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走进办公室时,傅怀柔正好挂断电话。
马副局长看到小周,连忙走上前询问,“怎么了?”
“那个,有人要见你。”小周道。
马副局长顺嘴问了一句,“谁呀?”
见小周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他没好气的骂了句,“你特么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让我过去?我看你小子是昏了头了!”
他说着,抬腿朝着小周的腿踹了一脚。
小周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他抬手抓了抓脑袋,“那人看上去不简单,所以……”
“所以个屁!”马副局长冷声呵斥,“赶紧给老子哪儿来的滚哪儿去,没看到老子这儿有贵宾吗!”
听到这话,小周看了傅怀柔一眼,随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这时,傅怀柔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急不慢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过去瞧瞧得好,我那个侄儿可不是好脾气的。”
闻言,马副局长的神色怔了怔。
对于傅怀柔的侄儿傅庭深,马副局长早有耳闻。
年纪轻轻就担任了傅家家主,即便长老会的人也忌惮三分,可见手腕不一般。
可惜他早早地向傅怀柔表了忠心。
马副局长打量着傅怀柔脸上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我过去看看?”
“去吧。”傅怀柔淡淡道。
只是没想到,他刚刚出门就遇见了傅庭深一行人。
傅庭深牵着沈清秋的手并肩走着。
女人穿着高跟鞋,步子不大,傅庭深腿长,迈出的步子很大,却很慢,似是刻意的迁就着。
而秦淮安则跟在沈清秋的身后。
对于秦淮安的名字在场的人都不陌生,那可是在律师圈里令人闻之色变的人物。
看到这群人,马德彪的心底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又想到沈清秋恶意伤人证据确凿,别说是秦淮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难以洗脱罪名,顿时又放下了心。
他抬手捋了捋头发,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上前,“不知是傅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希望您多多包涵。”
然而傅庭深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过于平淡的眼神像是压根没有看到马副局长的存在。
眼看着一行人走进了会议室,他忍不住心底暗暗地盘算起来。
思量了半晌,他迈步走进了会议室。
一行人坐下后,马副局长环视了一眼四周,自己拉开椅子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他刚刚坐下,傅庭深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马德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脊背莫名僵了僵。
“警局什么时候改姓马了?”
男人的语调缓慢淡漠,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
马德彪清了清嗓子,平稳了一下内心的畏惧,“裴局因公出差,这段时间局里大小事务都由我做主。”
一言一行中颇有种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骄傲。
沈清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欣赏着傅庭深包裹着她的那只手。
“强行关押,用虐待的方式逼供也是你的意思?”傅庭深嘴角勾着浅薄的笑意,但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戾气。
此刻再听不出对方兴师问罪的口吻,马德彪真是白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
他抿了抿唇,“傅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接到报案,沈清……沈小姐恶意伤人致人重伤,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只能请她过来接受调查,但她拒绝配合,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不得不采取了非常手段,希望您能理解。”
“是吗?!”傅庭深意味不明道:“报案的人是谁?接受调查录口供了?躺在医院里的那帮人你是否调查清楚了?拿到确切的证据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马德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有种被审问的压迫感。
他朝小周递了一个眼神,小周顿时心领神会,“报案人是的孙念瑶孙小姐,目前医院那边已经给出了伤势报告,一共把人,其中六人重伤,一名轻伤,一名昏迷不醒,另外我们调取了该路段周围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呵!”秦钊阴阳怪气说了句,“周警官这会儿可不如之前那般威风啊?”
小周暗暗地攥了攥拳,“我们只是依法办事。”
“少特么废话。”秦钊的脸色陡然一沉,“我就一句话,没有证据你们如何定罪!”
“谁说没有证据!”马副局长不慌不忙道:“医院的伤势报告不算证据?还是监控拍下她打人的一幕不算证据?”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向身侧的小周,“去我办公室把东西拿来。”
“是。”
不过片刻,小周将所有的证据摆在了他们的眼前。
马副局长看到这些证据摆在眼前,不由地挺直了腰板。
就算沈清秋有傅庭深长撑腰,有金牌律师保驾护航,面对这铁证如山的证据,她能怎么狡辩!
秦淮安翻看着伤势报告,白纸黑字,下方还印着某医院的印章,不像是造假。
“按照条例,故意伤害他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致人重伤处三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