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人员稍稍怔了下。
两人面面相觑,看向自己得到头儿。
只见男人眉眼间闪过一丝纠结,他本能的将目光落在傅庭深的身上。
傅家在独立州宛如金字塔尖般的存在,他们这群人没有不卖情面的。
傅庭深轻微颔首。
男人连忙道:“您请便。”
虽然不知道沈清秋是什么身份,但以这两人方才亲密的举动,不难猜出眼前这个样貌惹眼,身材姣好的女人就是传言中傅先生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
沈清秋点了点头,迈步朝着傅恒之走去。
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众人只能远远地观察沈清秋,此刻沈清秋就这么从外面走出来,他们终于可以近距离的观察沈清秋。
眼前这个女人可谓是倾国倾城之姿。
五官绝色漂亮,上挑的眼尾又冷又媚,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透着一股遮不住的锋芒。
这样一张脸,与祝家的千金祝锦婳相比较,只怕后者要将‘第一美人’的称号拱手让人了。
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犹如冷玉一般无瑕的脸。
清冷绝艳是每个人对她的深刻印象,只是人群中的邱老眼眸微眯,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清秋,眼神中带着几分怅然,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沈清秋没有忽略邱老的目光,只是现在还不是与邱老攀谈的最佳时机。
她走到傅恒之的面前,唇角勾着浅淡的弧度,只是眼底一片骇人的冷意,“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次见到傅先生,所以有些话我想还是该说明白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傅恒之看向沈清秋的目光充斥着警惕。
他一直以为沈清秋不过是个花瓶,可当他亲眼看着这她是如何一步步将傅怀柔引入陷阱,使得傅怀柔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他是越发的捉摸不透沈清秋,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畏惧。
这种畏惧是一种本能。
是遇到强敌或是强者自然而然产生的。
之前的计划之中,他轻信传言,没有对付沈清秋是他做的最错误的事情!
见傅恒之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沈清秋扯了扯唇,“按理说萍水相逢,你我之间不存在任何的情谊,可人死总要死得明白不是?”
“你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只可惜你报错了仇,误将杀父仇人当作恩人是你第一错,没有调查清楚将所有都得过错推到傅庭深身上是第二错,至于这第三错……”
沈清秋稍稍停顿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多了几分讥嘲,不疾不徐道:“千不该万不该引狼入室,自以为是的冒名顶罪!”
引狼入室……
这四个字足以击垮傅恒之内心所有的坚强。
他瞳孔隐隐颤抖着,暗暗地咬着牙,“你胡说!”
人人都称出生傅家,这辈子吃穿不愁,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只有他知道,这个人人艳羡,人人向往的傅家,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坟冢罢了。
傅家如今的蒸蒸日上,脚下踩着的是一具具白骨!
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是傅家的常态,而他的腿就是就是失败的下场。
从人人夸赞,前途无量的少年郎,成为了与轮椅相伴的废物,没有人理解过他的痛苦和不甘。
唯有傅怀柔!
这些年他一直将傅怀柔视为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从未对她产生过一丝怀疑,可如今沈清秋却说真正的杀父仇人是傅怀柔。
她的那番话对傅恒之来说无疑是诛心。
“你有所怀疑是应该的,毕竟有谁愿意承认惨遭灭门的事情竟是自己的一念之错呢?”沈清秋清冷的语调夹杂着一丝低柔。
但此刻她的温柔却好似一把刀子,一下下的剖开傅恒之的心脏。
那剜心的疼痛让傅恒之面色渐渐褪去了血色,只剩一片惨白。
“我这人做事一向是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决心要帮你,自然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的遗憾。”沈清秋道:“等你的判决下来了,我会把相关报告送到你的面前,保证不会给你留下一丝一毫的遗憾。”
说完,她朝两名警务人员示意,站在原地目送着傅恒之被人架走。
生在傅家这样一个大家庭里,要么想尽一切办法明哲保身,要么想尽一切办法变得强大,证明自己存在价值。
显然傅恒之没有参悟这其中的道理。
但以傅恒之缜密的心思,不可能想不透。
唯一的理由便是,他厌恶傅家,痛恨傅家这一大家子没有人情味儿的人。
傅恒之被塞进车里时,他扭头看了一眼傅家的老宅,看了一眼门匾上刻着‘傅宅’两个字。
忽地,他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的笑意。
恨错了人,报错了仇,引狼入室……
这几个字简简单单,却好似一层层枷锁束缚着他,让他的心仿佛置身于油锅之中烹炸,今生今世心里难安,终日在悔恨中度日。
看似是好心的帮他解答,实则是用真相惩罚他。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论起折磨人的手段,与傅庭深有过之而无不及。
——
随着傅怀柔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