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念瑶没有着急回答,她顺势从后面绕到前面,钻进了男人的怀里,“阿濯,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陆濯垂眸,看着孙念瑶一副担忧的模样,心中陷入了一种难以挣脱的挣扎。
“我没事,别担心。”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你生气了?”孙念瑶贝齿微咬着唇瓣,眼眶微微泛着湿润,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阿濯,从前我自认为自己了解你,但现在我可以感觉我们之间好像越来越远了,现在的你让我感觉陌生又害怕,我怕总觉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你。”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陆濯的衣服,轻柔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可抑制的轻颤,“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跟我结婚了……”
听到她的话,陆濯的眉心一皱,心中的挣扎败给了愧疚。
他知道孙念瑶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也知道她有多努力追赶自己的脚步,明明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却为了帮他分担报考了金融班,现在更是时刻顾及自己的感受而患得患失。
想想自己前一秒的纠结挣扎,陆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他的手臂落在孙念瑶的腰肢上,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会呢?哪怕我们之间分开了三年,可你始终是我最想娶的女人,所以我怎么会后悔呢?”
“真的吗?”孙念瑶下意识的问。
陆濯郑重地点了点头,“真的,别想太多。”
孙念瑶感动的眼角泛着湿润,钻进陆濯的怀里,脸上挂着娇憨的笑容。
看到她这副样子,陆濯微微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就此打消那些不安分的心思吧。
如今他们已经领证结婚,他不该再有其他心思。
何况当初要不是孙念瑶及时出现,在车祸的一瞬间,用她娇弱的身体护住了自己,他哪里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他这条命是孙念瑶救下的。
哪怕是为了这份救命之恩,他也不该辜负了孙念瑶。
“这次拍卖有喜欢的东西吗?我买给你?”陆濯道。
孙念瑶想到了主办方重磅推出的那件压轴的拍品。
哪怕所有宾客已经到场,主办方仍旧对这件拍品保密,不肯泄露一丝消息,也正因如此,吊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如果她能够顺利拍下这件拍品,足以吸引所有人的关注。
念及此,孙念瑶的眼底闪烁着光芒,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你就是我最喜欢的,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
说着,她踮起脚尖在陆濯的唇角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看着她笑得灿烂的模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大学时期的美好回忆。
陆濯的心头一软,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底充斥着宠溺,“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
“谁让我死心眼,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呢。”孙念瑶道。
“傻瓜。”
两人交谈间,隐约听得主持人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陆濯和孙念瑶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快速的回到了包厢。
众人沉浸商场多年,甚至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所以拍卖会刚刚开始,并没有着急出手。
所以最开始的几件拍品,都是由主办方安排的人买下,既保全了这次慈善晚宴的脸面,也顺势给今晚的宾客搭了一个台阶。
因为是慈善晚宴,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拍下了几件藏品。
姜黎拍下了几样珠宝,以及一副清乾隆时期的字画,而沈清秋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中的册子,直到台上的主持人播报了下一件藏品的名字。
“接下来这件藏品,是明代象牙透雕葡萄松鼠毛笔,笔身长约20公分,起拍价八十万。”
现场的人大多都是富家公子千金,对于这些古玩文物丝毫不感兴趣,不过现场也有不少古玩爱好者。
懂行的人知道这支笔具有很大的收藏价值。
所以价格一路飙升,直接来到了一百五十万。
沈清秋举着牌子继续加价,“两百万。”
而坐在末端包厢的孙念瑶看到沈清秋出价的一瞬间,连忙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两百二十万。”
这支笔对孙念瑶来说没有什么用途,她只是单独的不想让沈清秋如愿。
本能的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给沈清秋添堵的机会。
然而她异常的举动,引来了陆濯的侧目。
察觉到陆濯的目光,孙念瑶的眼底掠过一抹慌乱,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急忙解释,“陆爷爷不是一向喜爱收藏这些古董文玩?之前在生日宴上送出了赝品,我的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所以想拍下来送给陆爷爷,就当作是孝敬他的小礼物。”
听到她这么说,陆濯冷冽的眼神多了一丝柔和。
将心底的猜想打消。
看到陆濯脸上的神色有了一丝好转,孙念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竞拍,孙念瑶像狗皮膏药似的紧追不舍,只要沈清秋出价,她势必要比沈清秋高上一头,两人仿佛是天生的宿敌。
而沈清秋也发现孙念瑶暗自和自己较劲。
这么喜欢跟自己抢东西?!