶帽子真要是严严实实的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念及此,宋局眼底满是慌乱,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出声解释,“傅先生,您请放心,今晚这件事情我必定严查到底,务必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傅庭深没有说话,只是抿唇,抱着怀中的沈清秋离开。
他走过的地方,警方自动退出一条路,目送着两人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众人一脸好奇的看着宋局,“宋局,那位究竟是何许人也?”
瞧着他们宋局毕恭毕敬的样子,显然不是一般人。
宋局微微深吸了一口气,一改方才战战兢兢的姿态,下巴微扬,抬手正了正领带,冷幽幽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副手,“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少问!”
说着,他走到甲板,脚下似乎踩到了类似于石子的东西,有些垫脚。
他抬起脚,垂眸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因脚下的东西并非石子之类的硬物,而是一颗沾染血迹的……牙齿!
宋局想到了傅庭深给了头目那一脚,脸上的神色微变。
果真是招惹不得的活阎王。
“全部带下去严格审问!”宋局神色严肃道:“务必将这伙不法分子一锅端了!”
“是!”
——
半个小时后,平顶山别墅。
私人医生帮沈清秋检查着身体,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但想到外面那位爷的嘱托,似乎他们要是找不出点什么毛病,就要把他们丢进海里喂鲨鱼。
思来想去,大夫再次带好听诊器,“沈小姐,请你再配合我们检查一下。”
沈清秋无奈地轻叹一声,“我真的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可是……”大夫明显心中有所忌惮。
沈清秋连忙道:“放心,不会追究你们。”
这话无疑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众人收拾东西离开时,主治大夫递给了沈清秋一张名片,“沈小姐,如果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请立即联系我。”
“好。”沈清秋道。
房门关闭后,沈清秋窝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而此刻的书房内,傅庭深正与封聿谈话。
这时傅鑫敲响房门走进来,将私人医生离开的事情如实汇报。
他打量着傅庭深冷峻的神色,踌躇了半晌,小心翼翼开口,“先生,许芊凝那边……”
其实刚才在甲板上就想过问,只是碍于沈清秋在场,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才没有询问。
听到他的话,傅庭深掀起淡漠的眸子看向他,漆黑的瞳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薄唇如覆寒冰,语调裹挟着森冷的寒意,“这件事情你不必插手,祝家有心找死,我自有打算!”
闻言,傅鑫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默默地在心里为独立州祝家上了一炷香。
原以为独立州祝家是聪明人,没想到是自作聪明。
之前在独立州的时候,先生对沈小姐明目张胆的偏爱,更是为了沈小姐先后收拾了傅怀柔和傅学礼,本以为这样的举动足以让某些人认清现实。
但现在看来某些人似乎并没有看明白,反而不知死活的对沈小姐下手。
这简直是在先生的雷区上蹦迪。
先生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坐在对面的封聿指尖把玩着打火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傅庭深,“不放心就过去看看。”
兄弟这么多年,对于傅庭深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出一二。
傅庭深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她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自己进去也是打扰。
封聿,“……”
莫名被秀了一脸。
“说真的,你真为了这件事情对祝家下手?”封聿眉间敛着几分凝重。
虽说他早就见识到了沈清秋在傅庭深心里的分量,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就这样贸然撕破脸皮,无疑是公开与祝家为敌。
要是再被其他旁支钻了空子,只怕到时候傅庭深的地位又要受到影响。
闻言,傅庭深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动了我的人理应接受惩罚。”
“话是这么说,但……”
封聿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傅庭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指尖滑动屏幕接了起来。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傅庭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