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和傅庭深准备下去时,已经有人从众多石头里选中了一块心仪的石头。
那块石头看上去还不错。
但却配不上那位公子哥出的高价。
“看出什么了?”傅庭深凑到沈清秋的耳边低声问。
沈清秋偏眸看了他一眼,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猜那块石头是假的。”
闻言,傅庭深的眼底浮现一抹兴味儿,薄唇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眼神中流转着不自知的宠溺和纵容,“何以见得?”
说话间,他的视线一转,看向了师傅正在切割得那块料子。
在灯光的照射下,白底泛着青,看上去应是成色不错的料子。
沈清秋望着眼前的傅庭深,黑白纯粹的杏眸闪烁着细碎的笑意透着狡黠,“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块料子是真的。”
赌石归根结底赌的是心态。
她睨了正在切割的料子,思索了片刻,组织了一些通俗易懂的解释,“‘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要么一夜暴富,要么倾家荡产,心态不好的,更有可能命丧黄泉。你听说过几个靠赌石一夜暴富的?反而是为了赌石倾家荡产的多的数不胜数。掏空注色,假皮无门子,假皮开窗,这些都是常见的手段罢了。”
“望月阁的老板不是傻子,今晚的阵仗不过是用来吸引客流的手段,而且老板脑子没有进水的情况下,手里真有一块好料子,怎么会放在这里?”
远在监控室的白青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真不愧是沈清秋的女人,眼光毒辣,嘴巴更毒!
与此同时,师傅手里的料子已经被切开。
如沈清秋所料那般,这块石头切开,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线绿韵,剩余的都是不值一文的石头灰面。
“艹!”这块石头的买家忍不住低声咒骂,扭头朝着旁边啐了一口,“真特么晦气!”
花了一百万就买了一块破石头!
周围的人看到这个结果,顿时一片唏嘘。
那哀声哉道的声音,宛如自己也跟着损失了多少钱似的。
“懂得还挺多。”傅庭深伸出手臂扣着她的腰肢,手掌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微微俯身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问,“要不要玩玩?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不怕我给你输得倾家荡产?”沈清秋眉梢上挑,睨了傅庭深一眼。
她的眼尾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哪怕是漫不经心的一眼,无意中流露出一丝勾人的风情万种。
傅庭深扣着她腰肢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喉结上下一滚,眼神越发的幽深炙热,“若能以此博美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沈清秋莞尔一笑。
小时候在外公的影响下,她在古董和玉石上多少懂得一些门道。
再加上外公从不对她遮遮掩掩,见她对这些感兴趣,便时常带着她流转各大拍卖行和一些隐秘场所。
盲拍和赌石上外公也曾传授了她一些诀窍。
今天就试试从前记得诀窍还灵不灵。
“等我一下。”沈清秋说完,转身离开了包厢。
她走到圆桌前,漫不经心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块块石头,最后选择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石头,“1050号,10万。”
这个价格比起其他石头不知道便宜了多少。
起码她有信心,这个价格买下这块石头不会赔。
只是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马上就有人跟价,“1050号,20万。”
沈清秋眉间浮现一抹诧异,她偏眸望去,只隐约看到站在木雕栏杆前的男人。
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标准的白色衬衫黑西装,瞧着不像公子哥,倒像是保镖管家之类的。
“那是祝家的人。”傅淼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响起。
沈清秋眉头微微上挑,“祝家?”
见她一知半解的样子,傅淼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整个独立州都知道祝家那位千金与她家先生关系匪浅,两人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过分。
最主要的是,因着两家的关系,傅家和祝家已然将对方视为亲家。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祝家千金将来要嫁进傅家的事实。
可谁能想到傅庭深会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作为下属,傅淼深知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沉吟了片刻,语重心长道:“祝家与傅家是世交。”
沈清秋也不是傻子。
自然听出了傅淼话中的深意。
既然是世交,那么两家的关系匪浅,傅庭深与祝家那位大小姐的关系自然也不同寻常。
她的视线没有在包厢停留太久,而是继续竞拍。
沈清秋抬了几次价,对方都毫不犹豫的跟价,价格硬生生的被抬到了一百万。
她眉头微蹙,对方这是摆明了针对她。
就在她准备继续加价时,楼上的包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两百万。”
霎时间,全场一片寂静。
众人纷纷抬眸看向楼上包厢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楼上的包厢向来对独立州那几大家族的人开放,他们这些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